裴愉心一听到这个称呼,又气炸了,“什么少夫人!我说过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才是少夫人!她就是个佣人!以后谁要是再喊她少夫人,我就要她好看!”
江闵淮真是被裴愉心吵得头都大了,冷着脸,推着轮椅朝房间走,“这个家还是我说的算!你要是不想被赶出去,就给我乖乖闭上嘴巴进来!”
说完,江闵淮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房,但他进的不是卧室,而是书房。
裴愉心听出他言语里的愤怒,立马噤声,委屈地撇撇嘴,乖乖地跟在江闵淮后面进了房。
临进门前还不忘挑衅地看一眼谢乐瑶,重重地‘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而谢乐瑶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忍不住就要冲上去。
刘婶立马拽住她,“少夫人,不能去啊,少爷的书房可是禁地,没有他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出!”
谢乐瑶指着房门喊,“那她凭什么能进去?那个女人为什么能进去?!”
谢乐瑶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抓着刘婶的手,哭诉道,“刘婶,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江闵淮……江闵淮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呜呜呜……”
谢乐瑶捂着脸流泪,配上她那苍白消瘦的身形,直叫人我见犹怜。
她哽咽道,“我在这家还有什么意义?我还不如走了算了……”
谢乐瑶说着,就甩开了刘婶的手,迅速往楼下冲。
刘婶急忙追上去,一路追到了大门口,才牵绊住她。
“少夫人啊,这大晚上的您要去哪啊?再说了,你现在出去又能去哪呢?你还穿着睡衣……”
刘婶一边说,一边扶着谢乐瑶往楼上走。
“您还是听我的,先回房间。我去厨房给您弄点东西吃垫垫肚子,免得等会儿您又贫血晕过去了……”
刘婶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刚好回到了二楼,把谢乐瑶搀扶进房间后,就关上门。
下了楼,进厨房准备安排晚餐。
等她端着熬好的粥,上楼去给谢乐瑶的时候,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窗户大开,一根由床单捆绑成型的绳子,一头绑在床柱上,另一头连接到窗外,床上也没有人。
刘婶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忙冲出去,拍打书房的门,一边拍还一边叫喊,“少爷,少爷,不好了!快开门啊!出事了啊!”
她拍了一会儿后,房门终于被打开,但出来的人并不是江闵淮,而是裴愉心。
只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着刘婶很想发火,但一想到江闵淮还在身后,就敢怒不敢言,冷冰冰地问,“吵什么吵?发生什么事了要你这样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刘婶看见裴愉心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一想到谢乐瑶失踪,也没工夫跟她啰嗦,直接说,“你让开,我要找少爷!”
刘婶说着,就要推开她往里冲。
可裴愉心一条腿横跨在她身前,不给她挤进来的机会,而后还迅速走出来,把门给关上了。
“你干什么?我说了我要找少爷,你还把门关上,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婶心急如焚,不耐烦地推了裴愉心一把,“你快点让开,我要进去!”
裴愉心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腕。
刚刚她在里面被江闵淮训斥了一顿,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刘婶又这个时候找上门,裴愉心又怎么可能随她的意呢?!
“你想进去就进去?这里是江家的别墅,而你只是个下人……”裴愉心话说到一半,突然换了个语气,“哎!算了,看在阿淮的面子上,我也不难为你了,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我替你转达。”
刘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会有这么好心?”而后立马摆手道,“不行,这件事很重要,我要亲自跟少爷说,你快让开!”
刘婶说着又准备去敲门。
可裴愉心自然不会让她这么轻易过去,拦住她,还把她往反方向推了推,像堵大山似的,堵在书房门前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么跟我说,要么就闭嘴,阿淮是不会出来的!”
她瞟了眼谢乐瑶的房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想破坏我跟阿淮的独处,简直就是做梦!你回去告诉让你来的那个人,我跟阿淮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裴愉心说完这些话,傲慢地一甩头发,扭身进了书房,还把门反锁了起来。
刘婶深深地蹙起眉头,双手攥成拳头交握在胸前。
她知道江闵淮的脾气,做事情的时候,很讨厌别人打扰。
而裴愉心刚刚也说了他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刘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管她敲几次门,来开门的肯定还是裴愉心。
一想到这,刘婶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径直朝楼下冲。
她跑到楼下找到了老管家王叔,把谢乐瑶不见的事告诉他之后,王叔犹豫了会儿,问,“这事你跟少爷讲了么?”
刘婶焦灼地摇了摇头,又有点生气,“没有!还不都是那个狐狸精把我挡在门外,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赶出来了!”
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