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谢乐瑶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关于人情这件事,许幼离肯定不好开口,还是得她自己去问,于是对许幼离说,“那好吧!谢谢你,许医生。你帮了我这么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许幼离打断她,“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你能帮我什么?”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谢乐瑶一眼,拍着她的肩膀说,“这些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能做到的一定帮!”
她说着递了张名片给谢乐瑶。
谢乐瑶接过名片,最上面一行只有别称——著名私人外科医生:许幼离,而下面就是她的电话号码。
谢乐瑶郑重地点点头,把名片揣到口袋里。
“许……”
等她再一抬头,许幼离已经进书房了,留下她跟裴愉心两个人面面相觑。
谢乐瑶现在很想躲着她,倒不是因为怕了她,而是因为裴愉心是她的顶头上司,谢乐瑶不想跟她发生冲突,影响工作赚钱。
反观裴愉心倒是摆出一副‘人不犯我,我必犯人’的姿态,大摇大摆地冲谢乐瑶走来,趾高气扬地说,“哟~见到老板都不知道喊人,你这个规矩是跟谁学的,看来谢家没好好教你啊~”
她说到一半,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道,“哦!对了!你在谢家确实什么都没学到!毕竟不受宠,整个谢家应该没人能看得起你才是。”
“你——!”
谢乐瑶的话音刚出口,就被裴愉心打断。
她继续靠近谢乐瑶道,“像你这样的人,也敢肖想当江太太?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跟我挣!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还死皮赖脸地待在这个家,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信的话,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裴愉心就一甩头发,撞开她的肩,头也不回地下楼了,看她的架势应该是准备大肆挥霍shopping一顿!
谢乐瑶的手一直扶着墙,才没被她撞倒。
她看着裴愉心的背影,眼神里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可心底却隐隐泛起一丝丝悲哀。
江闵淮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裴愉心给叫过来?
他难道真的不爱她?
可昨晚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
难道——
这一切真的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谢乐瑶是个很容易想多的人,而且很容易想歪。
就江闵淮做的这些事,无疑是让谢乐瑶陷入了无尽猜忌的漩涡,令她的心思越来越沉重,整个人都不好了。
待整个走廊再度陷入寂静,谢乐瑶扶着墙,踉踉跄跄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在谢乐瑶进房的时候,书房的门不易察觉地打开了一条缝,而后在她进到房内后,又关上了。
别墅书房内。
许幼离抱着胳膊倚靠在墙边,看着站在门旁的人说,“喂,你喊我进来到底要干什么?你媳妇儿的伤就不管了?”
江闵淮压低声音,反问,“她身上的伤很重么?”
许幼离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拿过旁边的抱枕抱在怀里,双腿交叠翘在茶几上说,“你说呢?那个裴愉心下手可真狠啊!招招都往关键部位打,纵使皮再厚,也经不住她这么打,好在没伤到头部,不然的话,你媳妇儿的命都快没了!”
许幼离故意把话说得夸张了些,但这也都是为了谢乐瑶好。
果然,江闵淮一听这话,褪去人皮面具的脸上黑得可以滴出墨来。
只听他沉着脸问,“你给她上过药了?”
许幼离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非常骄傲地说,“当然~而且我还给她包扎好了!”
“但她背上的伤很重,必须每天三次换药!而且还不能沾水!不然很容易伤口感染,到时候,可不是换药这么简单了……”
江闵淮自然知道伤口感染的严重性,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知道了,你把药方开给我。”
许幼离一听这话,立马坐起身,伸出五个手指道,“私人独家药方,这个数。”
江闵淮瞥了她一眼,无奈道,“知道了,等会儿把钱转你账上。”
许幼离见计谋得逞,心底乐开了花,就连刚刚在外面跟裴愉心吵架的坏心情都一扫而空。
她继续翘起腿,岔开话题,问江闵淮,“喂!那个裴愉心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谢乐瑶说你要娶她,你们俩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上次来的时候你们俩还好好的啊,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江闵淮坐在沙发上沉思,根本不想理她。
许幼离见他不搭话,更加来了兴致,非常八卦地凑过去问,“喂!江闵淮,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我都没听懂,什么‘不安定因素’?还有这事跟章孟姣有什么关系?你对我家姣姣做了什么?你要是敢拉他下水,我可饶不了你!”
许幼离说着,差点要去揪江闵淮的衣领,却被他的眼神给吓了回来。
江闵淮觉得她很吵,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朝书桌走去,“你就少说点吧,我以前还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