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裴小姐费心了。”江闵淮护犊子似的把谢乐瑶往身后拉了拉,转身对裴愉心说,“现在你该费心的应该是你自己的事,如果裴小姐坚决不道歉,那我也不会强人所难。裴小姐大可离开,我绝不阻拦。只是……后果自负!”
江闵淮最后四个字,彻底把裴愉心的退路给堵上了。
她颦着眉盯着江闵淮看了一会儿后,终是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服务员小妹面前,咬着牙说,“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她的声音又生硬又刺耳,吓得服务员小妹惊恐地缩了缩脖子,看了眼身边的张经理后,冲她摆手道,“不,不怪你……我,我原谅你了。”
听到小妹说出这句话,裴愉心的脸色才好看些,扭头问江闵淮,“这下我可以走了吗?!”
江闵淮耸了耸肩,冲保安挥挥手。
两保安立刻收起胳膊,让开了一条道。
裴愉心气得一跺脚,抛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然后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她的那群塑料姐妹们也跟着一道离开,在路过江闵淮时,居然有人冲他抛媚眼,还有人把名片塞给他。
江闵淮看了眼名片上的信息后,无语失笑。
谢乐瑶看着他把名片塞进了上衣口袋,心里很不是滋味,气鼓鼓地转身欲走。
江闵淮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解地问,“你要去哪?”
谢乐瑶瞪了他一眼,吼出了两个字,“回家!”
江闵淮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现在吃饭未免有些太晚了,他便决定送她回家。
此时,有服务员递上来一个纸袋子,“老板,这是您派人去买的药。”
江闵淮猛然想起来,谢乐瑶的手还受着伤流着血,便一手接过袋子,一手拽着她,又回到了包厢里。
谢乐瑶不情不愿地被拉进来,气鼓鼓地坐在蒲团垫子上,撇着嘴,看着眼前的男人给她的手上药。
她突然发现,这家伙的睫毛也很浓密,鼻子也非常挺,皮肤细腻,几乎看不到毛孔,跟某人有的一拼。
她此时此刻,真的有些想念江闵淮了。
如果他没出差的话,会不会给她上药的人就不一样了?
“你在想什么?”
谢乐瑶正想得出声,头顶传来一道清透爽朗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乐瑶模糊的视线里,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摇晃,手后面的身影逐渐与记忆中的人脸重合,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江闵……”
待看清对方后,她突然猛地惊醒,摇晃了下脑袋,视线聚焦到自己重新上好药换了干净纱布的双手上,轻声道谢,“谢谢。”
江闵淮在她前面两个字刚吐出来的时候,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看到她的神态变化后,心也跟着放了回去。
“你刚刚在想什么?”江闵淮一边收拾药品,一边不经意地问。
谢乐瑶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来,后背和后脑靠着墙看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质问道,“你明明都知道了我结婚的事,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江闵淮把纱布卷起来放回到袋子里,回道,“在你看来,我是那种会对别人死缠烂打的人吗?”
谢乐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缓缓摇了摇头,不死心地问,“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着我?”
江闵淮起身,像一座大山一样站在谢乐瑶面前,灯光打在他背上,在谢乐瑶身上投下一片阴影,把她完全包裹在内。
因为背着光,谢乐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的意思是……你明明长得不错,有公司,也有家这么高级的饭店。就连那种价值百万的青花瓷都能拿出来做摆设,你应该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江闵淮轻轻‘嗯哼’了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谢乐瑶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就,就是……我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又没钱又没势,对你根本没有半点用处啊!
你到底看上了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
说到后面,她越来越激动,挥舞着双手,差点砸到旁边的茶几。
幸好江闵淮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的手,把她手上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才让她免于伤上加伤。
谢乐瑶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心跳慢了半拍,随即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江闵淮斜眼瞥了她一眼,谢乐瑶心虚地缩紧了脖子,小声糯嚅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闵淮听到她这软绵绵的声音,不管心里有什么气,也都消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顺手去拿她的包。
谢乐瑶见她连她的包都拿走了,有点害怕,急忙问,“你要带我去哪?”
江闵淮隐忍着怒火,翻了个白眼,从牙缝中挤出来四个字,“送你回家!”
“哦,哦……”
谢乐瑶懵懵地跟在他后面出了包厢。
包厢门口,张经理还恭敬地候在那。
谢乐瑶下意识地瞥了眼刚刚青花瓷被打碎的位置,那里已经被打扫干净,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