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给你开了副药膏,洗完澡后抹在伤口上,不会留疤。”
这天,许幼离照例给谢乐瑶上完药后,还不忘叮嘱两句。
“谢谢许医生。”
谢乐瑶一边把睡裙穿好,一边轻声道谢。
她刚把肩带拎上去,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谢乐瑶被吓了一跳,把被子拉到了脖子下面。
听到‘嘎吱嘎吱’的轮子滚动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哟!大忙人来了,我还以为你又是一整天不会出现呢。”
许医生好像跟江闵淮很熟,说话的态度是谢乐瑶想都不敢想的那般随意。
江闵淮不满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付你钱的那个?”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拿钱办事,你啊,就别指望我对你多客气了,我帮你这一回,可是看在了我家娇娇的面子上,你该感谢他才是。”
许医生擦干净手,把盘起来的长发散开,随意拢了拢,拎起医药箱准备离开。
临出门前还不忘提醒他,“钱记得打到我卡上,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然后转过身对一脸懵逼的谢乐瑶比了个飞吻,“姐姐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哦,哦,好的,许医生再见。”
谢乐瑶后知后觉的抬起手,人家早已经拐出去,消失不见了。
一声冷哼,惊得谢乐瑶缩回手,不动声色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彻底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胆怯又害羞的望着他。
江闵淮无声地叹了口气,控制轮椅滑到她床边,“身体怎么样?”
谢乐瑶低着头,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好,好多了。”
江闵淮看了她一会儿,又问,“可以下床了吗?”
“应该可以。”
江闵淮突然说,“那你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出去。”
“好……嗯?哎?!”谢乐瑶懵了,忙把头抬起来,迟疑地问,“那,那个……我们要去哪?”
“你家。”
江闵淮淡淡的抛给她两个字,转身欲走。
???!!!
“不行!”
谢乐瑶一激动,猛地把被子掀开,去抓他的胳膊。
江闵淮回头,视线刚好对上她从床上俯身而来,露出的一大片春光,喉结滚动了下,指着她的胸口说,“衣服。”
谢乐瑶感受到胸前的凉气,这才发现睡衣的肩带在刚才的大动作下又滑了下来。
她里面没穿衣服!
“啊!”
谢乐瑶低呼一声,忙把被子拉过来裹在身上,俏脸红成一片,像个鹌鹑似的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意思是……去,去我家干嘛?我不是去过了么……”
江闵淮幽暗的眸子深深的凝着她,直把谢乐瑶盯得发毛后,才开口说,“婚后第三天回门。”
谢乐瑶一愣,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按照传统婚礼习俗,新婚夫妇第三天要回岳父岳母家,简称回门。
她不知道这些豪门贵族的规矩是怎样的,但如果把江闵淮给带回去,那她代嫁的事,不就穿帮了嘛?!
一想到这,谢乐瑶无痛呻吟的哀嚎了一声,“哎呦~”
江闵淮挑眉,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配合地问了句,“怎么了?”
谢乐瑶转了转眼珠,怀揣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泪汪汪地瞅他,“我感觉不太舒服,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江闵淮唇角微勾,“不舒服?”
谢乐瑶心虚的点头,“……嗯。”
江闵淮眉头一挑,侧身吩咐老管家,“去喊许幼离回来。”
!!!
谢乐瑶吓得急忙摆手,“不!不用了!不用喊许医生,我没事……唔!”
她还没说完,就慌张的捂上嘴,希望江闵淮没听见。
可是江闵淮眯起眼,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轮椅扶手上,拖着鼻音发出一个“嗯”,仿佛把空气都凝结了。
然后‘啧’了一声,撑着头,冷漠森然的看着她,“你觉得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谢乐瑶捂着脸懊恼极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完犊子了!
“我,我……”她极力想找一个借口说服他,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快哭出来了,双眸噙着泪,眼尾泛红。
“想好了说。”江闵淮提醒。
谢乐瑶僵了下,弱弱的低下头,“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就咬着唇,一言不发。
江闵淮瞥见她红彤彤的鼻尖,又有些于心不忍,声音放软,“不想回去?”
谢乐瑶抬头看他,迟疑的点了点头,“嗯……”
江闵淮撑着下颚,指尖敲打侧脸,“为什么?”
???
为什么?
谢乐瑶揪着被子,在心里直呼:当然是因为我不敢啊,要是被你发现,我不就死定了!
但她嘴上却无比纠结地斟酌,“因为,是因为……”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老管家就匆匆忙忙举着电话跑进来了,对江闵淮说,“少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