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消息。人生在世,知音难觅,可知己偏偏是自己爱的人,那是何其的幸运。
现而他只盼望老天垂怜,早日让阮月回到京中,好让他的愧疚有些弥补,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半月之后,北夷公主行至中原宵亦之国。为表礼数,司马靖大开城门,摆宴席,庆贺北夷公主到访。后宫女眷皆在宴席之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静妃,梅嫔。
阿律左右打量了一番,却独独不见阮月在场,忙追上前去问道司马靖,却被搪塞了回去,便只得先歇下了再细细打听。
广陵城县衙之中,那仵作细看着女尸喉咙上的勒痕,翻动她衣衫验看分明,久久才道:“大人,这姑娘显而不是溺水而亡的……您瞧,这身上有多处淤青,可见死者生前还有同人打斗挣扎的迹象。”
白逸之与阮月一同走上前去看了一看。
这县令目光呆滞忽而望向白逸之,愁眉不展:“公子既说有案情告知,你且说吧!”
只见白逸之眼珠一转,将大人请至一旁,伏在他耳畔说道:“草民并没有案情告知,可草民能助您了了这桩命案!只是……”
那县令眼神一亮问道:“只是什么,公子快说!”
“只是要些许花些银两罢了。”白逸之笑笑,故而望向胡管家,大声道:“若想了此案,总得先问问胡家的,看看是怎么个说法!”
县令点头擦着额头的汗珠,转头命师爷拿了拜帖,同胡管家一起,前往胡家拜访:“那便扰烦公子费心了!”
白逸之笑着,将师爷手中的拜帖拿了过来:“无妨,大人,何必麻烦师爷,我们二人替您走一趟便是。”
阮月在一旁瞧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这县令的官究竟是如何考取的,这种小案竟也会断不出来。
两人则一同前往胡家,这胡家大院正可谓是气派堂堂,金玉满堂,光婆子丫鬟,陆续进出的就不下十余人。
这胡管家一走进院子便又开始哭喊着:“老爷,夫人……姑娘没了……”
只见从里头搀出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老妇人,虽已鬓角发白,可身上高贵的气质,随着光阴的流逝却一丝也未消减。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管家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管家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老夫人,小人亲眼所见的,姑娘……姑娘没了……”
老妇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厥了过去。阮月急忙上前扶着,她速速同丫鬟一起将老人扶躺在软榻上,并替她把了把脉。
阮月闭目念道:“老夫人动脉脉形如豆,厥厥动摇,滑数有力。关部却尤为明显,且动摇不定,有气绝攻心之症,快去请郎中开副药,速速煎了来!”
老妇人眼睛睁了睁,虚弱着吩咐:“此事……休要告诉老爷……”言罢又晕了过去。
“这可怎么办?”下头的丫鬟们慌了阵脚。
阮月急着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郎中啊!不然你们老夫人可就真是没救了!”
白逸之看着阮月认真的样子,随之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哟,看不出来啊,阮小哥儿还会看病呢!颇有几下子!”
阮月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连着白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还未待郎中前来,外头便传来了一阵阵拐杖敲击地板与呼唤之声:“夫人……”
那老人颤颤巍巍走了进来,虽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可嘴唇却微微发白。阮月一见他脸色便知,此人必是有弱症无疑。
胡老爷问着左右侍奉之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夫人这是怎么了?”
底下之人无一个敢出声发一言的,老爷子望着白逸之与阮月站于此处,厉声询问管家:“这二位,是来做什么的?”
管家发着抖,依旧抹着眼泪:“老爷……这二位……姑娘……她……”管家显然有些语无伦次。
“是关于那个孽障的,就休要再提了……”胡老爷甩了甩袖子,又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阮月与白逸之,怒而说道:“我是问你夫人怎么了,还有这二位是来做什么的!谁叫你提那个孽障了!”
他拐杖使劲的敲在地上,气的咳嗽了起来。
白逸之立时走上了前,直言不讳:“还是我来说吧,胡老爷子,你家姑娘被人杀害后,丢进了河水里,亡故了,县太爷要我二人来贵府问问您究竟要怎么了结此案?”
站在一旁的阮月忙揪了揪他的袖子,轻声在他一旁提醒道:“你说话能否婉转一些?如此丧亲大事,竟能说的这般泰然自若,这老人家可怎么受得了!”
“什么……”老人一震,瞪大了眼睛。
老爷子年岁已大,顿觉身子发软坐了下来,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两人,却依然假若镇定,疾言厉色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若在再此处造谣生事,老夫就一顿棍棒将你们打了出去!还不快走!”
胡管家往前爬了爬,揪住老爷子袍角,哭得如唱戏一般:“老爷,是真的……小人是亲眼所见姑娘的尸首从河中被打捞了起来,老夫人怕您着急,才不让说……”
“这个孽障……孽障啊……”胡老爷忽然紧双目,随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那血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