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厮杀起来,战鼓响彻云霄,敌军以那伦为首的军队大肆杀戮,马蹄溅的空中尘土飞扬,伴随着血光四射。
阮月悄悄爬上城楼,站在风口处,看着底下那些为了天下而流血拼命的人,看着血花和尘土溅在司马靖脸上,看着三两次救自己于危难的恩人,心中千万般的滋味涌上心头……
马背上的司马靖与那伦正面对抗着,司马靖手持利剑,而那伦长枪随身。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可司马靖却将一身武艺都用在巧处,敏捷躲避,小半个时辰过去,竟一丝便宜都没占到,自己反而显吃力之貌。
只见那司马靖忽而腾空跳起,双脚踏在马背之上,马儿奔跑起来,那伦见势自以为机会来了,用尽全力将长枪刺了出去,司马靖亦不甘示弱,转而跳到那伦的马上,将他踢到在地。
那伦迅速爬起,在地上与他拼命厮杀起来,阮月见此十分着急,她疾步走到战鼓旁,夺过鼓锤,鼓锤沉重非常,可她却敲的铿锵有力,毫不逊色于男人。
宵亦国勇猛的将士们士气大振,纷纷发着怒,奋力抵抗。
天空中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落在士兵身上,所有人都很快被淋湿,司马靖一个急转身用剑划去,先是挑开了那伦的战甲,后又一个转身至他身后划散了他的头发。
那伦披头散发,仍然拼死抵抗,只见他一个回马枪,刺入司马靖手臂。
司马靖见势便以退为守,又几个回合后,出其不意中将他绊倒,待那伦转身,剑已抵在了他喉咙,但并未刺入,士兵们也冲上了前来。
“那伦已被擒!统统停手!”司马靖大喊一声。周围衡伽国的士兵见状通通放下了手中武器。
那伦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司马靖,原来我真是小看你了,不显山露水,功力却如此深厚,原来之前几战你是故意中计受伤,引人认为你司马皇帝也是草包一个!皆是缓兵之计,哈哈哈可真是好谋略,好心计啊!不过,衡伽人终只有战死,没有被擒!”
他用力扑了上来,御剑正正刺入喉咙,溢出了鲜血,临死,他从胸口缓缓掏出阮月丢失的玉佩,攥在手中,紧紧握着,彻底闭上了眼睛。
司马靖放开手中抓着的剑,喊到:“回营!”
临走时回头看着那伦,不禁自言自语叹道:“如此傲气冲天,尚且有勇无谋,终是匹夫之勇罢了……”
阮月放下了手中鼓锤下了楼,行偏门淋了雨,走至尸首边,将手帕盖在了他的脸上,道:“方大哥,若有来世,阮月再来还你的债,报你的恩……”
随后便扬长而去,任凭雨水冲刷着那伦身体,渐渐的,他的周围都被血色染红,手中紧握着的玉佩也被染的鲜红……
宵亦军大捷后,司马靖预备班师回朝,阮月见雨停了,因心思烦闷便出来透着气,不知不觉的路过了司马靖帐旁。
突然之间从外面冲进去一个黑衣人。
“谁!”阮月见情况不妙,迅速跟了进去。
那黑衣人身着夜行衣,将头和嘴脸皆包了个完全,阮月看着黑衣人的眼睛,很明显的看到了她眼神里的一丝讶异。
“狗皇帝!”黑衣人不顾衡伽国太子之前刺杀阮月的命令,猛的抽出一把利剑,朝着司马靖刺去。
“何人如此大胆?连陛下都敢刺杀!来人啊,有刺客!”阮月大喊着,一气之下用尽全力把黑衣人的剑踢到一边。
“你就是恒晖郡主。”黑衣人发出窒息的声音,这个声音对司马靖是再耳熟不过。
“幻窕,又是你!”司马靖立时挡在了阮月面前。
黑衣人却指着阮月,道:“枉那伦那么爱护你,为了你甚至几次三番连命都豁出去了,不惜与太子抵抗,你竟如此冷漠无情,视他的生死如草芥一般,简直与这狗皇帝一样冷漠,我告诉你,同这狗皇帝在一起的人,全部都要死!”
她忽而冲上前用手狠狠的抓住了阮月的脖子,力大如牛,阮月有些喘不过气来。
“放手!”阮月不停挣扎着,可她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阮月怎么也挣脱不开。
“幻窕!放手!古非钥的事情朕很遗憾,可这是先帝留下的旨意,月儿是无辜的,朕并无杀人之心!”司马靖拔剑指向她。
“休要解释,你给我滚开!”正没防备中,古幻窕一脚踹在司马靖胸口,正中之前的伤口,他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狗皇帝,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古家和平赫夫人报仇!”古幻窕放开了掐着阮月的手。
阮月被摔倒在了地上,大咳嗽了几声,渐渐缓了过来,她慢慢的挪向司马靖,见他脸色霎时发白,阮月才知先头决战,他是强忍伤痛全力以赴,倾尽元气方取得了一胜。
古幻窕丧心病狂的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正准备刺向司马靖之时,阮月立时伸手抓住那把利刃:“幻窕姑娘,我不知你与皇兄究竟有何仇怨,可你若是替那伦不平,那便冲我来啊!”
阮月虽然很害怕,可她明白她不能失去司马靖,国亦不可一日无君。
阮月手上的血透过了绷带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伤上加伤。
“月儿你快放手,你出血了,幻窕!你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