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望着前头冷酷麻木的嫡亲兄长,不解为何到头却要相助自己,她依旧嘲讽轻笑:“说吧!你这么做,目的是?”
“目的?”李老将军阴毒的笑声盘旋在暗室之中,他缓步走至暗室门口,只是不甘心罢了,先帝辛苦打下的江山,规章制度都完好无剔,不解为何最后要落入外姓之人手中,不甘愿给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正统便是我的目的,给你五天时间考虑,五天之后,本将军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么,你和你的儿子,便只能去黄泉相见了!”他的话语平平淡淡,仿佛这把戏已是家常便饭一般……
边城。
阮月在军营中以女装示人后,依旧日复一日地帮着顾太医救治伤员,采草药,一刻不肯歇息。
身畔有个女人照顾着,自然处处细心周到,司马靖的伤也缓缓得到了些许治疗,军营中存在奸佞之事,阮月也从未忘却,只是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又一日,司马靖行下命令,整顿三军,重塑军心,阮月闲来无事,见他近日来总有些许上火,便独自往集市而去,欲煮些梨汤与他好败败心火。
正巧然偶遇方泗一行将士,众人远远皆认出了她来,纷纷推搡调侃着方泗:“不得不说这岳姑娘还真是好看,想不到你小子这愣头青,竟有此等艳福!”
“瞎说什么!”方泗连忙使唤着叫他们远走了去,独独往阮月之处走来。
方泗悄然跟随她身后,可转眼叹道:“风沙熏天之地,城外尸首遍地满布,这集市中竟还有这么热闹……”
阮月手里拿着几个梨子,转身一见是他,便笑了一笑:“这不正正说明了陛下亲征,更安抚了这些百姓吗!”
他望着阮月满脸骄傲模样,心中霎时五味杂陈,好心思便浇灭了大半,也勉然笑道:“你怎么来此了?”
还不待她将话儿说出了口,忽然一匹快马冲进了二人视线,眼看着就要冲了上来,后头远远赶马而来的人群穷追不舍。
那马儿像是失了心疯一般,直冲冲的撞了过来。
“方大哥快闪开!”阮月拽着他衣袖,再被周边躲避的人群一撞,正正与她面容处只咫尺之遥,方泗有些意乱情迷,心跳地快要从嘴里吐了出来,久久才缓下了心思。
眼前的阮月还不及瞧他一眼,只见前头正正站着一孩子,想那马儿横冲直撞过去,定然会伤了孩子,她立时将梨子塞进方泗怀中抽身而去,往空中一跳,直踏马背,英姿飒飒,大喊:“将缰绳丢了过来!”
马儿更是不服训教,左右扭动,前蹄后蹄不断在空中践踏,赶马人生恐她摔断了脖子,劝道:“姑娘,这马儿野得狠,你快下来!”
“阿阮!”方泗速速追了上去,迅速将赶马人手中缰绳用力甩去,竟正准中马头,也是挣扎了许久才使得马儿停了下来。
“好!”四处霎时传来喝彩之声,只一女子便将这马儿驯服,模样好不气派!
“你没事吧!”方泗扶着她从马上下来,细细望着她上下:“你为何要去拦这马儿,若是伤了自己该如何?”
阮月腿上有些扭伤,强忍着疼痛将马儿交付于赶马人,才转头道:“倘若这马儿再冲了出去,你我身手矫健,自然不会有大碍,万一伤了这孩子,该如何是好!”
方泗瞧着前头吓得哭泣不止还孩子,心中似一股暖流流过,如此为人不为己的良善之人,不愧是早在六年前便能吸引自己的心仪之人。
“走吧!”阮月望着那孩子被大人牵了回去,才将方泗手中梨子取回,于前头走着。
方泗一眼便瞧出端倪,扯住了她:“阿阮,你腿受伤了,怕是不能强撑着走路吧!”
“无甚大事,这儿离营帐不远……”
他疾步走在了阮月前头,拍了拍肩头:“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阮月脸上乍然浮现了丝丝惊愕,一连退了好几步,尴尬地笑而说道:“不必了方大哥,多谢你好意,我真没事的走吧!”
司马靖在阮月帐中久久留候,也不见她归来,直到夜色渐渐沉了下去,阮月才一瘸一拐回到帐中,她左右探看见四下黑暗,才慢悠悠点起蜡烛。
忽而漆黑之中,司马靖的几声咳嗽将阮月吓了好大一跳,她顺向烛火看去,才坐在了一旁:“皇兄来了怎么也不点灯,吓了月儿好一跳。”
“腿是怎么了?”他上前瞧着阮月异象,脸色也有些许疲态,便将她衣裙稍稍掀起了些,瞧着脚踝处肿了好大一块,又问道:“今儿个这又是上哪儿行侠仗义去了?”
阮月身子迅速向后退了一退,有些羞涩转过了头去,淡淡心虚答道:“不小心的……”
司马靖有些怔住,才缓缓低下了身子,阮月见势吓得立即将腿缩了一缩。
司马靖反而笑道:“怕什么,你既是为了朕来到此处,受了这些个苦,朕亲自替你揉揉有何不可!”
“皇兄,这……这不合礼数……”阮月脸蛋霎时红了大片。
司马靖凑近她脸,望着她双眼,微微泛着热浪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温柔与诚挚:“你早晚会是我的妻,怎么不合礼数。”
这番话一脱口,阮月倒是不再躲避,仿佛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只笑而不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