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萧君庭的脸色不太好,便问道:“老大,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萧君庭点了点头,却迟迟不肯说话。
“那她认出你没?”
萧君庭这才缓缓开口:“她笃定了是我,可我没有承认。”
老三气哼哼道:“老大,要不要我杀了她!”
萧君庭冷冷的横了他一眼。
老三愤怒道:“老大,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她,她伤了你,差点害了你的性命,她背叛了你,跟别人生了野种!”
啪!老三的脸上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光。
萧君庭低吼道:“都给我滚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刘副官立刻招呼兄弟们出去:“我们走吧,免得A营里其他的人起了疑心。”
他们是被萧君庭安插在安风掣的A营之中的,经过这三年的努力,他们已经在A队中身居要职,但依旧没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站在萧君庭的身边,毕竟在A营中打拼,靠的不仅仅是体力与智慧,还有经得住岁月的打磨,而萧君庭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将安风掣的得力干将留在身边。
刘副官把兄弟们打发走,自己却留了下来。
萧君庭本想怒斥他,他却拉了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老大,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谈一下她的问题,如果你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我们所有的人连同我们筹谋的大计都会暴露。”
萧君庭握紧手指:“你放心,我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最不能容忍背叛我的人,更何况……她还在我的心口狠狠的捅了一刀!”
萧君庭每每想起那个场景,整个心脏都在疼痛,她是不是杀了他,去找自己的情夫?为什么又偏偏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女人啊,还真是一种捉摸不清的动物,只是,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把心思浪费在女人身上了,因为他还欠着一个人的命,就必须完成他给与自己的使命。
“老大,你还是尽量避免跟她见面。”
萧君庭冷冷的看着他:“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心都不是我自己的,你说我还会对她动情吗?”
在他躺在病床上跟死神博弈的时候,他已经把她从心里剜掉了,在他每每心绞痛的时候,他已经强迫自己抹杀了所有她跟他的过往,在他得知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对她恨之入骨。
他这辈子最讨厌欺骗与背叛,可偏偏被心上的人耍得团团转,心已经碎了,好在现在已经重新换了一颗心,他也该把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留过往,甚至连恨都要消散,她之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
安爵想要把云乔送到医院,却被她拒绝了:“这点小伤,我一个人可以处理好。”
安爵只好开车把她带回别墅,下车的时候,他想要把她抱下来,她拒绝道:“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
想到今晚安家人对她恶劣的态度,安爵愧疚道:“云乔,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云乔忽然激动的攥着他的手腕:“安爵,谢谢你。”
他有些懵:“什么?”
“谢谢你让我见到了他,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而现在他果然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了。”
云乔一直在笑,可眼泪却流了下来,这三年来,她一直奔波在寻找萧君庭的路上,但凡听到有关他的一丁点的消息,她都会欣欣然的前往,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落空,她的心在起起伏伏中已经千疮百孔,可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缝补起来,只要一天找不到他,她都要假装坚强,继续上路。
可是她这副样子,刺痛了安爵,他有些失控了,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怒吼道:“云乔,你看清楚了,他不是萧君庭,他是我的二叔安风掣!”
她无视他的疯狂,依旧在笑,只是笑得撕心裂肺。
安爵缓缓的将她松开,愤怒的将车门用力关上,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云乔跌坐在地上,她用手捂着脸,身体不停的颤抖,眼泪不停的从指缝里流出来,一个人就这样呜咽的坐在门口,任凭夜风徐徐吹来。
阿夏听到了车子的声音,就赶了出来,当她看到坐在地上的云乔时,立刻打开门,将她扶起来:“云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乔激动的攥住阿夏的手:“阿夏,我是高兴的。”
阿夏自然是不信的,高兴能把人高兴哭了?她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以为她喝多了,就扶着她朝屋里走。
从门口走到屋里,云乔一直在咯咯的笑,阿夏觉得她醉得不清,就去厨房里给她熬醒酒汤,等她熬好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云乔已经走到酒柜前,打开了一瓶红酒喝了起来。
她连忙上去把红酒夺过来:“哎吆,祖宗啊,你醉成这副样子还喝什么酒?要命啊。”
“阿夏,我没有醉。”
“哼,喝醉了的人都不承认自己醉了。”
阿夏正要将红酒放起来的时候,云乔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忽然抱着阿夏哭了起来。
阿夏慌了,立刻把酒递给她:“算了,算了,你想喝就喝吧,不过只能喝这一瓶了。”
云乔依旧抱着她哭得厉害:“阿夏,我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