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巴鲁趁着云乔放松警惕的时候,从地上一跃而起,将她死死的抵在了墙上。
“贱人去死吧!”
巴鲁那双大手,几乎牟足了力气掐着云乔的脖颈,她的脖颈纤细白皙,很快映上了几个红红的指印。
云乔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的一切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就连巴鲁狰狞的面容也模糊起来,可她不能死,她带着不念刚刚找到萧君庭,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而且不念还这么小,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身体内强烈的求生欲望被激发,她看到了巴鲁帽子上的金饰,便抬手猛然将那尖锐的金饰品拽下来,狠狠的划破了巴鲁的脖颈。
温热的液体喷溅,在她那张雪白的脸上落下斑驳的红色,犹如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妖娆到极致。
巴鲁踉跄后退,他捂着受伤的脖颈恶狠狠道:“贱人,你还挺厉害!”
云乔靠着墙壁,稳了稳身形,此刻佣人们已经对她形成了包围的形势,他们抄起身边能够摸到的武器对着她,但是谁也敢轻易上前,毕竟刚才她狠狠的划了巴鲁一下,那动作要多狠厉有多狠厉,如果不是手中的武器逊色,巴鲁恐怕早就断气了。
巴鲁怒道:“谁要是率先把她弄死,老子就给谁十亩水田!”
十亩水田就意味着这辈子吃喝不愁了,这个条件对他们来说诱惑太大了,值得让他们拼命!
几个胆大的男人跃跃欲试,他们心中暗道,她再厉害,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他们几个一起上,肯定能够将她制服。
其中一个自认为身手不错的男人举着手中的椅子砸了过去,云乔灵巧的躲闪,椅子背摔在了墙上,碎屑飞溅,她抓起一截断裂的椅子腿,反手狠狠的丢向了那人,木屑插入了那个男人的眼睛里,他捂着受伤的眼睛在地上打滚。
看到这一幕,剩下的那几个跃跃欲试的男人有些胆怯了,那十亩水田是好东西,可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再好的东西也是无福消受的。
他们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腹诽,这女人好生猛!
经过那一系列狠厉的动作,云乔扎起的发丝已经散落在肩头,风从窗口吹进来,一头的青丝飞扬,遮住了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可她的脸上斑驳着血迹,将整张脸衬得格外妖娆,可那双满是寒芒的双眸释放着狠厉,令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视,这样的她像是开到茶蘼的罂粟,妖娆到极致,却令人望而生寒。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玛利雅忽然咳嗽了起来,巴鲁立刻将挡在他面前的佣人推到一旁,上前紧紧的握住玛利雅的手:“你放心我绝不会饶了伤害你的人!”
玛利雅张了张苍白的唇瓣,巴鲁想要给她喝点水,云乔急声道:“她刚刚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能喝水,你只能给她在唇瓣上沾一沾。”
巴鲁怒声道:“你闭嘴!老子一会儿再处置你!”
玛利雅握住了他的手,嘶哑着嗓子:“听她的……”
巴鲁只要用手指沾了温水一点一点的抹在玛利雅的唇瓣,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把妻子弄疼。
云乔看着这样的巴鲁,忍不住感慨,这个男人看上去粗鲁野蛮又暴戾,但对自己的女人倒是一腔柔情,看来还有得救。
玛利雅的唇瓣得到了滋润,她抬眸去看云乔:“谢……谢谢你。”
巴鲁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你糊涂了,她刚才差点杀了你!”
玛利雅嗓子有些痛,说话有些费劲,她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云乔开口道:“我来给你解释,自始至终我都是在救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性命,是巴鲁酋长你不信任我。”
巴鲁愤恨道:“你毁了大巫的阵,还用刀子插在玛利雅的胸口,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
“巴鲁酋长你知不知道你妻子得的什么病?”
“大巫说她是中邪了,需要驱魔三个月。”
云乔冷笑道:“既然你这么相信他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求我?”
那当然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玛利雅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是加重了,可这些话巴鲁不能明着告诉云乔,他狠狠的瞪着她:“都说你是神医,我猜想着让你试试,没想到你不但是庸医,而且还是杀人嫌疑犯!”
云乔知道巴鲁虽然嘴巴毒,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些相信自己是来救人的了,她从佣人手里拉过椅子坐下来,双腿优雅的交叠,姿态悠然:“你妻子得的是过敏性哮喘病,如果把屋内弄得烟雾缭绕,只会是加重她的病情,当然对她的病情无益。”
云乔检查出玛利雅的病情后,便命令屋里的佣人把东西撤掉,把窗户打开,可是这些人都是大巫忠实的拥护者,一听到云乔这么说,当然不干了,此刻玛利雅几乎要断气了,情急之下,云乔才将武器对准了玛利雅的喉咙,勒令众人按照她的吩咐做,可这一幕恰好被上楼的巴鲁看到,就形成了刚开始的误会。
“胡扯!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给她开着窗,可一打开窗子她就喘得厉害!”
“那个时候应该是春季,也就是过敏性哮喘病多发的季节,你打开窗子,风将花粉送进来,当然对她的呼吸道不好了。”
“就算她得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