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庭撩起眼皮玩味的看着他:“巴鲁酋长不是已经心知肚明了么?否则你现在不会一个人来见我。”
按照巴鲁的个性,他会派人把老四拖过来,然后大张旗鼓的威逼萧君庭杀了老四。
巴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你还是想想该给我的族人怎么解释吧。”
他转身狠狠的甩手离开。
“你说巴鲁会不会知道巴本是谁杀的,而对方是个厉害角色,所以他敢怒而不敢言?”
萧君庭摇头:“依他的个性,不像是,但唯一肯定的是他知道真凶不是我。”
“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争取一下。”
如果能够顺利的拿下巴鲁,那么以后他们在这小岛上算是有了同盟军,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些,再做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展开手脚了。
两人简单的吃过早饭后,便跟着巴鲁的人去了庄园的议事厅,此刻老四在大伙儿的搀扶下已经来到了议事厅,而整个大厅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土著人。
这些人有一部分是昨天跟萧君庭经历生死的人,他们目光中的仇视就消散了大半,可另一些人依旧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那摸样似乎要他偿命。
当云乔跟萧君庭出现在议事厅的时候,大厅里一片骚动,巴鲁用力的敲了敲手中的金手杖:“肃静!”
巴鲁在民众面前很有威信,被他这么一敲,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可目光却瞅向萧君庭一行人,有的人一脸狰狞,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是瞎起哄看热闹,而有的人则是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萧君庭一行人。
巴鲁的声音在宽敞的议事厅内显得格外的洪亮:“萧君庭,今天是我给你们期限的最后一天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不是我兄弟杀的。”
有人起哄道:“胡说,我们明明看到你兄弟手里拿着那瓶酒,而且他还军装扣子留在了老鱼头家,不是他杀的还会是谁?”
“对,你兄弟肯定是看上老鱼头的女人跟闺女了,才故意跟人家喝酒,祸害了人家的女人跟闺女。“
“简直不是人啊,连四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几句话一出,立刻激起了他们的愤怒情绪,有人抬脚去踹老四,有人将准备好的烂菜叶子砸在老四的头上,一旦骚动的潮涌动起来,再有人从中兴风作浪,这股潮就会变得汹涌澎湃。
老三等人忙不迭的护住老四,他们需要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拳头,烂菜叶子,稍不留神就被人钻了空子。
不知道谁踹了老四几脚,老四的腿本来就受伤了,被这么一踹,整个人栽了过去,地面又滑,他整个人都滑到了巴鲁的脚下。
老四哪里这么狼狈过,他脸红脖子粗,双目赤红,拿出身上的军刀就想朝着巴鲁砍过去,眼看场面有些失控,萧君庭猛然从身后架住了他。
从外人看来,他是在搀扶他,实际上已经不着痕迹的把老四的军刀揣回了他的怀中,他紧紧的攥着老四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冲动。
老四将一肚子的邪火压下去,只能愤恨的咬着牙。
萧君庭低声道:“记住,你今天是来洗脱罪名的,而不是挑事的。”
他看得出来,有人是故意挑事,他们必须稳着,最重要的是帮老四洗脱罪名,免得成为全岛的众矢之的。
萧君庭将老四搀扶回去,扭头勾唇看着巴鲁:“巴鲁酋长,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巴鲁咳嗽了几声:“都给我住手!”
那些被愤怒吞噬了理智的人在听到巴鲁酋长的呵斥后,立刻安静下来,乖乖的退了回去,而人群中有几个人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们缓缓的将手中的刀子藏了起来。
“好了,萧先生,现在可以给我的族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那天陪同老鱼头喝酒的人是我,而不是老四。”
所有的人哗然,有人愤愤不平道:“原来是你杀了老鱼头一家,祸害了女人。”
“简直是人面兽心啊!”
“还让他废话什么,立刻用极刑把他处死!”
巴鲁再次敲了敲手杖,示意众人安静。
萧君庭继续道:“我如果想要杀他们,大可以做得悄无声息,而不是留下这么多疑点。”
萧君庭走到那些可疑的证物面前:“这里有京都的名酒,没有吃完的熟肉,还有袖口的金属扣子,这一件件的东西无疑在指明我的人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试问在座的各位,谁会在杀过人之后还特意留下了真么多的证物?是嫌弃自己活得太久吗?”
众人哑口无声,有几个起哄道:“你……你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担心自己被发现了了,所以慌慌忙忙的逃走了。”
“呵!这里到处都是你们的人,我能往哪里逃?”
“你少说废话,老鱼头那一家人可都是中毒而死的,按照你的说法,当天是你陪着他喝酒吃肉的,那你就是凶手!”
“对,他们一家五口可是中毒死的,而你却好好的,你怎么解释?”
云乔朗声道:“这个我来解释。”
她走到那些证物面前,用一根银针插入残留的熟肉里:“大家看一下,熟肉里的毒只在第五个横杠上。”
她拿着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