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丢下这句话便朝着走廊的尽头跑去,此时一大队人持着当地的土枪呼啦啦的朝着云乔逃走的方向追过去,一时间整个走廊里满是狼藉还有女人们的尖叫声。
阿夏抱着不念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以免对方看出任何的端倪。
云乔将不念托付给她,她一定要护住不念的安全。
……
巴鲁给萧君庭的最后期限是今天中午,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萧君庭都要尽快的把巴本找出来。
老四挠着头:“这吐鲁瓦丽就巴掌大的地方,人能钻到哪里去?”
萧君庭看着吐鲁瓦丽的地图:“你错了,吐鲁瓦丽四周全是海,他如果真想藏起来,几万公里的海域都是藏身之所。”
这里比不得京都,没有军舰,没有飞机,更没有精密的探测仪器来锁定巴本的身影。
外面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萧君庭跟老四疾步走了出去,只见老三跟刘副官阴沉着脸,他们的身后抬着一个破旧的斑驳的集装箱。
老四见他们的脸色不好便道:“找不到就算了,大不了跟他们真枪实弹的干一仗,有什么可怕的。”
刘副官呵斥道:“老四,闭嘴,老大刚刚上任,如果这边出了任何的事情,传到了京都,那不是无形中给方总统施加压力么?”
京都还有徐方舟在虎视眈眈,如果方总统袒护萧君庭的意图太过明显,保不齐就会被徐方舟参一本。
老三走到萧君庭的面前沉声道:“老大,人找到了。”
老四急吼吼道:“在哪里?”
老三欲言又止,他抬手指了指集装箱,老四走过去猛然将集装箱踹开,此时一个男人从里面滚出来,当所有的人看清男人的情形时,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男人的身体满是伤痕,惨不忍睹,可他的脸却是完好无损的,这无疑是巴本,而对方的意图显而易见。
“看来有人想栽赃我们,又想让我们看出这人就是巴本。”
老四瞪眼:“奶奶的,谁这么阴损?”
萧君庭看了刘副官一眼:“你做的很对。”
很显然有人对他们下套,而刘副官命人堂而皇之的将尸体抬了回来,更是证明他们行事光明磊落,相反如果他们当时弃之不管,恐怕会有潜伏在附近的人把他们当场抓住,到时候再把脏水泼过来,那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老大,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要不要把巴本抬到巴鲁酋长那里?”
萧君庭望着不远处阴翳的天空:“不用了,他马上就要到了。”
今天注定要掀起一场大风暴,有人又从中搅弄风云,看来一场较量在所难免。
果不其然,萧君庭的话音刚落,巴鲁就带着几百号人持着土枪气势汹汹的将整个政府阁楼包围了。
他的嗓门很大,还没有走进门就听到了他暴戾的声音:“姓萧的,我要你为我儿子偿命!”
看来巴鲁已经知道巴本丧命的消息了,必然是那个搅弄风云的人把消息告诉的他。
巴鲁冲进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他猛然扑到儿子的身边,把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抱了起来,一瞬间郁结在心口的悲愤瞬间爆发,他用猩红的眼睛瞪着萧君庭:“萧君庭,我巴鲁跟你势不两立!”
他抱着儿子的尸体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刘副官几人已经准备拔出腰间的枪,却没有想到巴鲁竟然走了,预期中的暴风雨没有来临,这让他们越发的不安。
刘副官:“老大,事情有些不对劲。”
萧君庭望着巴鲁离开的身影,眼眸中弥漫着阴厉:“巴鲁生性鲁莽,可是在看到儿子尸体的时候竟然只说了一句狠话。”
“这说明有人给了他好处,或者承诺给了他什么,而且那人已经为他筹谋了一切。”
“这个人会是谁呢?”
“叶树?”
“不,叶树只是一条走狗。”
整个岛上一共有四个酋长,南酋长巴鲁,北酋长赫特,东酋长哈干,西酋长耶桑,他们对这四个酋长的了解是源于叶树,既然叶树是他们的人,那么他提供的信息就是错误的。
要想了解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就必须把这几个酋长了解透彻,他们需要一个对这里熟悉,又肯跟他们亲近的人。
萧君庭想了想,脑海中有了合适的人选,便对刘副官吩咐道:“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带来几箱好酒么,去给我取上几瓶。”
“老大,你要去拜访谁?”
“一个肯卖信息给我的人。”
刘副官了然:“那我再去准备一些小菜。”
“好。”
天色渐渐的变暗,等到漆黑如墨的时候,萧君庭这才带着礼品悄悄起身。
他这次什么人也没有带,只身一人来来到了那家存放徐晓蓉尸体的渔民家里。
低矮的小草房内传出孩子们的哭声,还有男人跟女人吵架的声音。
“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个窝囊废,拿孩子撒什么气?”
“老子是没本事,可老子也没没饿着你们。”
“呵!是啊,我们每天吃鱼干拌饭,孩子吃得都快要吐了。”
“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