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的头发凌乱,脸上的妆容花了,睫毛膏眼影把那双眼睛晕染的黑黑的,涂抹了厚厚粉底的脸在月光下苍白如纸,只是泪水冲花了睫毛膏,在苍白的脸上滑落两条漆黑的泪线,嘴巴上的唇膏也晕染了,看上去像极了僵尸。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看样子是从萧君庭赶过去的方向跑出来的,难道绑匪还捎带了别人?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女人,只是她脸上的妆容晕染的太厉害,而且整个脸是肿的,像是被人修理过,无法辨别她本来的面容。
她忽然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便从口袋里掏出口罩带上,将发丝拨弄在脸上,闭上双眸,假装睡觉。
吧嗒一声,女人上了车子,云乔瞬间感觉到了腰间的凉意,女人嘶哑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快点开车离开这里!”
云乔这才从后视镜里看清楚,女人竟然不着寸缕,她胡乱的掀起后座的毡毛毯裹在了身上:“放风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开啊,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看来她受伤了,否则也不会胁迫自己给她开车。
云乔故意压低嗓音,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云乔嗯了一声,乖乖的开着车。
女人仔细的盯着山路,从她眼眸中的慌乱可以判断出,她根本就没有走过这条路,所以担心她耍诈,这才紧紧的盯着山路,生怕云乔一个不小心,把她葬送在山沟里。
“放风的,你好好开车,把我平安的带到市中区,到时候我会让我爸饶你一命。”
原来她这是把她跟那群绑匪看成一伙儿了。
云乔的唇角翘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嘴上却说道:“那多谢了。”
鬼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云乔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随即将车子改变了方向。
女人有所察觉,越发的用匕首抵在她的腰间:“你要做什么?”
“前面的路是泥石流多发区,你也不想送死吧?”
女人恶狠狠道:“你别给我耍花招!”
“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我能耍什么花招。”
云乔将车子开到了江边,她拔下钥匙熄了火:“今晚的月色真美。”
“什么?你不要命了!”
女人气急败坏的想要将匕首刺入云乔的腰部,她的后面像是长了眼睛,头没有转过去,身子也没有动,伸手麻利又精准的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女人疼得倒抽冷气,哐当一声,匕首落在了地上。
云乔猛然推开车门,直接把她从前座的缝隙中拖拽出来。
女人吃痛的倒在了地上,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原来她一路上被人像猴子一样的耍,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恨不得跳起来掐死她,只是江边的凉意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她抱住不着寸缕的身子,瞬间清醒了,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她那张像鬼一样的脸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我是徐议员的女儿,你若是把我平安的送到我父亲的身边,我保证他不仅会给你巨额的财富,而且还会让你升官的。”
云乔仔细看了看,难怪她觉得这个女人的轮廓有些眼熟呢,原来是徐晓彤,想想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立刻明白了,萧君庭唱得这场戏叫做李代桃僵,难怪一路上他很是惬意,只是害得她白白担心了,这家伙可真有能耐。
云乔将联手的口罩摘掉,露出精致的面容,徐晓彤顿时感到一阵绝望:“怎么是你?”
她跟云乔的梁子在上次酒宴的时候已经结下了,对方怎么可能饶恕她?
她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不要过来!”
云乔笑吟吟的上前:“徐小姐,你很怕我?”
徐晓彤已经被云乔逼到了江边,她已经退无可退了,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云乔跟徐晓冉的交情,便苦苦哀求道:“你不是……不是跟小冉关系不错么,我可是她的亲姐姐,你杀了我,还怎么跟她交代?”
“喔?是吗?徐晓冉怎么告诉我,家里的姐姐们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经常欺负她呢?我正愁没有机会帮她出口恶气呢。”
徐晓彤脊背生寒,两片嘴唇不断的哆嗦:“你还要我怎样?我已经替你妹妹承受了她所承受的痛苦。”
云乔坚信,萧君庭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人掉包成徐晓彤,唯一的解释是徐晓彤跟云暖的绑架案有直接的关联。
“呵!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你动谁不好,偏偏动我身边的人。”
徐晓彤知道今天她是在劫难逃了,忽然疯狂的笑了起来,哆嗦着嘴唇恶狠狠道:“你的人?你知不知道当初把你的行踪透露给我的人是谁?就是你现在维护的人,你们云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老的在背后使坏,你们这些小的又狗咬狗,哈哈哈……”
“原来云暖当初把我的行踪告诉了你,是你告诉的查理斯.金。”
云乔蹲下身子猛然掐住她的脖颈:“还有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老的怎么在背后使坏了?”
云乔知道她口中的老的指的是她的父亲,不,确切的说是她的养父云擎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