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庭飞快的拿起面前的空盘子一挡,红酒飞溅在梅倩倩的脸上,她顿时又羞又愤:“容家真是认领回来一头白眼狼啊,你伪装的够好!”
萧君庭淡淡道:“梅太太,纠正一下,当初是你们容家人厚着脸皮,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公开了这件事情,而且我有给过你承诺吗?”
容安南眯着眼睛看着他,他当初公开他的身份,不过是想着在大选的时候给自己助力,但是完全没有想到萧君庭竟然有这个心思。
“来我书房一下,我们父子两人谈谈。”
萧君庭随即跟着他上了楼,既然已经摊牌了,那不妨就说清楚。
容安南看着他语重心长道:“其实听到你这样说,父亲很欣慰,男儿理应有宏图大志。”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为人,真的被他这副情深意切的模样打动了,只可惜萧君庭早就把他看透了,慕冷说的对,容安南跟他其实是一路货色,只不过比起慕冷,容安南更会伪装,假装出一幅淡然的模样,其实他比任何人更工于心计。
他安静的等待着容安南的下文:“但是知子莫若父,我知道你的战场不应该在政局,而应该在A队,在民众需要你的时候,这才是你的价值。”
“容议员,jz本来就是一体,我不觉得我会吃不消。”
容安南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他抬手想要拍拍萧君庭的肩膀,却被他捏住了手腕,一股微微的疼痛感传来,他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你到底是不信任我这个父亲。”
“你又何曾信任过我,听说你最近打算也让容慕白参与大选,这样容家的胜算就会大一些。”
容安南打得一手的好算盘,这个位置无论落在他手里还是落在容慕白的手里,都能使容家光耀门楣,维持容家在京都的地位。
“我只是想让你大哥历练历练。”
萧君庭扯唇笑道:“很不巧,我也想历练历练,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容家的儿子,那理应一视同仁。”
容安南的唇角抽了抽:“我当然希望你跟慕白有出息。”
“那这件事情我就当你默许了,告辞。”
萧君庭转身离开,屋子里只剩容安南一人,他猛然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果然是小杂种,跟你爹简直一路货色!”
萧君庭走后,容安南下了楼,他阴沉着脸对容慕白说道:“你参加大选的事情暂且搁置,接下来你要全力以赴的助我成功!”
梅倩倩一听这话气得胸脯不停的起伏:“不是说得好好的,你们父子俩一起参加竞选,怎么一杯茶的功夫就变了卦?”
她的那些姐妹都已经知道她的丈夫跟儿子一起参加竞选,她们都夸她嫁了好人家,丈夫有能力,儿子争气,她被她们夸得几乎快拽到天上去了,这要是变了卦,她这张脸往哪里搁?
“现在人人都知道萧君庭是容家的儿子,如果我们容家父子三人都参与竞选,你说世人会怎么说我们?蓄谋已久?还是想独霸C国?”
梅倩倩咬着牙:“就知道是这个小杂种坏了我们的好事,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亲手弄死他!”
“闭嘴!你最好把当年的事情咽到肚子里!”
“怕什么,慕冷不是已经死了么?关于当年的真相谁也不会知道。”
容慕白安静的站在一旁,他并没有把他们的谈话放在心上,他一直在思索另一件事情,如果那个女人不是云乔,那真正的云乔到底在哪里?萧君庭怎么能容忍一个冒牌货呆在自己的身边,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同时他似乎又找到了一个契机。
他为梅倩倩倒上一杯茶水放在她的手里:“母亲不必担心,总统这个位置一定是父亲的。”
如果他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那么绊倒萧君庭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云乔到底去了哪里?
尽管他上次利用了她,可是她始终是扎入他心底的一根刺,每每想起就心疼不已。
一个月后,云乔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她被人蒙上了眼睛,坐着轮船来到另一个岛屿,她想那应该是一些通过考核的人,被暗魈的人称之为练尸。
果然她跟许多人都站在了一个宽阔的场地上,几个教官像是挑牲口一样挑着自己的组员。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你,跟我走!”
云乔微微一愣,挑选她的人正是她差点勒死的人,如果真的跟了他,以后她恐怕有吃不尽的苦头,可是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黑风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暗,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这个仇他得慢慢的报,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不吭不响的,就这么乖乖的站在了他的学员队伍里,似乎两人从来就没有过纠葛。
教官们,也就是暗魈的尸头们开始训话了。
黑风的眼神冷冷的从众人的面前刮过:“既然成了我的人,就要乖乖听话,否则我绝不会对你们客气!”
他拿着皮带走到众人面前,他忽然在云乔面前止住了脚步,用皮带狠狠的抽了她几下,云乔忍着疼,硬生生的没吭一声。
他歪着嘴笑道:“不错,学会隐忍才是一个学员最基本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