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急促的喘息和干呕声,火烈行一把扯下头上的战术头盔,解开衣领,大口的喘着粗气,偏着头惊问:“你会瞬间移动。”
好笑的看着快速移动给火烈行带来的不适,过严冬忍着笑:“嗯,第一次带人不太熟练,多来几次习惯就好了。”
“还来?免了吧。大人,我们来这是?”
过严冬没敢说是怕后无期他们反水,准备暗中观察,如果有反水的念头,那就对不起了,只能将危险消灭于萌芽。
“你们不都想知道后无期和弓满弦去哪了吗?带你见见。”
火烈行心中一震,过严冬是不是真的放了那两人,大家其实都持怀疑的态度,只是当时在墓里,形势比人强,不信也得信,不然不是找不自在吗。
他重新将头盔戴好,请示过严冬是不是要下车出去。
过严冬抬手作了个前进的手势,火烈行只觉眼前世界的颜色变得灰白,心知进入四维空间,轻踏油门,车子缓缓穿过墙壁。
‘嗯’,换药室的外面一片狼藉。
不...不能这么说。
整个小医院里面到处都是满地的碎片,残桌破椅,还有一地的弹壳,以及破碎的军服,军械。
这所小医院里的景象,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的蹂躏一般。
车子开得快了一些,穿过几个房间,再穿过大厅,隔着车窗,看着雪白墙壁上有些浸湿过的水痕,过严冬心中一动。
潮气,后无期爆过汽,有军服碎片还有弹壳,这里发生过枪战,说明军队的人发现他和弓满弦,发生剧烈的冲突了。
火烈行看了过严冬一眼道:“大人,他们被发现了。”
“嗯,去看看。”
一脚油门,车子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刚开出医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转眼望去,竟有冲天的火光。
在右侧,火烈行急转方向盘,迎着火光驰去。
往火光方向靠近的还有数不清的军人战士,全都装备齐全,面容刚毅,奋勇争先。
过严冬眉头紧皱,鼻子上下急速的抖动着,心情起伏不定。
“后无期、弓满弦,你们要是敢杀军人,老子饶不了你们。”
过严冬咬着后槽牙憋出一句话。
火烈行诧异的看了过严冬一眼。
过严冬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我不也没杀,只有真正对我有威胁的能力者我才会杀,普通人都是听命的可怜人,尤其是军人,更不可杀。”
欣慰的笑了笑,虽然挨了骂,火烈行心情却是大好,好整以瑕的看着火光的方向,竟有了一丝期待。
军队在路上设置了路障卡子,周围全是蓄势以待的兵哥哥,还有堵在路口的装甲车,搞得真像是打仗一样。
还好过严冬他们是在四维空间中开车,一切障碍都不是障碍。
宵禁的好处在这一刻显现出来,一路上一个平民都没有。
当过严冬的车子开到战斗圈子中时,已经看到几乎又被打残的后无期,还有,呃,负隅顽抗的弓满弦。
后无期浑身是血的半躺在地面,腿上,肩膀,手臂上有好几处枪伤,身体四周五米左右,围了几个身穿‘麒麟城’制服的人。
看他们胸前勋章,也都是异能者,可能是计对性设计了后无期,几人围而未攻,五米可能也是相对安全的距离。
场中还有六个古武者在围攻弓满弦,久攻不下。
过严冬终于第一次看到弓满弦真正出手,也第一次看出了自己和古武者之间的差距。
那六个古武者配合默契,攻守有据,看他们胸前勋章都是气如流水‘武师龙’。
战斗圈子的外围还有更多的‘武师虎’‘武师龙’,都在虎视眈眈的紧紧盯着场中。
弓满弦身上此即也是负伤多处,多为利器所伤,围攻他的几人几乎都有武器,一不小心便被那冷兵器咬上一口。
场子的最外围是端着枪械的军人,还有齐腾斋一众人。
齐腾斋大局已定般坐在装甲车车顶,手中把玩着扬声器的开关。
在弓满弦拼着受伤踹飞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身披钢甲的‘武师龙’冷笑着补位进来,还一付不怕死的样子,把自己当肉盾挡在其它人面前。
弓满弦连续打了几拳在那人身上,都无功而返,反而身上又卖两血。
弓满弦面对众多对手,尽管胸口如火烧,嘴角血如流,气喘如牛,动作渐缓,但他依然战意高炽,气势无匹,堂堂‘道师’境高手岂能虎落平阳被犬欺,武者的尊严不会辱没。
当他再次拼着中了两拳一脚将一个‘武师龙’打碎胸骨时,身后窜过来一个浑身长满黑毛的兽系异能者,硕大的熊掌正中后背心,将弓满弦打得踉跄好几步。
那几个‘武师龙’得理不饶人,瞅准破绽,纷纷全力出手。
弓满弦受伤颇重,腹背受敌,霎时间来不及抵挡,又中了几下狠的,胸口和后背被连切带划的割出好几条血淋淋的口子。
眼角不甘的怒睁迸裂,双瞳内都是充血的红色,弓满弦凶猛的抓住一柄刺来的剑刃,不顾剑刃锋利割破手掌,反手将剑刃生生掰断,刺入身后紧随而至熊化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