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屋漏又逢连夜雨。
裴氏这一次的打压,绝对不单单是这样而已。她大概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将萧随尘这个定.时.炸.弹除掉。
等到萧随尘回到王府,就被拦在了府门口。
“二公子,您还是哪来的回哪儿去的好。”
一群奴仆将她挡住,乔改不禁蹙眉:
“你们怎么回事儿?有这么对自己主子的吗?”
“乔大公子,这是王妃吩咐的。怎么着也算是摄政王府的家事,恕奴婢直言,乔大公子并没有插手的权利。”
说话的这个婢女萧随尘认得,是萧厉的奶娘,裴氏的心腹柳嬷嬷。
“你…”乔改双颊涨红,又见萧随尘脸色纸透就恶狠狠的喊着:“摄政王府的二公子就在这儿,你们这些下人还有没有规矩了!摄政王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养你们的吗?”
“乔大公子,奴婢说得清楚,这是摄政王府的私事儿。还有,余姨娘被抓私通,二公子的身份也不正。”
“你说什么呢,你这奴才!”
乔改一听,也免不得惊慌。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儿,骗鬼呢?
“大公子可别不信,现下余姨娘可不就被大型伺候着交代清楚吗。”
柳嬷嬷一双眼极为冰冷的落在萧随尘身上,说不出的嘲弄得意。
乔改慌忙看向萧随尘,本来因为余三郎的事情今天她受得大打击就不小。
这下子,还不得要了性命?
果然,乔改就见本就双目如同死灰的萧随尘,脸色苍白得更加要命。
她声音非常沙哑,几乎是忍着失语的阻碍,艰难扣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
萧随尘一直以来都现在见到余三郎惨状的阴影里,只听清了柳嬷嬷口中说得对余潇潇大型伺候。
她几乎将双眼瞪了出来,就等着她再说一次。
“二公子,这人啊,该卑贱的就会永远卑贱。可这实证在前,余姨娘还一口咬定您是摄政王血脉。唉,不得已啊,王妃娘娘正在好好训导余姨娘开口呢!”
骗人!
这不可能!
“你们…要做什么冲着…我来,放了我娘亲!”
“二公子,您又不是摄政王血脉,这摄政王府,怎么能让你进来呢。”
柳嬷嬷冷笑着,用眼神示意围着的一杆奴仆将萧随尘推搡在地,又强迫她跪下。
乔改简直怒不可遏,却也被家仆控制住。
柳嬷嬷看了一眼乔改,意味深长道:“乔大公子,二公子的血脉不正,您可得避着点这样的人啊。若不然大公子弄得一身腥该如何是好。”
乔改的生母本就不光彩,他咬紧牙关,摄政王府真是厉害。
就是这样一个奴仆都能三言两语,威胁到他一个国舅府的大公子。
如果乔改非要插手这件事儿,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也弄出他一个血脉不正。
毕竟乔改的母亲,比萧随尘的母亲出身更是低贱。
“你们……”乔改一把甩开奴仆下人的钳制,冷冷又狠狠看了一眼柳嬷嬷。
然后目光落在一直挣扎想要进府去救余潇潇的萧随尘身上。
现在的萧随尘,刚刚被她最恐惧的血腥刺.激,又事关母亲,已经头脑不清楚了。
乔改虽然同萧随尘说开了,两人是兄弟没错,可自己要是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萧随尘就真的没法子脱困。
况且,这么大的事儿,摄政王一直没出面,可想而知就是不打算出头看着裴氏血虐萧随尘的。
最后,乔改不甘心攥紧拳头,深深望了一眼萧随尘,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不行,总要找个可以撑住局面的人。
乔改这么一走,就剩了萧随尘自己。
四周很快就聚满了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萧随尘被压迫跪在青石路,挣扎跪行,也没挣脱开一杆奴仆的钳制。
“放开,让我见娘亲!”
她现在的脑子的确同乔改想的一样,很是不清楚。
只有余潇潇对她好,穿书在陌生环境里,只有和余潇潇一路扶持。
母亲这个角色,在萧随尘本来的世界一直都是缺失的。
可面对余潇潇,这个聪敏刚烈的女人,教她坚强藏拙,为她缝制新衣,照顾温饱,甚至又怕她被瞧不起叮嘱她不要舍不得花钱。
一直的空白被填满,就算只有短短半年,可在度日如年的穿书世界里,这是唯一的温暖。
不可以,绝不能!
萧随尘双眼中蓄泪,是她的错,她不该恐惧争斗不敢拼搏,不该因为陌生环境而草木皆兵,更不该在知道原书结局下只知道一味逃跑。
若不然,就算是原书剧情,就算是萧随尘死了,余潇潇也是活下来的。
“娘亲!娘亲!”
妈妈……
原本萧随尘进入王府就受到非议,可是裴氏一直没动手做什么,萧随尘还以为真的是萧观警告令裴氏怕了。
可到底萧随尘低估这种帝制王朝权势的力量了。
首辅裴氏一门,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就被威胁的呢。
天比放学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