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上涂涂抹抹了。
她隐隐约约的有种感觉,长时间的这么化妆折腾自己的脸,皮肤看起来都没有以前好了呢。
如果有任何一个专业的化妆师或者是心理医生在这里的话,都会告诉她这是一种错觉,她的皮肤除了颜色有点儿过于没有血色了之外没有什么缺点,而且化妆卸妆的手法都很科学,这根本就是心里作用,源于对自己需要伪装身份带来的焦躁感而已。
但是米亚却已经不想要忍受这种生活了。
做一个男人其实没有那么糟糕,但总是要掩盖自己真正的爱好跟习惯就是一件让人比较痛苦的事情。她热爱各种美食,也喜欢舒适的生活,可是现在却只能吃着难以下咽的黑暗料理,又要跟各种各样的所谓绅士们打交道,还要忍受着脸上厚的快要能够当成面具的化妆品,甚至为了不要暴露太多的习惯,她想要泡个澡都做不到,这日子过的也太苦逼了,她千里迢迢的从法国跑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贝克街?”米亚看着今天的报纸,对于上面的信息很感兴趣。
同样位于伦敦的中心,贝克街跟骑士桥之间的距离其实不算是太远。尤其是她居住的这块区域距离海德公园非常近,跟贝克街的距离就更近了,如果能够在那里租下一栋房子的话,到时候在这两处住所之间来回走动的话也不用花费过多的时间,是个很不错的居住地点。
很是动心的米亚决定心动不如行动,交待了杨森太太不用给自己准备午餐跟晚餐之后,换了一套衣服跟一张脸后,从窗户跳了出去,叫了一辆马车直奔贝克街。
房屋的租赁不是很顺利。
“在你之前已经有一位先生看好了这栋房屋的其中一层,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他暂时没有办法搬进来,如果你依然想要租下这里的话,就只有三楼可供你选择了。”赫德森太太这么对眼前穿着朴素的少女说。
哦,当然是少女,虽然对方自称是一位丈夫已经病死了的寡妇,但根据赫德森太太多年毒辣的眼光来看,这个漂亮的可人儿最多不超过二十岁,而且绝对没有生育过!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没有那种死了丈夫的哀切感,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逃出了笼子的小鸟,这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赫德森太太把她看成是一个悲惨的寡妇。
唔,倒也不是不能,她皱了皱眉,想起来了自己那位总算是死了的丈夫,如果对方跟她一样的话,那现在这种表现倒也正常。
米亚眨了眨眼睛,对上对方的眼神,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寡妇不寡妇的,谁还能真的跑去遥远的美国进行验证吗?
现在的问题在于这栋三层的房子已经有一层被租了出去,而且还是被一个男人租下来的,这让她租下这里的念头近乎消失了。
她原本的希望是能够租下一整栋楼房,这样的话,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是不可能达成了。
米亚看着这栋很符合她要求的房子有些叹气,那位先生既然租了房子,为什么不租下来整栋呢?偏偏留下来这么一层让人抓心挠肝儿。
不过她倒也是能够理解。
贝克街的这栋房子可比她在骑士桥租下的那栋房子要大多了,不仅仅是面积更大,就连各种设施也齐全的多。二楼跟三楼一样,都有两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卧室,还有厨房跟起居室以及一个空间宽阔的小客厅。加上了房东太太许诺的阁楼跟地下室都可以让租客们随意使用的条件,一个单身汉还指望什么呢?
一层已经完全够他用的了,完全不必浪费更多的钱去租下自己用不到的地方。
经济实惠大概就是指的221b吧?
米亚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不得不放弃这栋房屋了。房东太太看起来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大概是不会毁掉跟那位先生的约定,将这栋房子都租给自己的。
“如果你确定要租下房子的话,我可以给你算便宜一点儿,每周四十先令,包括三餐跟一顿下午茶。”似乎是见到米亚有些犹豫,赫德森太太果断的说。
作为一个真有钱的寡妇,赫德森太太其实并不缺钱。
要是真的缺钱的话,她也不会同意将这栋房子给分租出去,这实在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即使是福尔摩斯给过她一些帮助。
玛丽赫德森只是不想要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面而已,所以才会想要把除了自己住的一楼之外的地方给租出去,在给这栋房子增添点儿人气的同时,也能赚点儿外快。
谁还会嫌弃钱多呢?
虽然每周只有几镑的收入,但是在这个四英镑的周薪都能称得上是超高薪的时代里面,几英镑也能够做很多的事情了。要知道,证券公司的高级经理每周也只不过有三英榜的收入呢,她这个房子,如果顺利的完全租出去的话,每周将会有超过四英镑的收入,至少能让她多去剧院听几次歌剧或者是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多多待几天,所以为什么要浪费呢?
“四十先令?”米亚略微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个价格,对于这栋房子来说确实是很不错的价格了。
她现在居住的骑士桥,每年的租金也有三十英镑呢,折合一下计算的话,每周大概要十二个先令六便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