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神话中, 因为受到仙女的馈赠,即使迪卢木多站在枪尖上,必灭的黄蔷薇也无法伤其分毫。
但若是换做其他人, 结局就不会这么美好了。
两千多支枪形宝具暴雨般砸下,哪怕最坚硬的地壳,都会被这贯穿雷霆的骤雨, 洗礼成一片炽热的坑陷。
离远处看,天空的景象就好似银河里的一盆火星, 无端中被人打翻倾覆, 因此降下无尽的金色彗星。
宝具雨的中心,鬼舞辻无惨惊怒之极, 他根本无法理解,这种非人力造成的恐怖攻击,究竟是从何而来。
但他的反应速度依旧一流,坠下的那些金枪给他极其不好的感觉, 这促使他第一时间分裂了肉身想要逃跑。
只是现在落下的不是20、也不是200、而是2000柄密集如雨的宝具。
比起热带雨林突然降下的倾盆暴雨,此时的场面还要更加令人窒息。
莫名地,鬼舞辻无惨眼前闪过自己身为人类的时候。
那还是在平安京时代,因为和累一样从出生就身体虚弱, 在快要病死之前, 医师为他使用了一种从尝未试的药,想要靠奇迹帮他延续生命。
从此, 世界上有了第一只鬼。
再后来无惨杀死了那名医师,开始研究对方的笔记。
上面说只有一种青色彼岸花才能让鬼活在阳光下, 若是能找到这种花, 他就能克服自己最后的弱点。
于是自平安时代以来, 他不断地制造鬼, 一方面利用这些“眼睛”帮他寻找青色彼岸花,另一方面,千年来他都没找到这种花的踪迹,所以只能依靠制造更多的鬼,看能否变异出能在阳光下存活的鬼。
只要能造出这种鬼,无惨就可以将其吞噬,把不惧怕阳光的能力掠夺过来,从而实现真真正正的永生。
千年的走马灯在眼前闪过,鬼舞辻无惨拼命寻找,试图搜寻出有利于突破现状的方法。
可惜,就像灶门炭治郎暂时无法力敌他一样,现在的他,对于言峰士郎的“降维打击”,同样感到束手无策。
在鬼舞辻无惨不甘心的惨叫中,他分裂的肉身被无数宝具刺穿,要么受到坠落时的冲击波及,被气浪挤压成碎肉。
经过连续不断的宝具洗地,浅草的长街直接化为一片白土,蒸腾着不逊于热武器狂轰滥炸后的滚滚热浪。
鬼舞辻无惨仍然未被消灭,有着千年的食人积累,他拥有堪比瞬间恢复异能的自愈力,如果不是像继国缘一从前那样,用“赤刀”将他砍成极小的肉碎,从源头上彻底压制他的愈合力,那他就一定不会被物理性杀死。
指挥着碎烂的肉块,鬼舞辻无惨的一部分向外围逃去,至于被金色□□刺穿的那些肉块,则有大面积细胞明显失去活力,无论怎样都无法愈合。
就好像这些枪尖上涂有猛毒一样。
鬼舞辻无惨忍痛舍弃那些已经不听使唤的细胞,将还能调动的血肉组织聚集,融合出一个上半身来。
有几块肉块已经移动到街角边缘,很快就能逃出战场的范围,“他”必须吸引敌人注意力,让自己能够有机会逃走。
“这样的……力量、你究竟……是什么人?”
年轻的黑衣神父没有回答,只是一手将书捧在胸前,表情沉默地走近无惨。
鬼舞辻无惨愤恨地瞪着他,额头鼓起一道道青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言峰士郎早已被万箭穿心。
“我知道了……我会忏悔自己的罪行、请给我个机会……”
随着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无惨终于开始认怂。
他本就是天底下最胆小怕死的家伙,之前说到鬼们不被允许群聚,也是真的,而且就是他本人下的命令。
他害怕下级的鬼互通消息,联起手来推翻自己,才将这种奇怪的规则维持千年。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也幸好他是这样的性格,否则这世界的人类在千年之中灭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一人一鬼再次对话的中途,十名与炭治郎服饰相似的黑衣剑士,突然闯入浅草街市的外围。
“喂,前面的那个!你是鬼杀队剑士吗?”
先前炭治郎的信鸦(也可能是黑八哥)飞出去,向正在东京的其他鬼杀队成员传递了消息,所以这些人才及时赶到。
领头人带着其他九名剑士,先向灶门炭治郎询问了情况,在得知里面那个只剩半身的鬼,就是历代当主寻找千年的鬼中之王、鬼舞辻无惨后,他立即意识到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事态。
一边让自己的信鸦去找离这最近的“柱”求援,剑士队长一边带领队员,试图接近竖立着千余柄武器的战场中心。
这些从来没见过的金色□□非常碍事,所以他们完全无法包围过去,只能试图拔出其中一部分,生造出一条通向内部的路来。
灶门炭治郎有些犹豫要不要阻止,但他很难解释这两个突然出现、身怀不可思议神迹的人究竟是谁,而且剑士队长也不想听取一个癸级新兵的建议。
最开始阻止无惨的黑发男人,此时兴趣缺缺地叼着一根草茎,对他们的举动没发表任何意见。
就在灶门炭治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