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将游戏盒塞进武器库, 用士郎给他的另一样东西——螺湮城教本的投影,按上面的指示去找人。
将保护小惠的海魔收回,留在现世的只剩下那只追踪海魔。
教本书页会指示它的大致方向, 但越接近这个方向,得到的目标就越精准。
禅院甚尔先从地图上看了一眼, 然后拦下一辆的士, 让司机往教本指的方向开。
目标的位置很像是在港口,而事实证明禅院甚尔的判断没错, 直到的士开进澳门港里面,螺涅城教本依然指向着前方, 说明对方不是躲在某个仓库,就是进到停靠了的某艘轮船中。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夜幕降临在这座国际知名城市, 澳门的港口区一派灯火通明。
下车后, 禅院甚尔像散步一样穿过放满集装箱的货站, 最后来到一处码头。
夏日的海风潮湿而凉爽, 但站在高处看到的却是, 除了灯火反光以外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沉海水。
终于在拐过一个仓库,禅院甚尔止步于建筑的暗影里。
有四个明显训练有素的人,正守在对面厂房的入口。
或许对付咒术师时,还要注意花样繁多的术式, 但对仅持有手枪的普通人, 禅院甚尔完全不用客气。
以他的体质和反应速度, 除了高爆□□这种范围伤害,一般的□□、□□都很难对他起作用。
转瞬间放倒门口的四个保镖, 禅院甚尔知道头顶有摄像头, 楼上的人应该也已经警惕起来。
但既然都接近到这个距离, 目标人物就算插上翅膀,也绝难从他手底下逃脱。
厂房的面积非常大,但通往楼顶的楼梯只有一个,禅院甚尔迎面又遇到一批拿枪下来的白人。
在用一把短刀轻易挡开子弹后,他在这群人不可置信的瞪视中,将他们全部扔下楼梯。
从他决定突入,脚步就不曾停止过,反倒是米海尔那边,在重重保卫下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大麻烦。
他相信派去的手下不会背叛自己,就算真有人背叛,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交货的地点。
对方能第一时间查到自己的位置,本身就很异常。
而男人的身手更加佐证这一点,能够瞬间从监控里消失,在密集的子弹中也安然无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普通人类。
或许他碰上了最不想碰见的那类人——即使是黑手党,也不愿意沾染的、超乎“常理”的那类存在。
禅院甚尔仅凭一把短刀,就自己孤身来到楼顶。
而从气势上看,对待一众持枪的白人,他这个使用冷兵器的亚洲人,反而倒像是具有绝对优势的一方。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完全不能理解那怪物一样的格挡子弹的能力,白人保镖们开始慌了手脚。
但米海尔已经看清局势,示意手下们都退到一边。
“Cтарший……”
一名亲信挡在米海尔身前,被他拍了拍肩膀才不甘地退后。
他打算亲自上前交涉,看是否能解除这次“误会”。
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次的事必须也必然是个误会,哪怕为此赔上大笔钞票,只要保住自己也算是值了。
“Неволнуйся, друг, ядумаюмы невраги——”
米海尔知道对方听不懂俄语,连忙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别激动,这位朋友,我想我们不是敌人。’
然而学生时代一直是不良、对学习也完全没兴趣的术师杀手,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冷漠地歪了歪头。
如果言峰士郎在这,说不定会被他的“暴君卖萌”(?)偷偷萌到,但这仅限于情人眼里出西施。
至少尔对面的这群俄罗斯人,只从他身上感觉到面临猛兽时的危险。
这个猛兽当然不是“西伯利亚大仓鼠”那种。
其实禅院甚尔也忘了这回事,身在异国他乡,遇到语言完全不通的情况好像也挺正常?
但好在米海尔的手下里还有翻译,在知道对方是日本人后,负责翻译的保镖说道:
“这位朋友,我们老大说,你和他之间也许有些误会,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他盯着赌桌上见过的年轻白人,反问道:
“误会?你想说派人绑架我儿子都是一场误会?”
这种时候,米海尔当然毫不犹豫地祸水东引,说道:
“是我的一位朋友觉得你很像一位故人,你也见过他,就是那天的长头发的家伙,我只是想帮他的忙,让你去见他一面,绝对没有伤害那个孩子的意思,当然,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已经深刻反省了。”
甩完锅后,他又抛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我愿意出五百万港币重新换取信誉,然后这件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你看怎样?”
既然对方主动提到钱,禅院甚尔不禁来了精神,他一脸不爽地趁火打劫:
“五百万就想当没发生过?你的命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