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家庭套房也是和式木结构,有着宽敞的榻榻米地板,阳台上放着小茶桌和两只竹凳,一侧墙上挂着电视,另一侧是衣柜还有寝具柜的拉门。
不过再宽敞的空间,也经不住禅院甚尔这么大块头胡乱一躺。
言峰士郎将榻榻米上的办公矮桌搬到阳台,然后无奈又嫌弃地用脚碰他,示意自己要铺放被褥。
正在用手机赌球的男人转身侧躺,敷衍地留了一半地方给对方,言峰士郎额头青筋鼓起,但是小惠还在旁边,他便没有发作。
铺完一套被褥,他转身去拿小惠的婴儿褥毯,再回来时就发现男人又换了个方向侧躺,整只“豹饼”已经转移到他刚才新铺好的地方。
“……”
言峰士郎一脚踩在对方屁股上,无语道:
“这是我要睡的地方,想睡被褥就自己去铺。”
屁股被踹一下根本不痛不痒,禅院甚尔耍赖地躺着不走,还嘴欠道:
“这块地方现在被我占领了,你可以睡那边,再说神父不是应该宽容友爱的嘛,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对方幼稚的行为让言峰士郎好气又好笑,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计较这种小事,但将小惠安顿好之后,他还是硬生生睡到禅院甚尔那块被褥上,并且故意半边身子压着对方:
“真是对不起啊,我就是特别小气的神父,如果你不嫌挤得慌,可以继续睡在这。”
说完,他还召出一只触爪把灯关了。
被挤到柜门边的禅院甚尔:“……”
男人不甘示弱地翻了个身,抽出身体改成侧趴,正好把半边身体和胳膊压在对方身上,然后一脸得意地对近在咫尺的人说道:
“我才不走,有本事你就一直跟我挤在这。”
被这个大块头压的死死的言峰士郎:“……”
他用力抽出身体,改成将整个全身重量压到对方身上,核善地微笑说:
“乐意奉陪。”
“……”
两个老大不小的家伙就因为一块睡觉的地方,拼命试图占领被褥所在的区域,就差大打出手了,最后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禅院甚尔和言峰士郎都气喘吁吁地暂时罢手。
言峰士郎伸手在禅院甚尔身下的榻榻米上摸了摸:
“褥子哪去了?”
禅院甚尔一手扒着柜门,一手拽住言峰士郎背后衣服:
“不知道,你差不多该给我下来了吧?”
“不,我今天就这么睡。”
“喂,被褥都跑到前面去了,再挤在这也没意义了啊。”
言峰士郎在黑暗中莞尔,开玩笑说:
“我倒是觉得现在睡的这条‘褥子’还挺暖和的?”
禅院甚尔不再拽他,但语气一听就知道没好气:
“你想得美,我可不是那么好睡的,不给够满意的价格可绝对不行。”
“哦?是吗——”
{这里1只企鹅路过}
身下的男人仿佛发出哼笑,胸膛也微微震动,忍不住调侃他:
“居然还真是‘童贞’啊你?连kiss都没有过吗?”
禅院甚尔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对方停住的手背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像是成年的黑豹在打呼噜。
“别愣着了,你说过会让我舒服的吧?这可还差得远呢……”
被他握住手腕,言峰士郎终于压下瞬间的悸动,刚才的触感、原来男人的嘴唇也能那么柔软吗?
“再亲一下。”
年轻神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严肃。
“哈?”
禅院甚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黑暗中对方的身影已经俯了下来,怀着异常谨慎又虔诚的试探,轻轻触碰他的唇瓣。
代行者有权利爱人吗?
答案是当然。
虽然代行者群体没几个正常人,还往往操纵教义里不存在的“秘迹”,但爱人和被爱的权利,神都是平等赋予的。
言峰士郎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否是爱,但不妨碍他更进一步探索追寻,和占有。
“喂、手轻点……”
“不舒服吗?”
“……还行吧,继续……”
{这里2只企鹅路过}
“……”
“啊喂!不要触爪、触爪收起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别、你!——”
禅院甚尔,年龄25岁,家住在东京涩谷区,已婚丧偶。
以前是职业小白脸,现从事术师杀手工作,每天晚上都在外面浪到12点才回家。
会抽烟,讨厌喝酒,凌晨1、2点钟才睡觉,每天只睡3小时也能精神抖擞地继续通宵赌博。
睡前,一定重新复盘一遍今天都输了哪些□□,然后明天继续去赌。
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中午,根本没什么疲劳和压力,不用看医生也能知道他壮得和大猩猩一样。
然而今天,从各种方面来说都应该算是老司机的禅院甚尔,被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年轻神父好好上了一课。
所以说绝对不要小看“童贞”啊……
这次不像昨天的锁链,舒服完了,禅院甚尔还有余裕凑近言峰士郎,膝盖前顶抵住,调侃他说:
“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