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解家嫡出大少爷,身旁怎么可能没几个照顾的下人呢?
“那……那通房丫头……”
池谙果然还是没有憋住,“算了,你自己交代吧。”
秒变带刺小玫瑰。
话音刚落,耳朵边传来一声揶揄的轻笑。
“我道是什么事……”解少帅把下巴搁在小玫瑰的肩头,对着她有红似白的脸蛋吹了口气,“原来是小祖宗喝醋了。”
池谙缩了缩脖子,又被笑得不服气,干脆伸手直接捂住了解纪尧的嘴巴,“不许笑,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解少帅被她这娇嗔的模样,看得人都酥了,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小玫瑰柔软的掌心画了个圈。
池谙条件反射的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小手。
引得解少帅轻笑出声。
解纪尧见她要恼羞成怒了,连忙讨好的说,“那时候的我还小,我爹安排了几个人在我身边,名义上是做通房丫头,但我哪个都没搭理,安排她们在跨院住了几天,就都送回去了。祖宗,一直都是只有你一个的。”
池谙的眉头随着解纪尧的解释,渐渐的舒展开来。
“走,先回去吃饭。”
解少帅拉着池谙起身。
吃完饭两人就歇息了,夜里,解少帅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个火炉子,最后竟是被烫醒。
入眼便是池谙通红的面颊和布满汗珠的额头。
再一摸怀里的人。
不得了,这是要着火了吗?
于是半夜三更的,文瑞火急火燎的去请医生。
整个解宅也是灯火通明。
请来的医生衣服都是胡乱套上就跟了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直到医生诊完,差点给气消了。
“少帅,您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文瑞去请我的时候,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说什么让我救救你们家太太。我这还以为要出人命了,鞋都跑掉了一只。”
杜医生展示了一下自己冻得红里带紫的脚底板子,气急败坏的说:“结果一来,就是个伤风感冒!?”
“我家祖上四代都是宫廷御医,不带你这样的侮辱人!”
换季时再常见不过的小病,在解少帅的眼里,就跟要了命似的。
解少帅坐在床边,拿着温热的毛巾替池谙擦汗降温,闻言冷飕飕的瞪了杜医生一眼,“她忽然发高烧,很烫。”
“正常啊,伤风都是这样。昨天怕是出门吹风了吧?”
杜医生最后开了个养身的治感冒房子。
文祥亲自监督者厨房里熬好端过来。
烧得稀里糊涂的池谙却开始撒泼打滚,不肯吃药。
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会哥哥,一会顾汀舟。
解少帅这会也顾不上深究这个被小玫瑰称作“哥哥”的“顾汀舟”,先哄着人吃药要紧。
好说歹说,小玫瑰终于肯开口了,却被药苦得说什么也不再喝第二口了。
“呜呜呜呜呜哥哥你不要池谙宝贝了吗?”池谙在解纪要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你以前给我吃药的时候都会给我糖的!”
这信息传达的可真不少,解少帅周身的气压一下就危险了起来。
喊人送了蜜饯来,好不容易哄着把药喝完。
解少帅阴冷着脸,走出厢房的门,对着候在门外的人道:“去查,一个叫顾汀舟的人。”
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在小玫瑰的心里留下这么重要的地位。
吩咐完,又赶紧转身回去,照顾小玫瑰。
生气归生气,人还得伺候好。
“来,喝点水。”
解纪尧咬着池谙的耳朵,轻声细语。
池谙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耷拉着脑袋,里衣的衣领被汗打湿,黏糊糊地团在颈侧,露出大半截雪白的后颈。
她生着病,浑身都泛起淡淡的潮红,像是白瓷熏了粉色的漆。
解纪要着迷地看着,鬼迷心窍,下嘴咬了一口。
“嗯?”池谙恍恍惚惚地从睡梦中惊醒,迟钝而缓慢地眨动着眼睛,大概是感觉不出痛的,只是费力地转身看着解纪尧。
“放心,水里加了蜜的。”解纪尧舔了舔唇角,将碗递过去。
池谙顺从的乖乖张嘴,就着解纪要的手,把一大碗糖水喝了,喝完,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瞧他。
解少帅被这小眼神蛊惑得心软无比:“说吧,还想要什么?”
“糖。”
“张嘴。”
解少帅不知从哪变出一块蜜饯来,塞到了池谙的嘴里。
手指尖被滚烫湿软的小舌头卷了下,触电般的酥麻瞬间蔓延了整条小臂。
池谙只是贪恋甜味,却不知道解纪尧瞧她的目光已然冒了火。
解少帅的手犹豫着贴上池谙汗津津的后颈,瞧她湿软粉嫩的唇瓣,狠心贴上去纠缠。
生病之人的体温很高,像是在燃烧。
蜜饯融化了一半,甜意肆虐。
更加的难舍难分。
池谙这一病,拖拖拉拉了半个多月。
好不容易有了要好的趋势,解老爷子又找池谙去喊话。
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