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谙有些意外。
原以为能让她让歇几天,就已经是极限了。
毕竟,若真是连着好多天不登台,丽都皇宫的损失,肯定不小。
解纪尧说话再好使,经理也不一定肯那么容易放人。
“对了,”出门前,解少帅似是又想起一事,扭头问,“你抹的伤药还有吗?”
池谙:“啊?”
“行,等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给你送去。”解纪尧仿佛能从她反应中,读懂潜藏的话。
而从始至终,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从池谙身上挪开过,“家住哪?”
其实原本不需要问这些的,但解少帅就是想要找个由头,在这多待片刻。
“不用……”池谙尽职尽责做好自己乖巧贴心的解语花的职责,“我自己去买就行。”
“怎么,这是不信任我?”解纪尧语气温柔中,带了一点愠怒,“你不说,我就去问你经理。”
“……”
池谙还没等说什么,解纪尧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解纪尧走后,不需要登台表演,也无需招呼客人,池谙就彻底无聊起来。
池谙保留着原主身体的生物钟,天微亮就醒了。
横竖没事做,刚要睡个回笼觉,就听到了来自林母的呼唤。
池谙打着哈欠,穿上拖鞋过去。
“怎么了?”
林母虚弱道:“你最近怎么都不往回捎酥饼了,我想吃了。”
“那待会我去买。”
池谙叹气,原主是真的把继母照顾得很好,吃穿用度,从来没缺着。
就连祥禾品斋那样的“奢侈品”,都是隔三差五的往回带。
导致林母以为这些都是林池谙唾手可得的。
根本不会去想原主为了维持这些付出了什么。
池谙在人烟稀少的街上,晃晃悠悠的走着,路过破旧的牌楼子时,发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
“卖糖葫芦喽,粘牙不要钱!”
清晨的阳光光线打落下来,微风拂撩,丝丝的香甜飘过来。
池谙摸摸口袋,狠心买了两串。
呜呜呜主要是在是太香了!
池谙又大手笔的去了趟祥禾品斋。
出来的时候,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宿主,你悠着点花。】
“怕什么,我还有根金条呢。”
系统幽幽地说:【您那根金条,怕是今天就保不住了。】
池谙一听,登时警铃大作,“谁惦记我的钱?”
系统却闭口不再说话了。
池谙惦记着家里藏的那根金条,没有继续在外面逗留。
林母还是躺在床上,旁边还搁着碗喝得只剩下一点药渣的汤底。
池谙道:“给您买了根糖葫芦,要不要吃?”
林母却不满的皱眉:“我不是要你买酥饼吗?”
“买了,喏,枣花酥。”
池谙扬了扬手中的纸包,递过去。
林母这才心满意足。
边吃,又边念叨:“卢医生好些日子没来了吧?”
池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林母嘴中的卢医生,就是原身林池谙为母亲请的医生。
年轻有为,是从国外留洋回来,真才实学的医生。
其实,说是请的,还不是看在了林婉洁的份上。
别问,问就是女主光环。
正说着呢,院前忽然有人敲门。
池谙扬声问:“谁啊?”
“是我,卢秉忠。”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池谙连忙给人开门迎进来。
“卢医生,怎么忽然来了?”
池谙不穿旗袍的时候,少了几分风情,多了种去学堂念书的学生身上的那股子纯劲儿。
让卢秉忠不由得想起初见林池谙的时候。
那时她带着自己的妹妹,为母求医。
寒冬腊月的天,那张明媚惊艳的精致脸庞,却像是一抹曙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卢秉忠于是心甘情愿,答应为她母亲义诊。
如今林池谙连妹妹都不在身边了。
生活恐怕是更艰难了。
想到这,卢秉忠眉宇间浮现出淡淡的忧愁。
拎着药箱进了院子,回池谙的话::“我来给林婶儿看看。”
池谙道:“最近天气反复,母亲咳嗽得更厉害了些。药也是一天比一天贵,您配的药倒是能负担,可西药却是一天一个价。”
“没法子,最近不太平。”卢秉忠知道她的难处,轻声安慰,“我先进去看看林婶儿。”
“好。”
池谙替卢秉忠打开门,自己没进去。
外面几股阴风吹过,黑漆漆的乌云压过来,没过多久,天上就开始下雪。
池谙从厨房里跑出来,想把棚子搭起来,免得院里存放的萝卜被雪淹了。
卢秉忠循声从屋里跑出来帮忙。
他俩的手在搭棚子的时候碰了下。
池谙没注意。
卢秉忠却猛地怔住,直勾勾地盯着她冻白的侧脸发愣。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