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夸张,”池谙哭笑不得,“我真的没事。”
解纪尧单手托举着池谙手上的胳膊,用拇指的指腹,在伤口周围轻轻地揉。
低沉着声道:“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出现的……”
池谙一瞬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解纪尧,真的给了池谙一种顾汀舟就在身边的错觉。
顾汀舟也总是这样。
跟池谙在一起的时候,不管谁的错,都会第一时间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池谙有些眼眶发酸。
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哥哥……”
这称呼却是听得解纪尧心口一紧。
又是这个表情。
她……究竟在怀念谁?
但表面上还是故意忽略,解纪尧转移话题的问:“你有药吗?”
“有……吧。”池谙不太确定的说。
“那就是没有了。”解纪尧一锤定音,“那……”
“我不去医院!”池谙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遂飞速打断。
不过是一个小伤口,就要去医院,池谙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
解纪尧也爽快:“行了,不逼你。”
到了解府,车子缓缓停下来。
解纪尧拉起池谙的手,作势要带她一起下车。
池谙原本没打算拒绝,结果一下车,就被面前的景象震慑到。
这解府的深宅大院看起来,略显阴森,灰扑扑的牌匾边上,挂了圈不知猴年马月挂上去的绸带,都烂了,还飘在风中。
看起来,几乎没什么人气。
池谙怂了,瑟缩着扭头就要往车上钻。
“干嘛去?”
解纪尧拽着不松手。
“你家太吓人了,我不要进去,我在车里等你就行。哎呀,你松手……”
解纪尧抬头看了眼门匾。
无奈笑笑,“几年没回来,家里,这是没人管事了?”
文瑞下车,也顺着解纪尧的目光看过去,忙道:“哪能啊,那是老爷不许人摘的,说是您走的那年挂上去的,留着是个念想。”
解纪尧沉默了片刻,“老爷子就不能盼我点好?”
文瑞点头,“明白,这就去让人摘了。”
……
盏茶的功夫,解纪尧就迈着大步,去了一个来回。
车门打开,解纪尧往池谙的怀里扔了个金条。
力道控制得很好。
不过池谙吓了一跳,“真的假的?怎么给这么多?”
“这还能有假?”解纪尧反问,“我谢少帅摸你的手,难道不值这个价?”
“……”
池谙一时竟无话可说。
好家伙。
还以为那个梁三是冤大头,结果面前这位才是真正的冤大头。
这么败家,幸好不是自己家的。
解纪尧看池谙对自己一脸关爱傻子的慈爱眼神,就知道小丫头心里没想点自己的好。
于是忍不住解释说:“就当我提前付的。以后我还得去丽都皇宫找你呢。”
“行。”
池谙这下安心收下金条,开开心心捧在手里来回的摸。
解纪尧见她开心,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弯起了弧度。
“还有这个。”解纪尧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盒,打开就是一股药味。
“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啊,”池谙拒绝道,“不用麻烦了,又不是够不到的地方,我回去自己上吧。”
“罢了,横竖我也是不讨人喜的。”解纪尧佯作一脸受伤的模样。
池谙立刻心软道:“那你还是给我抹吧。”
解少帅一秒开心,嘴角笑意漾开:“乖,很快就好。”
“……”
上完药,解纪尧亲自开车,把池谙给送了回去。
不过,这谢少帅说要去找池谙,却愣是因为要务缠身,拖了小半个月。
这天夜里。
经理火急火燎的跑了来休息室,“我的小祖宗哟,怎么还在这呢,谢少帅都在前面等着了!”
这边。
解纪尧坐在包厢里闭目养神。
不同于后院,前面舞厅灯光闪耀,即便是夜晚,也一派热闹的繁华景象。
舞厅的台上,歌女唱着着流行曲子,不少人在里面摇。
谢少帅虽闭目,耳朵却竖着。
听了半晌,没忍住开口,“这唱的都是什么?靡靡之音。”
谢少帅身后站着副官和一个伙计。
这伙计就是文瑞。
闻言回话道:“人家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个。而且,林小姐在这,也是唱这些。”
“……”解少帅似乎一噎,改口道,“其实仔细听听,也蛮好的。只是这人唱得,差强人意吧。”
解纪尧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沾沾自喜道,“如果换成我太太唱,想必是极好听的。”
说完,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又挥挥手,“再去催催,这小祖宗怎么还不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