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命。
梁三连忙表示,自己选择后者。
解纪尧这才大发慈悲的把人放走。
梁三得了赦令,连滚带爬,像是身后有狗追一样迅速离开。
解纪尧松开了池谙。
池谙道:“刚才谢谢你,解少帅。”
“我可担不起。”某人忽然阴阳怪气起来,嗤笑,“谢什么,你不是收了钱吗?是我多管闲事。”
池谙脸上一僵。
解纪尧说完,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见身后没了声息,又不耐烦地问:“杵在那儿干什么?等着人家回来要钱啊。”
“我……”狗男人!
池谙还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还不跟上!”狗男人并不给池谙辩驳的机会。
双手插在军大衣的口袋里,大踏步地往车边走。
走到车门前,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见她拎着旗袍的裙摆,穿着高跟鞋,费力地往自己身边跑。
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怎么,被人摸得腿软了?”
池谙:……我现在转身就走,算不算崩人设?!
心里这么想的,池谙动作上也不慢。
解纪尧听见小玫瑰非但没跟过来,反而脚步声越走越远。
不由得回头。
就见小丫头气呼呼的噘着嘴,留给自己一个倔强的背影。
解少帅登时心软不少,也舍不得逗弄她了。
大步走过去,把人捉了回来。
“真是个娇娇儿,说都说不得?”
池谙瘪嘴。
解纪尧叹了口气,“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池谙还在置气呢。
但解纪尧显然是没有那个耐心了,直截了当的说:“自己上,还是我抗你上?”
“……”
池谙想到不久前才让狗男人扛着,那难受的感觉,不由得让她脸色一青。
只好乖乖上去了。
只是她刚弯着腰走上车,腰间就似乎被人掐了一下。
她脚一软,歪座位上了。
回过头恼怒的看着狗男人得逞的笑。
这人怎么这样恶劣呢!
怎么换了个世界,性格差别这么大!?
解纪尧低低地笑了一声,矮身钻进车厢,解释说:“这里里外外的人都盯着呢,我要是不送你回去,改天他们指不定会怎么欺负你。”
其实在还回味刚才的手感。
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旗袍料子,捏在手里,还带着池谙的体温,触感是极好的。
原本手是想落在臀上的,只是顾虑着怕吓到小丫头,便没敢太过分。
池谙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我来这第一天,就净遭你欺负了。
面上还是表现得善解人意,“可要是外头传我俩的闲话,糟践的是您的名声。”
跟一个歌女混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就算她是头牌,但歌女只不过是上流社会消遣的玩物罢了。
上不了大雅之堂。
解纪尧玩味的挑眉:“你还知道名声重要呢?”
解少帅这是还在气她被人摸手的事呢。
池谙却听成了对方嫌弃自己。
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冲:“是了,您解少帅是什么样的人物,自然就一直都比我们看重。”
“你就成心气我吧。”
解纪尧难得好脾气,冲她招手,“过来。”
“……”池谙脾气上来,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以前顾汀舟都要哄半天。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解纪尧语气里没什么温度,也听不出喜怒。
池谙又被系统警告了一遍后,不情不愿的往解纪尧身边挪了挪。
“钱呢?”
池谙装傻:“什么钱?”
“刚才那个瘪三儿给你的钱!”
池谙下意识护住自己放在衣袖里那张万元大钞。
解纪尧不耐烦的直接上手,拽过池谙的手,往袖子里伸,一下就勾到了那张纸币。
池谙千算万全,没算到解纪尧居然觊觎自己的那点钱!?
想躲,但又莫名的委屈。
看起来就像是瑟缩着,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解纪尧瞬间心软了。
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眯起眼睛,仔细瞧着池谙委屈泛红的水光眸子。
想说几句逗人开心的笑话,又发现自己着实不会。
只得抬手,指腹在池谙勾了红胭脂的眼尾,轻轻蹭了蹭。
那抹殷红色的痕迹像泼了水的墨,惨烈的氤氲开来,虽然有些狼狈,却凭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像一枝破碎的红玫瑰。
“别哭。”顿了顿,又解释说,“这钱脏,不能要。”
这话听得池谙更加委屈了,“不脏,我自己挣的。这是要给母亲用来卖药的!”
一时,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儿似的,啪嗒啪嗒的连串往下掉。
“艹。”
解纪尧低声咒骂了一句。
“好了好了,乖,别哭了,我错了好不好?”
解纪尧一边心疼的把人抱在自己腿上,一边低声下气的哄着,“这样,我给你好不好,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