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询问此事。
独孤因看了一眼,急忙立即抬头。
“陛下,微臣启奏。驸马房遗爱离经叛道,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已经绝不是一天两天!此前,他在长安尚有收敛,不敢放肆,然而此时,他仗着自己乃是梁公之子,大唐驸马,竟敢打造天梯,妄想登天,此乃大祸之举!”
“房遗爱此举,无异于把大唐百姓架在火堆上烤。若是天上的仙神看到此子如此大逆不道,怪罪下来,他区区一个驸马怎么承受得住?微臣觉得,陛下理应对房遗爱给予惩戒,以儆效尤!”
“嗯?”李世民眯了下眼睛。
“陛下,微臣也请奏!”
旁边的沅陵也急忙开口。
“说!”李世民看着他。
“陛下,微臣觉得独孤御史言之有理!房遗爱在长安恣意妄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在长安已经越来越过分,单单天梯一事,他已经让长安无数人惶恐不安,若是此事不解决,恐怕难除百姓心头之患,如今市井之中已经有人在议论,此乃大祸之兆!”身材高大的沅陵走了出来说道。
李世民一愣,猛地盯着沅陵:“沅陵,你岂敢胡言乱语?”
“微臣有罪!但是微臣绝非胡言乱语!如此天梯,岂会是常人所为?那房遗爱如此做,早已经让长安百姓惊惧。微臣觉得,若是不处罚房遗爱,恐怕以后会酿成大祸!”
李世民闻言,瞳孔凝缩,眼神顿时变得无比锐利。
“你们都觉得是如此?”
“禀陛下,微臣觉得确实如此!”
“臣也觉得如此!”
“陛下,如今市井居民对于此事惶恐不安,若是不解除,以后长安的百姓恐怕难以安居乐业,陛下岂能让房驸马继续恣意妄为?”
“正是如此!微臣也恐他以后还有其他逆天之举,若是不处置此人,实在是难以服众!”独孤因见其他人如此说,急忙再次开口。
李世民顿时满眼凌厉的看着他们,没有开口说话了。
独孤因和沅陵见他这个眼神,心中冒出一丝忐忑,瞬间也不敢继续多说。
“翰林院宇文毓,你觉得呢?”李世民忽然转头对着旁边的一个士子问道。
他正是翰林院的翰林,来自于宇文家族。
要知道翰林院跟其他机构不同,翰林院里面大多数都是有识之士,能进去的人大多数都饱读诗书,见识非凡,在文学、经术、医术、书画等方面有超人成就,乃是学子中的精英。
所以李世民对于翰林学子颇为期待,给了他们超高的地位,甚至把一部分文书交给他们去起草。
宇文毓乃是翰林院四位执事之一,饱读诗书,在翰林院大名鼎鼎,受人尊敬,所以李世民才看向他,心中冒出一丝期待。
希望这位翰林学子不像其他人一般,妒贤嫉能,无中生有,能秉公处理此事。
然而李世民很快就失望了。
只见当他看过去之后,宇文毓神情一凛,立即站出来说道:“陛下!对于此事,微臣亦有话要说!独孤御史所言非虚,房驸马弄出如此天梯,确实事关重大,若是不劝诫,恐怕会引起天下百姓恐慌。况且,区区一凡人,妄想登天,如此野心,岂能让他为所欲为?微臣也觉得理应严惩!”
李世民闻言,心中顿时充满失望。
其实对他们所言,李世民心中多少都能料到,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嫉恨那房遗爱罢了。
这已经不仅仅只是愚昧无知那么简单了,他们此时所言所语,乃是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恨不得置那房遗爱于死地。
可以想象,若是昏君,被他们如此一说,恐怕那房遗爱难保身家性命。
也怪不得前几日晋阳看到这些奏折之后,耿耿于怀。
想了想,李世民平静问道:“几位所言,朕已经听在耳中。不过现在朕想要知道的是,你们是否知道房遗爱是如何做到的?”
“这?”
“独孤因,你呢?你觉得房遗爱是如何做到的?”
独孤因闻言,急忙开口:“微臣不知,但是微臣却看到了那天梯出现。此举太过耸人听闻!”
“确实如此!尽管说臣等不知道房遗爱是如何做到此事,但是毫无疑问,此乃逆天之举,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百姓惶恐,上天震怒!”
“你们都不知道?”李世民再次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急忙摇头。
微臣确实不知!”
“既然不知道,你们又是如何界定房遗爱会冒犯仙神?仅仅只是因为那天梯耸人听闻?”
李世民立即豁然大怒。
“这……”独孤因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朕,倒是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李世民盯着他们:“今天朕喊你们过来,是想要听一听你们如何巧舌如簧,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