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禄东赞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意外,而是他打听了好几天时间!
这段时间来大唐,各种各样的士子已经见过不少。
虽然没有见到李靖和李绩等人,但是年轻一代的将领他也见了一些。
说他们有天纵奇才,那自然不太可能。
毕竟李靖和李绩等人已经足够厉害,即便是年轻一代再厉害,也不可能超过李靖和李绩。
其中佼佼者,无外乎是卢公少子程处弼,胡公长子秦怀道。
昨天在沙场上比试中还出现了一个少年将领,名为薛仁贵,极为了得,勇武过人,禄东赞已经记录在心。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即便是那薛仁贵再厉害,禄东赞也有应对之策,吐蕃也有类似的将领,不足为奇。
而大唐士子,类属于骆观光、萧德言、顾胤和蒋亚卿等人,他都一一见了一些。
这些士子虽然都有才华,各个都学富五车,但是,都不是治国之才。
或许他们经过十几年的磨练之后,会成为治国贤才,可以辅佐大唐帝皇开疆辟土,但是,却不是此时。
而在大唐诸多的士子中,禄东赞唯一有点看不明白的,就是这个房遗爱。
在诸多的消息中,这人似乎都是天纵奇才,经纬绝伦,绝非寻常人等,此人也绝不是夸夸其谈之辈,他往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此人的事迹虽然在长安流传的并不多,但是每一项都让人津津乐道,唐皇李世民把那为万世开太平立在国子监门口,也绝非是率性而为。
按道理说,这等人物引领风骚,风华绝世,早就应该步入仕途,争取出将拜相,大展宏图才是。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说,此人性格颇为怪异,对仕途并不热衷,虽然乃是梁公二子,又是驸马都尉,但是对于国家大事并不怎么在意,喜欢碌碌无为,如若不然,他早已经步入庙堂!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禄东赞或许不会对于此人太过在意,毕竟如果他真的这样,那么对于吐蕃的威胁不会很大。
然而后续调查来的消息却得知,此人聪明绝世,宛如生了一双火眼金睛一般,对于对于大唐极为了解。
竟然还会画骨之法!
大部分事情都信手拈来,所找的角度极为刁钻,那耕犁已经被禄东赞查了出来,名为曲辕犁,极为厉害,此人……似乎能对症下药。
驱除大唐疫病这些事情自然就不必说了,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此人之事,绝非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
所以禄东赞才觉得有些看不清楚这人的真面目,打算亲自过来看一看,前两天已经问了很多次,得知这人基本上不出门,也极少关注外面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才发现他在外面闲逛。
对方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会过来一般,丝毫没有惊讶,反而一开口就说那刺客之事,让禄东赞心神猛跳。
此乃,攻心之法也!
房俊淡淡的看了这人一眼,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翻了一页手中的册子。
史书上说,禄东赞此人聪明绝顶,机智善变,足智多谋,排兵布阵,讲兵训师样样精通。
旧唐书曾经认为,吐蕃之所以能够成为强国,完全得赖禄东赞之力。
此人同松赞干布一起为吐蕃王朝立下了不朽的功绩,在许多重大的历史场合中,他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吞并诸羌、讨伐羊同、逼迫尼婆王国光胄王,也正是如此,吐蕃得以一统西域,成为这个时期最强的国家之一。
这个时期,不包括西方在内,一共有三大强国,大唐、吐蕃、还有一个便是如今正在攻克吐火罗等地的大食帝国。
房俊原本对这些事情的兴趣并不大,只不过吐蕃的人忽然过来,所以便看了一些册子罢了。
如今这个禄东赞此人忽然出现在这里,他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意外,遇到了就遇到了,也没有什么。
“大唐的底蕴?足下说笑了!鄙人为何要试大唐的底蕴?”禄东赞看着他说道。
房俊闻言笑了笑,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又翻了一页册子才继续开口:“是与不是,对于我而言也并不是很重要!只不过诸位忽然过来了,反正我恰巧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便说一说罢了!如果没有其他事,那就请走吧!你们应该忙得很!”
禄东赞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说道:“鄙人乃禄东赞,来自吐蕃,早就听说房驸马之名,今日特地过来一问!刚刚听房驸马所言,似乎对吐蕃有不少意见!不知房驸马可否讲清楚?”
“意见?”房俊笑了笑:“没有什么意见!我对你们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中原人比较难以适应吐蕃的气候,多少有些麻烦!若是你们不挥军南下,那么就没有其他问题!”
禄东赞闻言,顿时笑了,说道:“房驸马说笑了,大唐百万雄师虎视眈眈,又有大唐军神守护,我吐蕃怎么敢挥师南下?”
“敢还是不敢,现在还不好说!至少要十年二十年之后才能看到!”房俊看着他笑道:“而十年二十年后,你禄东赞应该还健在!这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应该提前筹划!”
禄东赞一愣,脸色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