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么看我?”
王琉风觉得桑小竹此时的眼神莫名有些眼熟,自己中学时期似乎见过不少类似的眼神。
“呵呵,没想到你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大叔了,居然还这么中二,好恶心。”
小姑娘抱起双臂来回搓了搓,还装模作样打了个颤。
咔!
如玉凝脂的修长手指瞬间抓在桑小竹的小脑瓜上,小姑娘就像一个布娃娃般被王琉风单手提起。
“痛痛痛!好疼啊!”
一炷香过去,两人终于止住嬉闹,王琉风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瘦小身影,坐起身子,活动着咔咔作响的脖颈说道:
“试试吧,按照我之前教你的,运转功法,静气凝神。我在一旁看着你,不要害怕。”
“我才不怕,反正又死不了,无非疼几下而已。”
小姑娘翻身坐起,嘴里嘟嘟囔囔,白了王琉风一眼。随后盘腿打坐,五心朝元,收敛心神,在脑海中回忆着这几日自己所习的功法。虽然早就在心里背得滚瓜烂熟,还有王琉风在一旁陪着,但小姑娘心中仍免不了有些紧张。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各类幻想影视剧文化作品轰炸时代中的人,对于修行变强求长生的梦,哪怕在那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反对封建迷信的世界,也时常会对此陷入幻想。
桑小竹摇摇头,甩去这些胡思乱想,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放空脑海,按照功法运转真气。
刹那之间,一股玄妙莫测、沧桑古朴的玄冥之意从盘膝的矮小身影上升起。王琉风觉得眼前小姑娘身上的气质,突然从撒泼打皮的野丫头突然变成了晦明莫测的清冷魔女。
魔女?
王琉风晃晃头,自己的功法可都是从名门正派抢……借来的,怎么会有魔门气质,刚刚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话说,镇魂狱应该不算魔门吧。
在王琉风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桑小竹专心体会着身体中传来的异样感觉。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之感,一股股清凉的酥麻之感沿着骨髓和经脉传导至身体各处,慢慢向皮肉扩散。
好神奇!
在小姑娘原本的设想中,真气应该沿着经脉运转,毕竟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嘛。王琉风之前说自己的体质万中挑一,无论经脉宽度还是韧性都远超常人,那么自己必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任督二脉,成就天人之姿才对。
沿骨头运转的真气算哪门子的道理,哪怕看了那么多小说影视剧也是闻所未闻,这不科学啊!
随着功法的运转步入正轨,刚刚还专心凝神运功的小姑娘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但她体内真气仍被几乎完美地控制着,按照王琉风教她的功法路线缓缓运转着。
王琉风看着眼前第一次运功便能娴熟控制真气、运功十分流畅的桑小竹不住微笑点头,自己果然没看错,这小姑娘对真气的控制力远超常人。
十几年前,无论尝试何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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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法保证自家徒弟能在临死前踏入先天。老爷子一发狠,从各门各派强行借来了不少功法秘籍。只是无论哪派的功法均基于经脉运转,而王琉风偏偏受限于自身经脉资质,哪怕修炼了这些功法也不过饮鸩止渴,还不如自家功法运转的快。
直到那一日,大年三十,尚不知道此方世界同样有新春佳节的王琉风,孤身一人坐于山顶巨石之上。他太渴望修行,太渴望回家,每次师父带回秘籍时,他都满怀着对成功的期待,可现实却一次次无情地摧毁了他的幻想。
尚未喜爱穿白衣的男孩儿有些绝望。
和那些独身一人的穿越者不同,虽然原本的世界里自己并未过得很好,但他家中尚有母亲,还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女朋友,他并不想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独自一人在山顶坐了一夜,穿披一件薄薄的单衣,企图用冰冷的身躯来麻痹自己寒透了的心。
内心冰冷的男孩儿先是看着月亮东升西落,又看着东方旭日初升。在日月同辉之时,辞旧迎新之际,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天地间一片祥和,绝望的男孩儿只觉一道春雷在耳边响起,心神震荡,一瞬间三魂七魄好似离体,眨眼之间便来到了这个白色的世界。
在这个迟到了许多年的金手指世界中,王琉风上一世所有记忆,无论是否重要都被分毫不差地强制回忆起来。初生之时的孩童记忆,长大后的日常琐事,一辈子的所见所闻,在他脑中映射得一清二楚,看过的花叶纹路,读过的各类书籍,听过的各种轶事,皆毫发无遗在脑中浮现。
尤其后来发现这里可以生成与现实世界相同的灵魂人偶,王琉风才敢大胆自己推演功法。在他师父惊为天人的目光中,开创了特异于天下所有流派的埋骨之法。
思索间,桑小竹真气已经运转三周天。小姑娘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地上蹿起,双手叉腰高昂着脑袋骄傲道:
“怎么样?”
看着小姑娘兴奋的样子,王琉风也不禁喜上眉梢,鼓掌喝彩:
“恭喜桑女侠神功大成,威震四海,横扫八荒,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小小的姑娘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