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王琉风伸着懒腰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揉揉还有些迷茫的眼睛,发了会呆才换好衣服出门赶紧往茅房走去。
昨天他睡得太晚,直到快中午了才睡醒起来。羊汤喝的太多,导致他现在憋得不行,得赶紧放放闸才行。
快到茅房的时候,王琉风碰见迎面走来的桑小竹,他问道:“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茶棚帮忙?”
桑小竹似乎也是刚睡醒不久的样子,睡眼惺忪地回道:“昨晚羊汤喝的太多,弄得人家和隔壁七叔公似得起夜好几次,一直没怎么睡好,现在还困着呢。”
“隔壁七叔公?”
“就是住在斜对面的,眼神不怎么好,但是喜欢望天发呆的七叔公,他年纪大了每晚都要起夜好几次。”
王琉风想到自己前几晚回来的时候看到三叔公,还以为他早就发现了自己,是默默保护桑小竹的隐士高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是啊,若他是隐士高人的话,恐怕桑小竹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吧。桑家的生意先不说,起码保住桑小竹一家的安危应该不难。
自己终是疑神疑鬼想多了,这天下修者虽不少,但是先天以下能不被自己发现的强者应该基本没有多少。至于先天之上的强者,早就去繁华之地了,又怎会在这偏僻之处长居。
…………
城主府,抚阳城最高大的建筑,和其他建筑不同之处不只在于规模。城主府几乎都是由青石所筑,不仅坚固异,青黑色的墙体和峥嵘的边角,更显城主府的威严。可以看出曾经的抚阳城也是荣极一时,不然根本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来建筑如此威严的城主府。
可惜,随着后来几次和蛮荒的战争,加上戈壁越来越荒芜,让繁华的抚阳城彻底落魄下来。
说来可笑,现在的抚阳恐怕根本抵抗不了蛮荒的入侵。蛮荒之所以不来侵袭,完全是因为大军无法通过那广阔的戈壁,抚阳城因戈壁而落魄,却也因其而保全。
傍晚,空旷的城主府大厅中,四周灯影重重,整个大厅只有两人。
“城主,住在桑家的那人,尚未查到关于他的身份消息,他这几日整日在城中闲逛,并没有什么格外的动作。不过他和剑阁弟子曾经有过交谈,不知是否需要……”
说话之人嗓音尖细,身材有些矮胖,正是前几晚王琉风去桑家老宅探听消息时见到的桑家老宅新主人,城主的小舅子,刘冲。
另一人坐在上首高座之上,即便是坐着,也比刘冲站着还要高一些。此人虽未有什么动作,但是只是静静地坐着就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威压。
“两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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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弟子是为寻那灵虚剑子而来,派两队士兵去帮忙,若是他们不需要撤回便是。
至于桑家的男子派人盯好便是,他若有什么动作立刻通知我。”
“遵命,城主大人。”
坐在上位之人闻言轻笑:“你娶了我妹妹,和我便是一家人了,无需这么拘谨。派人叫上雨梅,晚上就在城主府吃吧。”
“呵呵呵,那边多谢了,兄长大人。”
刘冲起身,对着城主一拜,退步走出大厅。
“老何?”
大厅侧面,石门缓缓打开,褴褛的脚步声伴随着阵阵低咳,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缓缓走了出来。
“老爷,咳咳咳,有何吩咐?”
老人的声音很哑,就像两片干枯的芭蕉叶互相摩擦。
“命人留意剑阁弟子的动向,还有,不要让桑家的人和剑阁有所接触。”赵铁山闭着眼睛说道。
“咳咳,遵命。”
老人边咳边答道,说完转身走向来处,石门再次缓缓移动。
“老何,你该多吃些药了。”赵铁山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不也知老何是否有听见这句话。
寂静的大厅中只余城主一人独坐,良久没有声音。
城主府的晚宴自然少不了山珍海味,连王琉风尚未吃过的红烧驼峰也被摆在了餐桌之上。
赵铁山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但是并未娶妻,只有自己小妹赵雨梅这么一个亲人。面对自己的亲妹,他收起了平日的威严,满脸的和气。
晚饭过后,刘冲夫妻告辞归家,赵铁山孤身一人返回卧室。不过他并未休息,而是来到卧室一角,紧靠角落的一处砖上用力一按,伴随着很细小的响动,他脚下旁边的地砖挪开,露出一条并不算是宽敞的地道。
赵铁山手持一盏油灯,缓缓走下地道,大约下行十几米,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赫然是一个千余平米的密室。这处密室并不是城主府的府库,而是专门为城主的私人藏品而存在。
赵铁山无视散落在地的金银珠宝,他走到一个架子前停下,取下架子上仅放着的一个匣子。打开匣子之后,里面并不是什么珠宝美玉,而是一摞信,一摞樊阳城城主和戈壁第一匪,风煞的往来信件!
抚阳城无人知道,抚阳城主赵铁山和樊阳城主徐宁是师兄弟。
不,不仅是师兄弟,更是共同和风煞勾结的合作伙伴。
前些年他和徐宁二人曾在一处秘地发现一部功法,一部直指先天的功法。二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