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叙白冰冷的身体上一热,肠胃翻滚灼热,让他忍不住的又噗嗤的吐了一口血。
白白
舒叙白咬紧牙关,憋着翻涌的血气,站起身来,一手托着他背上的九凤的腿,一手拉着他圈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恶声恶气的把他往外一丢:离我远一点,滚!
九凤被他丢摔在床上,柔软的大床,把九凤弹了一下。
紧接着砰一声。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
随后里面又传来了恶心干呕狂吐的声音。
九凤像个无头苍蝇,想拍洗手间的门,又害怕。
他就一会儿耳朵贴在门上,一会趴在地上,想透过下面的门缝,去看舒叙白,酒店的门缝,哪里那么容易看到。
里面的干呕狂吐是越来越大,就像要把他身体里的血,都吐出来一样,九凤急的冷汗都出来了,忽然间,他想到了姜姜。
对!
姜姜!
在他的记忆里。
姜姜说,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害怕,要找她。
现在白白有危险,他害怕,可以找她。
九凤手忙脚乱划开光脑通讯,果然在通讯里,找到了姜姜号码,他想都没想到拨打过去。
姜丝和阿伽雷斯刚到阿贝尔庄园,准备下飞行器,光脑响了。
抱着姜丝的阿伽雷斯坐着没有动,示意坐在他腿上姜丝接通讯。
姜丝把通讯划开,就听见小鸡崽急切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光脑里传来:姜姜,姜姜,救命,救命,救命啊!
姜丝奶声奶气的声音就像一沉,也奶的不像话:九凤,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说。
九凤带着哭腔的声音,几度哽咽,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是白白是白白白白他吐血。
他在厕所吐血,一直吐一直吐,他不让我进去,他就在里面吐血,吐血吐血吐了好多血。
姜姜,你快来,你快来,我好怕,我好怕白白没有了,你快来,你快来啊,姜姜
你别怕,你别怕,我马上就到,他不会有事的。姜丝急忙安抚九凤:我马上就到,你就坐在门口守着他,哪里也别去。
阿伽雷斯点开自己的光脑,光脑连接他现在所处的飞行器,调了自动驾驶,往九凤舒叙白他们下榻的酒店飞去。
好,好,我已经坐在门口了。九凤坐在洗手间的门口,背靠着紧闭的门:我守着他,我守着他,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
好,你现在跟他说话,不管他理不理你,你都跟他说话。姜丝隔着通讯屏幕指挥着九凤:记着,你守着他,除了我来,不管谁来,都不要让他进洗手间,都不要让他碰白白,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不能让任何人碰白白,不能让任何人碰白白,我跟他说话,我跟他说话。九凤说着说着把光脑切断了,然后侧身趴在厕所门上,开始对舒叙白说话。
姜丝看着已经黑了的光脑,对着抱着她的阿伽雷斯道:飞行器还能快一点吗?
阿伽雷斯手指着前面的显示仪:已经时速最快了,能告诉我,舒叙白阁下怎么了吗?
姜丝压了一口气,乱吃东西,食物中毒!
阿伽雷斯眉头微微蹙起:食物中毒,会死的那种?
姜丝努力努力让自己不着急,但是内心深处却无比的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奔过去:对,食物中毒,会死的那种。
小鸟,你在干嘛?酱酱换上了背带裤,小衬衫,脖子上打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顶着一头柔软的头发,进了屋子,来到了九凤面前,蹲在他面前,天真无邪的问道:地上那么凉,你为什么坐在地上?
趴在门上,对着舒叙白说话的九凤看着酱酱,满头汗水,一脸担忧,眼带恐惧:我不在干嘛,我在和白白说话。
酱酱伸出小手,抹了一把九凤额头上的汗水:爸爸在里面怎么了,瞧把你吓得,全是汗。
小鸟,你到外面的洗手间去洗洗脸,我爸爸不喜欢汗臭味,你全是汗,都臭啦。
九凤胡乱的掀起衬衣,抹了一把自己头上汗:好了,不臭了,白白喜欢,不臭的。
可是我都闻到了臭味呀。酱酱单纯的边笑着边捏着鼻子:好臭好臭的汗臭味,小鸟,你真的不要去洗一洗?
九凤伸出胳膊,闻了闻:不臭,不洗,等白白。
酱酱眼睛一眯:不行,现在要去洗,起来,我带你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洗好了你再来找爸爸。
不要!九凤见他的手来拉自己的手,下意识的躲开,想到姜姜的话,守在白白门前,不要让任何人碰白白:不要洗,酱酱,你走开,你自己去玩。
酱酱的眼睛一闪幽光,咧嘴一笑,笑得没心没肺,像极了一个纯真四五岁的小孩:我不走开,我想跟小鸟一起玩,小鸟,你起来,跟我一起玩好吗?
不好,不好
不好也得好。酱酱突然间变脸,阴鸷,凶狠,像极了蝙蝠在黑夜的蝙蝠,等待时机,吃肉喝血:起来,跟我走。
九凤伸手一推,一把推在了酱酱的肩头,把酱酱推后退两步:不走,我要守着白白,你走开。
酱酱黑漆漆的大眼,犹如舒叙白一样逐渐变红,抬起脚,向九凤走来。
九凤坐在地上,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