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阎埠贵老两口还在为阎解放的工作调整的事情急得上火的时候,阎解放此刻则是正忐忑的站在棉纺厂的大门口,正又是兴奋又是期待,还带着一点紧张的等着女朋友林虹下班。
阎解放比阎解成小了两岁,今年二十二了,在这个年代,也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了。
而且阎解放比阎解成多上了两年学,上了高中,虽然没能读完,但也算是阎家的光荣了。
毕竟,这年头能上两年高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这还是沾了阎埠贵当了一辈子人民教师的光呢。
不过阎家老二虽然上了高中,但除了这个可真没给阎埠贵争什么光。
高中上不下去以后,在家闲待了两年,什么工作都找不到。
后来到街道的制鞋厂干了几天,结果那里全都是几十岁的老娘们,整天拿细皮白肉的阎家老二开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弄得阎解放没干几天就说啥也不去了。
然后托于莉的福,在她们厂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儿,可是临时工哪是阎家老二能干的来的。那可全都是靠出死力挣钱的,阎家老二没干两天就累趴下了。
然后又在家歇了快一年,现在好不容易求着何雨柱帮忙,总算是进了所有人都羡慕的轧钢厂。
按道理说,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好工作,谁不知道轧钢厂的福利好啊。
也的亏是有了这个好工作,阎解放这才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林虹。
一见林虹头一面,阎解放就觉得这是自己梦中的姑娘,漂亮,文静,而且贤惠。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憧憬着把林虹娶回家,然后恩爱的夫妻生活了。
而相亲也很顺利,在林虹家人听说他是轧钢厂工人以后,马上就同意了他们俩的交往。
可是接下来没几天,却突然就变了脸。
有一天林虹吞吞吐吐的告诉他,说家人嫌他的工种太差,只是轧钢厂的辅助工种,工资和福利也都低了别人一等,所以要她和他分手。
阎解放一听就傻了眼,苦苦哀求林虹不要分手。
林虹最后说,想不分手也行,那得在轧钢厂调换一个别的工作。要么工资高,要么福利好,要么有面子,反正机修车间不行。
阎解放没办法,只能再次寄希望于何雨柱。
可是何雨柱看起来对他的事一点也不上心,嘴上说着会帮他留意的,可是都好几天了却没一点动静。
要是何雨柱愿意帮忙的话,在轧钢厂调换个工作岗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今天上班的时候,林虹的电话打了过来,打到了阎解放的车间里。
说是让他下班后去接她下班。
接到电话以后,阎解放又是兴奋,又是忐忑。
兴奋的是可以看到日思夜想的女朋友了。
而忐忑的是,今天林虹要是再问他工作的事,他该怎么回答。
棉纺厂下班的时间比轧钢厂晚了两个小时,而阎解放也在棉纺厂厂门口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当终于看到女工们三五成群的从厂门口走出来的时候,阎解放赶紧挺直了胸膛,整理了一下头发。
人快要走完的时候,林虹终于从里边走了出来。
阎解放赶紧抬起胳膊挥了挥手,叫了一声:“林虹!”
林虹抬头看了他一眼,朝他走了过来。
“等半天了吧?”林虹话里透着关心,这让阎解放心里甜丝丝的:“没事,我喜欢等你。”
听到这句话甜言蜜语,林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喜悦,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咱们一起走走。”
说着,就朝着旁边的小路走去。
阎解放一看她的表情,顿时心里一沉,不敢说什么,连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走在树荫下,林虹走在前边,阎解放稍微落后了半步,半天都没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但再担心,该来的还是会来。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林虹停住了脚,转过身来看着阎解放:“解放,我们分手吧。”
阎解放的头轰的一下,他结结巴巴的说:“林虹,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再找找关系,一定调个工作,咱们不分手,行不行?”
林虹无奈的看着他:“解放,我们是说好了,但你想想,这都多久了,你做到了吗?”
阎解放脸色煞白:“林虹,我正在努力啊,这事不太好办,需要时间,你得多给我点时间。”
林虹摇摇头:“解放,我也很想给你时间,可我妈不行,今天上班的时候她已经说了,说你根本没有办法调换工作,要能换早就换了,不会一直拖到现在的。”
阎解放一把抓住林虹的手:“不是,林虹,你再给我点时间,肯定行的。我们院里的柱子哥是副厂长,总工程师,说话比厂长还管用,他说过要给我一个好工作的,你只要再耐心等等,一定会有的。”
林虹叹了口气:“阎解放,算了吧,我等不了了,我妈已经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明天,对方是个供销社的经理,工作比你强了好多倍,我也没办法。”
阎解放一下子脸色就白了:“林虹,你不能这样,我不能没有你,你要是和我分手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