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这江志远是个酒鬼吧？”
“可不咋的。我经常看到他喝得酩酊大醉的。而且每次喝醉了就拿他老婆出气，我们一个院里的都知道。”
谴责声越来越大，江志远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想要为自己辩解，汪飞鹏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哑着嗓子质问道：“江志远你这个畜生，原来你对芹芹竟然这么坏！难怪从前每次回娘家她都是强颜欢笑呢！”
“你少他妈在这儿跟我装无辜，当初你们家为了给你娶媳妇儿，收了我的高价彩礼。你们既然把她卖给我了，就没资格管这
管那的。”
江志远被汪飞鹏揍得浑身哪哪都痛，可偏偏汪飞鹏人高马大，他又打不过他。
他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此刻热血上头，脱口说道，
“是，我是揍了她几下。可哪又怎样？她既然嫁给我江志远，就生是我老江家的人，死是我老江家的鬼！你问问这清江县城里有几对夫妻不打架的？两口子嘛，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有人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了，怒道：“算了吧，你那叫打架吗？你那分明就是单方面的虐待！你们是不知道啊，每次江志远打他老婆时，他老婆叫得那叫一个惨啊！”
“畜生、禽兽，我杀了你！”
汪飞鹏本来就因为“彩礼”的事一直对自己妹子心怀内疚，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汪芹芹的死跟这件事有关。
此刻从外人口中得到了证实，他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啪”地一声断掉了。
汪飞鹏双眼血红，逮着江志远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知不知道芹芹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对她下得去手啊你这个牲畜不如的狗东西！”
江志远蓦地愣在了那里。
“你，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江志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得
神智大乱。
他呐呐道：“她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孩子呢，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汪飞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她就是怀了你的孩子，不信你回家看看，她临死前还给那孩子织了毛衣。”
江志远突然想起，自己收拾汪芹芹遗物时确实发现一件只织了一半的小毛衣。
但那时候他心里又慌又乱，压根儿就没在意过这件事情。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转身就把毛衣给扔了。
此刻听汪飞鹏这么一说，江志远脸上的血色刹那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不，不会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她明明知道我那么
喜欢孩子，我要是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再打她呢？！”
“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汪飞鹏一把拽住他，愤怒道，“走，当着大伙的面，咱们这就去检验一下。”
江志远目光呆滞地看了他一眼：“你疯了吧！她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检验？”
“只要做过的事就有痕迹。我妹子人虽然死了，但尸体还在。”曹小红看了一眼自家丈夫，咬牙道，
“电视上不是演过，有那种开棺验尸吗？飞鹏，你赶紧到派出所去报警，就说我妹子是被人害死的。我们要求开棺验尸，为我妹子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