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划破了小山村的平静。
“赵清河,你家里又给你寄包裹来了。”
“嗳,来了。”
赵清河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叠粮票、肉票和几张布票、两瓶麦乳精,除此之外就只有薄薄的一封信。
期待的笑容渐渐隐没于唇角,赵清河展开信迅速浏览了一遍,眉心已经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手中的设计稿终于画好了,乔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眼就看到了他垂眸深思的模样。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赵清河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信是他父亲亲笔所写,信里面也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挂念。
按说他不该
担忧的,但......
赵清河垂眸看了一眼包裹里的布票,刚压下去的不安又再次涌上心头。
自打他来到林家沟以来,家里每个季节都会准备好新的衣服寄过来,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唯有这一次,随包裹寄来的是布票而不是新衣服。
按说这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细节,可赵清河了解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他身上穿的每一件衣衫都是她亲手缝制的。
如果不是实在腾不出精力,她绝不会只寄几张布票给他。
可关于这一点,他父亲在信里却只字未提。
这样的刻意回避,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让他不得不担心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些你拿着吧。”赵清河将粮票和肉票递给了乔晚,又拿了一瓶麦乳精给她。
粮票肉票可以理解,毕竟他现在在她家搭伙。
可麦乳精是怎么一回事?
乔晚摆出一副无功不受禄的表情。
见状,赵清河失笑道:“我有事求你,你就当是报酬吧。”
乔晚挑了挑眉:“你先说说看,我看我能不能做到再说。”
“帮我也设计一套衣服行吗?”赵清河指了指桌子上的时装设计稿,将布票推了过来,
“这些布票都是你的。需要多少钱,你说一声就是了。”
乔晚睨了一眼那几张面额为五市尺的布票,顿时眼前一亮。
这年头物资匮乏
,可谓一票难求。
前几天她唯二的两件衬衣被卢武撕破一件,弄得她现在连换洗的衣服都没了。
害得她只能晚上把脏衣服洗了,晾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拿火烤干继续穿。
这两天没出门,她抽空给自己设计好了一件新衬衫,却苦于没有布票。
没想到瞌睡遇到枕头,这布票竟自动送上门来了。
“成交。”乔晚接过布票,又道,
“不过你真放心把衣服交给我做吗?我先说好,万一做出来不合你心意可别怪我!”
赵清河瞄了一眼桌上的设计稿。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线条,可设计者的画画功底和衣服的设计感已经呼之欲出了。
赵清
河虽然自己不会做衣服,但从小到大却看过不少,他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的。
“我信你,就算做坏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行吧。”乔晚也不矫情,“那就来量量尺寸吧。”
说完,她拿起软尺开始在赵清河身上比划。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看见两人紧挨在一起,姿态暧昧,魏佳宁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乔晚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这几天她躲在家里不出门,她还以为她吃过暗亏之后安分了。
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勾引赵清河!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次,她要是不让她身败名裂,她就不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