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原本正在厨房淘米,闻言探出脑袋。
见到阴魂不散的赵清河,他一张俊颜顿时阴沉了下来,仿若山雨欲来。
他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乔晚,那模样仿佛在说:“你看,他就是司马昭之心吧!”
乔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皮笑肉不笑道:“这里的房子好像都租出去了。要不,你去别处看看?”
赵清河眼神微微一黯,脸上笑容却不变分毫。
“我问过房东了,这里还有一间房子。”赵清河提着行李径直走了进来,笑道,
“再说了,这里住的都是清中的同学,学习氛围好,大家休息时还可以一起讨论问题
。”
秦川冷哼一声,眼底阴云密布。
说什么讨论问题,这狗东西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房子不是他的,他也左右不了。
而且临近高考,他再不喜欢赵清河,也不可能任性到这个时候重新找房子搬出去。
乔晚并未察觉到秦川的小心思,她狐疑地扫了一眼四合院,发现几个租出去的客房原封不动,并没有谁要搬出去的迹象。
果然,一会儿功夫,剩余的两个学生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难不成赵清河会住杂物房?
那杂物房又小又暗,没有明窗不说气味还不小。
别说赵清河这个京市来的贵公子,就
是一般人也是不愿意住的。
乔晚疑心自己想错了,但赵清河却纹丝不动地坐在天井里,等待着房东老头儿回来。
熬到天黑,房东老头儿终于回来了。
他似乎并不意外赵清河的到来,径直打开杂物间的大门,沉声道,
“你就住这里吧,东西我腾出来了,但卫生只能你自己打扫。”
赵清河笑容不变分毫:“好勒,谢谢您了大爷。”
老头儿也不理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赵清河打开杂物间的房门,挽起衣袖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起来。
那杂物间就在厨房旁边,因此乔晚将杂物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神色不虞的秦川,她颇为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将烧好的萝卜烧牛肉盛入了盘子里。
将饭菜端上桌子,乔晚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旁边正在生闷气的某人。
“去叫赵清河过来吃了饭再继续打扫吧。”
秦川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潋滟的杏眼里充满了控诉。
乔晚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好啦,别孩子气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叫他吃饭。
可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国营饭店也马上就要关门了,但赵清河的卫生才堪堪打扫到一半。
难不成真要让他饿一晚上肚子?
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再者,赵
父重新起复的时间点发生了变化,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怕有些东西也跟着一起变了。
所以她左思右想,决定旁敲侧击,向赵清河打听一二。
秦川闹性子归闹性子,也知道她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管。
再者,他今天当着众人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她没有否认,这除了给足他的面子之外,何尝不是在和赵清河划清界线。
如果他再得寸进尺,只怕她就该生气了。
他于是见好就收,去了旁边的杂物房。
四目相对的瞬间,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的气势。
秦川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眼底暗流涌动,杀意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