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瑶的表情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枕边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明摆着是想让她死啊……
她望向瞿承志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扑上去拽住他的领子质问道:“你在说什么?王爷你也疯了吧?”
“王妃……大事临头,我也保不住你了啊。”
一向对她恩爱有加的男人回避着她的眼神,为难地说:“我知道你对皇上怀恨在心,可我也没想到你会铤而走险,在这时候动手……”
皇后想要查明真相,但她更讨厌永安王弃车保帅的行为,对发妻都能这么狠心。
她阴沉着脸色,声音凌厉而尖锐,“永安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既然指认王妃,那你对她的计划知道多少,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此事全是甘瑶一人所为,臣并不知晓。”瞿承志掂量着局势,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臣只能确认这发钗是王妃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江夕垂眸思忖片刻,这也不是她能断的案子,办好办不好都有后宫干政之嫌。
她再抬起头时,抬高声音喊道:“来人!先把永安王一家押进天牢里,等皇上醒了再做决断。”
“另外,永安王府那边也派人给我围住,不能放任何一人出去。”
瞿经桓人在家中躺,祸从天上来。
进宫赏月的三人没回来不说,他还被当做犯人软禁了起来,等管家来报时,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永安王府向来明哲保身,怎么会跟行刺案有牵连呢,这太不寻常了。
瞿经桓紧张地出门查看,先被门口等着的军士拦了个正着,“行刺案还没查清,瞿世子还是请回吧。”
他刚想多问几句,结果抬眼便看见从门口经过的苏雁北。
那女人耀武扬威地骑在马上,正侧头看过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
瞿经桓想起她拖行自己那天,也是这样的眼神。
原本已经好了大半的伤口,忽然痛了起来,让他痛苦地皱起一张丑脸。
纠结在一起的疤痕,狰狞地布满整张脸。
“苏雁北!”瞿经桓不甘心地大声喊道,“我家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敖锦淡漠地欣赏着他狗急跳墙的样子,果然人还是要伤在自己身上,才能知道有多痛。
瞿经桓半点儿昔日的风度也没了,撕心裂肺地喊着让她回头。
今夜的月光太好,能将人表情照得清楚。
“傻子!”
敖锦隔空做出一个口型,然后微微勾起唇角,直白地表现出她看笑话的快乐心情。
瞿经桓气得想冲出去,认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否则从皇宫回镇北侯府的路又不止这一条,她何必费尽苦心,专挑经过永安王府的路走。
梁黎骑马跟在敖锦身后,等她出完气,才催马上前跟她并肩而行。
天牢里的三人分开关着,甘瑶头一次尝到成为阶下囚的滋味。
她完全想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临阵倒戈,为什么要偏向融念一个外人,为此不惜将整座王府陷于危难之中。
沉重的锁链拷在她手上,只要动一动,就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陌生的脚步声不断接近,迫使甘瑶循声看去。
“永安王妃,让您久等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