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锦猜到他的反应,不留情面地说:“你以为你爱她,其实爱的只是那段安逸的幻影。”
“你前世识破不了沐奕婷的诡计,现在也认不出来我不是沐言心本人。”
“你想要的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而不是那个爱着你的沐言心。”
秦不悔被她的话僵在原地,嘴唇嚅动几次,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语。
敖锦不再理会他的反应,朝着门外的沈黎走去。
这场闹剧如今终于收场,那些江湖人们往山下走着,心里早就提不起争斗的欲望。
敖锦却带着沈黎往反方向走,准备去找找只在天鹤山风雪里盛开的冰绒花。
哪怕知道她并不是凡人,沈黎却还是担心冰雪冻坏了她,从手心将内力输送过去给她取暖。
只是想到山下的那群人,他好奇地问:“阿锦,你到底给那些人设了什么计?”
敖锦扯着沈黎的手,娇声娇气地说:“你怎么还向着他们说话,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吗?”
“他们本来要两手空空的回去,我却写了一段能平心静气的心法给他们,是他们赚了才对。至于那些拿金子的人,等他们的金子见到光,就会变成灰了。”
“这就叫江湖成败转头空,让他们以后少信谣传,也少造一些杀孽。”
沈黎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敖锦对自己还当真是客气了。
他抬手把敖锦锁进怀里,吻她温软的唇,两人被漫天大雪吹白了头发,静静等着岩石上花苞绽放。
经此一事后,沐兴贤身死,沐奕婷失踪。
天元山庄在江湖中彻底没落,逐渐被世人所遗忘。
敖锦为了完成沐言心的第二个心愿。
她一边跟沈黎游山玩水,顺带替捻霜湖改进双修秘籍,一边挑战江湖里那些不世出的高人,把天下第一的名号霸占在自己这里,成了江湖里人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每当敖锦一段时间不出现在江湖里的时候,那些江湖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松一口气,侥幸地想着自己是不是终于脱离了她的支配。
但就在他们才放松没多久的时候,敖锦就会搞个大新闻出来,让他们重新回忆起被震慑的恐惧。
原本腥风血雨的江湖,在此后的近百年时间里,都安生了许多,至少没再搞出什么争抢宝藏的大阴谋来。
而且因为前次事件的教训,就算再有关于宝藏的传说,已经吃到教训的人们也不敢再信了。
沈黎每每看到身边小狐狸诡计得逞的笑容,总会觉得这样的敖锦格外熟悉,像是从前见过无数次那般,又回忆不起到底是在哪里。
以至于他见到敖锦慵懒地趴在自己怀里时,总想去摸摸她尾椎骨的地方,确认她身后真的没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不会在某天清晨醒来时,见到自己怀中躺着一只鬼灵精怪的小狐狸。
两人双修时的默契越来越好,可多年来却始终也没有子嗣。
他们在游历的路上遇见过秦不悔。
他那时已放下以前,遁入空门,路过两人时神情已无波澜。
团子不明所以地问:“秦不悔如今仇人身死,自己的武功又已经登峰造极,何至于连僧袍都如此破旧不堪。”
敖锦回头,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跟团子讲道:“一则越是苦修,越是说明他心里参不破,悟不出。”
“二则佛家讲究修来世,他说不定是想偿还沐言心的恩情。”
她终究不是凡人,不能尽数知晓他们所想。
可敖锦唯一知道的是,她对钰黎的爱,绝不会被任何枷锁阻挠,就算要付出再多的代价,她也一定要把对方的魂魄拼凑齐全。
两人暮年时,落脚在一片竹林里,每日静听风吹林语,闲来执手同赏落花。
沈黎临终前,对着头发花白的敖锦,亲吻着她眼角的皱纹,声音已十分微弱。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对吗?”
“会的,你等着我。”敖锦抚平他的眉宇,信誓旦旦地承诺着。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分离。”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