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听着她颇为无赖的话,心想这哪儿是转了性子那么简单。
她都从小白兔变成小狐狸了。
可偏偏是他自己把麻烦找上门的,怨不得别人。
沈黎无奈地起身,指着一旁的床,“那你就在这儿歇了吧,我自然不能赶走你。”
“你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外面的人。”
沈黎越是拿自己没有办法,敖锦心里就越是得意,她就喜欢看狼崽纵容自己的样子。
只是她太过得意忘形,被沈黎发觉了她的表情。
他又照着敖锦额头上敲了一下,很有教训的意味,见到她微微吃痛地瑟缩了一下身子,才朝着门口走了。
沈黎的力道不重,其实敖锦并不觉得疼,反而是那种被羽毛拂过的痒更多一些。
她在沈黎走后揉着额头,顺着沈黎躺过的位置在软榻上躺下,放平身体。
敖锦把团子丢出来,双手揉着它的脸,感叹道:“前世沐言心几乎在别苑里待了一辈子,给咱们留下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我总觉得狼崽那边,好像藏着什么隐情。”
团子被敖锦揉捏的嘟着嘴,讲话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的。
沈黎说自己是沐言心的师叔,可沐言心连自己母亲曾经的身份都不知道。
她的一辈子过得短暂且单调,见过的人就那么几个,对小世界的认知也少得可怜。
而且秦不悔都重生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很可能也不是沐言心记忆里的那一个了。
沐言心的第一个愿望,是查清她母亲死亡的真相。
敖锦原以为冯镜谙的死,是沐兴贤故意为之,现在看来却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沈黎不在乎沐言心的死活,可他能得知自己的动向,就说明他一直都让人盯着沐言心,上辈子一定也是如此。
否则沐言心从未见过他,沈黎怎么会知道她的模样呢?
排除他想要照顾沐言心的可能,那就只能是沐言心身上,有值得他图谋的东西,但沈黎也并不确定那样东西在沐言心这里。
因此才会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敖锦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心中反倒释然了。
反正她知道狼崽绝不可能伤害自己,待在沈黎身边,既能趁机撩人,又能躲开秦不悔的追踪。
一举两得的事情,还能让她今晚安心睡个好觉。
敖锦唯一觉得不大好的,就是自己现在的筋脉,遭得就像被腐蚀百年的木头一般,经不得一丁点儿内力,一碰就要断。
她想要重新接续起沐言心的筋脉,就得再经历一次当初的痛苦。
那种刺骨入髓的剧痛,让敖锦迟迟没能下定决心,替自己接筋续脉。
可根源上的问题解决不了,她就只能忍耐着如今的体质,连道都不太走得动。
在长痛还是短痛之中。
敖锦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短痛,决定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她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而且狼崽对她如今的样子也没有丝毫反感。
但她还要在这个小世界里待一辈子,总不能让自己处处受限地活着。
她还要替沐言心看遍这个世界的风景。
以后路过哪座名山时,要是连半山腰都上不去,还得靠狼崽把自己背上去,那也太丢脸了。
敖锦从软榻上起来,她刚推开门,之前丢帕子的红衣美人便迎了上来。
她微笑着问:“小主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小主人?是沈黎让你这么喊我的吗?”
敖锦想着自己是小主人,那沈黎就是面前女子的主人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但那红衣女子显然不是不会告诉她的。
她神色照旧,言语里不留半点儿破绽,“是主人吩咐的,我叫红蔷,您有事只管吩咐我便是了。”
“我想沐浴了,你让人给我烧些水来吧。”
敖锦也不为难她,反正她总能在沈黎那里得出个答案。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