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尘一瞪眼:“谁造的谣谁胡说八道,我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
“怎么可能在外面一辈子,其实我也想大家了。”
说的太好听,只可惜没有人相信。
走的时候义无反顾,回来之后唱高调。
有什么意义?谁相信啊?
赵垚摇了摇头:“不对吧?我怀疑你在期货市场上!”
“赔钱了才回来的,说实话,你手头还剩下多少钱了?”
最合理的解释,似乎只有这个了。
卖掉祖宅追随老婆孩出国,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回来呢?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么,所有人都是怀疑的眼神。
贺逸尘一呆:“老板,到底你是大师还是我是大师?”
“你怎么能算的这么准?老板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嚎啕,吓了大家一跳,只是干嚎没掉眼泪。
演戏你也要敬业一点吧?你以为自己是大腕呢?
可以抠图可以假哭,问题是现场没有人买账。
赵垚叹了口气:“你还惦记那套房子,打算给三十万?”
那套房子腰缠玉带,说啥都不会还给老贺的。
现在赵垚没有住在那边,不是不想,而是不方便。
嘿!贺逸尘假笑:“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其实贺逸尘真的舍不得,当初不是媳妇拼命要出去。
贺大师真没想走,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
到境外之后,让他彻底沦为无业游民。
对贺大师来说,落差有点大,实在是受不了啊。
特别是住在境外小房子里,无限怀念京城偌大的四合院。
啧啧啧!赵垚咂咂嘴:“能拿出三十万,手中最起码有十万美金吧?”
十万美金也不到四十万元,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少?
换做是其他人,也许山穷水尽了,才会回来。
但是以赵垚对贺逸尘的了解,这位绝无可能那么凄惨。
小赵喝一口酒:“我怀疑这一个多月,你自己单干赚了多少钱?”
“之前为我操盘的时候,肯定也曾经跟风吧。”
忽然发现,少年简直像是一只老狐狸。
太不好糊弄,老贺知道,今儿不掏点干货是不行了。
贺逸尘苦着脸:“老板你让我坐一会儿行不?我都快饿死了。”
论起装傻卖萌的本事,贺大师绝对是一流。
想想离开之前他的身份,赵垚也就理解。
常年混迹在上流人群中的他,注定会偶尔客串一下小丑的。
白露气乐了:“说啥呢?咋的?老白家人不让你吃饱啊?”
贺逸尘自然知道,白老板在赵垚心目中的地位。
赶紧一脸歉意的说:“我不是那意思。”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家伙就是卖惨罢了。
赵垚是用手去掏兜,没有找到香烟。
边上田凝变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支递到他嘴边叼上。
然后打着打火机,给他点燃。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滞涩。
这一幕看着大家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赵垚是如何做到的。
居然让田凝如此的对他,小赵深深吸了一口烟。
才一摆手:“坐下吧,搁那杵着干啥呀?”
贺逸尘一愣,随即明白,小赵同志是说他搁那站着不大好看。
东北方言不好懂啊,贺大师赶紧坐下来。
拿起酒瓶子,先给赵垚满上一杯酒。
然后给自己也满上:“这杯酒我敬老板,我向您赔礼道歉!”
看上去诚意十足,只是谁能相信?
小赵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吧?”
咳咳!贺逸尘诚恳道:“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做出深刻的反省!”
此时的贺大师,哪里还有大师的样子?
很难想像,当初神神叨叨的老贺,会做出这样的嘴脸。
不过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之前他的客户太杂了。
什么样的人都有,贺逸尘就要各种姿态。
应付各种客户,就是要,有不同的面孔啊。
贺大师举起酒杯:“我错了!我现在是丧家犬漏网鱼,只求你收留我。”
说着话拿起酒杯干掉,然后连着给自己倒了三杯。
全都干了下去,这才一亮杯底。
赵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你不是这么装穷的话,也许我真的相信你了。”
呃!演过了?贺大师一阵尴尬:“老板!我……”
小赵一挥手道:“现在看来你手头,不只是十万美金,其实我很好奇。”
“既然你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自己单干呢?”
纯粹是直觉,看上去很凄惨,但是演技有点low啊!
小赵同志能感觉到,老贺隐藏的底气。
伪装的可怜相,掩盖不了,贺大师骨子里的傲娇。
那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傲娇!
被拒绝后,随时可以抽身而走的,十足的底气。
毕竟这里是燕京城,是贺逸尘闯下贺大师名头的城市。
随随便便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