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城,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城市。
杏花楼,城中最大的酒楼。
酒楼外门庭若市,生意一定不错,反正是来找热闹的,也不怕人多,高泽随着人流拥进楼内。
进来才看清,一楼大堂内满满登登,没有闲地。
再上二楼,二楼依旧人满为患。
再上最后的三楼,还有几张空闲桌椅,高泽拣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酒楼生意大好,小二来不及招呼,高泽这才看清,楼上人等或佩兵器,或带百宝囊,形形色色相貌奇特,又都是修行之人。
回想一二楼也是如此,暗道无意中又闯进了一场江湖聚会,反正是无聊,正好凑凑热闹。
楼上陆续来人,都是这色人物,不少彼此认识,互相打着招呼。
这时门口出现四个人,环视一周没有空位,见高泽自己一张桌子,便凑了过来。
“兄弟,谁邀你来的?”说话之人在四人中最为年长,约莫五十多岁,看来是以他为首。
“没人相邀,我自己来的。”高泽如实回答。
“没人相邀正好,我们一起。”四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人抢着道,“这次自己来的也不少,多个朋友好做事。”
这人也有三十多岁,个头不高,精明干练的样子。
四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那后说话的小个道:“我们倒是有人相邀,‘江南鹤’邀我们来的,刚才见他在楼下和人聊的正欢,我们‘夏台四圣’岂能和那些俗人掺和。”
先前说话那年长者又道:“我四兄弟来自名城‘夏台’,同道中人都尊称我们一声‘夏台四圣’,今日与兄弟同坐,都是缘分,也是你的造化,到时去做事我们护着你。”
“客气,客气。”高泽微笑道。
小个大呼小叫招来小二点菜,专挑菜码大的点了几荤几素,再来一大盆汤,转头问高泽:“兄弟可喝酒?”
“随便。”
“把上好的杏花酒来两坛。”小个说完望向年长者,年长者微笑点头。
小二先提上一壶茶,众人一一斟上。
年长者抿一口茶道:“我们兄弟四人轻易不出手的,无奈友人相邀,做完了事就回,兄弟你跟着我们也能扬扬威名。”
高泽只是微笑不答。
小个指着年长者道:“这是我大哥‘不死神龙赵药臣’。”
再指着下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道:“这是我二哥‘担山填海钱铸鼎’。”
再指着第三位身材细高的男子道:“这是我三哥‘追风赶月孙烛奴。’”
最后把手拍拍胸脯:“在下在江湖上有个名号,‘西北玄天李龙泉。”
“久仰,久仰。”高泽依旧微笑,这几个人名字有意思,都带着霸气外号。
老大赵药臣对高泽的态度很满意,微微点头道:“兄弟叫什么?从哪里来?”
“在下高泽,远道而来。”
这时小二把酒菜一一摆上,四人眼睛发亮,动起筷子大嚼大咽,满嘴流油吧嗒作响,吃的飞快酒也没耽误喝,也招呼高泽吃喝。
高泽虽然人物精致,但向来不拘小节,看着他们大快朵颐,倒也有些意思。
赵药臣几杯酒下肚,脸色泛红,神色微醺,“兄弟,待会儿去时别离我们兄弟左右,有我们兄弟在,就能护你周全。”
高泽微笑点头,也不问他什么事,只是静观其变。
“本来我们不想来的,几个山野村汉哪值得我们出手,只是在家待的腻了,出来随大哥散散心。”老二钱铸鼎话也多起来。
“嘿嘿,收拾几个粗鄙莽夫还不是杀鸡用了牛刀,手到擒来。”老三孙烛奴也加入进来。
李龙泉道:“待会行动,凭着咱们兄弟的名声,一定会被委以重任,放在最重要之处。”
赵药臣道:“管他哪里,咱们兄弟放在哪里不是独当一面。”又对高泽道:“兄弟,你只管跟在后面,看我们弟兄的手段。”
四人大吹大擂,南山打过虎,北海擒过龙,不多时吃得杯盏狼藉,挺着滚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乜斜着眼睛,抚摸着肚子,绝口不提结账。
高泽招呼小二,算算饭钱,四圣虽吃得热闹,也没什么珍贵食材,连酒带菜不到二两银子,高泽付了。
这四位在高泽付钱时脸上毫不变色,连眼皮也不曾撩一下,高泽也不去计较。
楼下有人喊:“下楼集合了,准备出发了!”
众人纷纷站起身,鱼贯下楼,高泽也随夏台四圣一起出了杏花楼,聚集在酒楼前的大街上。
酒楼正对路口,路面上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聚拢了足有四五百人。
当中站着三个人,中间五六十岁一个老者,精神矍铄,左边一条魁梧大汉,右边一个干瘪精瘦的男子。
李龙泉对高泽道:“中间那位就是挑头的,号称‘亳城纯阳子’,旁边精瘦的就是江南鹤,就是他邀我们来的。”
纯阳子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道友,今日相聚枫叶城,真乃仙家盛事,雪竹山中那些山猫野兽,孤魂野鬼,和我们矛盾已久,前几日又阴谋损坏我等赖以修行的‘阴阳镜’,与他理论又打伤我几名道友,反诬一口我们毁了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