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彤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严硕明已经回来了。
严硕明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风尘仆仆的。
火车站窝了一晚,一大早上了火车,在火车上晃荡了三十来个小时,下了火车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从省城到市里的长途汽车是下午两点最后一班车,他下了火车就是飞也赶不过去。
只能在长途汽车站附近找个招待所住下,临近过年,招待所里的人特别多,没有单间,也没有双人间拼房了。
他只能在大通铺对付一宿,五个人一个炕,哪里的人都有,也不方便他进空间。
硬挨了一晚,天一亮,他就收拾好东西去长途汽车站买最早一班的票了。
等他倒了两趟汽车,终于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沧桑感。
因为严秀芳在,管彤意思意思的给严硕明烧了几锅水,实际上严硕明早进空间去洗澡泡温泉了。
为了不让严秀芳怀疑,管彤把严硕明的脏衣服泡在洗澡盆里涮了涮,然后扔进空间洗衣机。
等严硕明洗完澡,管彤让严硕明自己去清理洗澡盆。
两个孩子也有四五天没见严硕明了,一直粘着他。
本来他们晚上还想跟严硕明和管彤睡的,但夫妻俩都有事情要跟对方商量,所以双双拒绝了儿子们同炕的提议。
俩孩子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严秀芳去了姑姑厨房,给有异性没人性的爹妈准备晚饭。
三人离开后,严硕明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媳妇儿亲热起来。
管彤推开他,说自己有正事儿跟他商量,现在天还没黑,一会儿严秀芳肯定会来叫他们出去吃饭。
严硕明表示自己就是太想她了,只是抱抱,其他的等晚上再说。
严硕明抱着管彤,问:“媳妇儿,秀芳咋来咱家了?大嫂一个人能带得过仨孩子来吗?别是她俩闹矛盾了吧?”
管彤说:“秀芳那性子能跟谁有矛盾呀?”
然后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下,严硕明听得也是心惊肉跳的。
检查了管彤的脚,确认没有问题了。
才又把管彤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说:“媳妇儿,要不是你回去的及时,我的新工作泡汤不说,咱家都要有大麻烦了。”
管彤抓到重点,询问:“新工作确定了?”
严硕明点头,说:“媳妇儿,其实我们第一次考试后留下来的人,全都会去那边工作。我就算不去农具厂学习,也会留下来。”
严硕明之前的努力,管彤都看在眼里。问:“那为啥让你们分开学呀?”
严硕明说:“我们这些去农具厂学习的,现在都是技术员,拿十一级工资,七十三块五。
他们一直在学校学习的,就是工人,最多拿十三级工资,差着二十多块钱呢。
而且他们说了,要是能考到工程师证的话,就给九级工资,那就跟大哥的工作差不多了。”
管彤问:“你不是说那农具厂很偏僻,坐趟公共汽车都要自己走好长一段路吗?
你过去上班了,我们娘仨想去看你都不方便。”
严硕明说:“我申请家属房了,那边要建设厂区。还有好多岗位,每个人都有推荐名额,我推荐了周寒。
不过不一定他就一定得过去。老师说让我们推荐人,也是为了审查我们的社会关系,不推荐还不行。
我实在没人写,就把周寒写上了。到时候,他要是不愿意去,不让他们领导写推荐信就行。”
管彤问:“上面指定要的话,他们领导敢拒绝吗?
你脑子呢?你快点穿好衣服,去跟干爹干妈说一声。
小红的双胞胎刚出百天,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周寒真要调走,你不是坑小红吗?”
严硕明虽然知道管彤认了付红的父母做干爹干妈,但他当时在外面学习,没赶上认亲宴。
现在一听管彤的话,也有点儿发怵去见这半路出来的干岳父岳母。
俩人从空间里拿了两块柔软的毛巾、两板巧克力、三袋奶粉,跟严秀芳说了一声,两人就出门去周寒家了。
俩人去的时候,周寒和付红都刚下班。
俩人见到严硕明回来了,也很惊喜。
在门口略一寒暄,就迎进了屋里。
周寒看到严硕明手上提着东西,就说:“你来我家都多少回了,还拿啥东西呀?”
严硕明说:“这可不是给你的。我媳妇儿认干亲的时候,我没在家,这回来了第一件事情不就是要来拜见岳父岳母吗?
他们要是分给你,才有你的,要是他们不给你,我也没有多的。”
管彤指着奶粉,跟付红说:“你一个人奶两孩子,总有不够吃的时候。
我让他在京城托人淘换了三袋苏联奶粉,好像是用人家快过去的侨汇券,在华侨商店里买的。
你要是奶不够吃的,就给孩子们冲点奶粉。”
付红现在已经给孩子加奶粉了,可医院一个月只肯给开一袋,就算加上自己的奶,也真是不够俩孩子喝的。
有了这三袋,撑到过完年是不成问题了。
付红父亲知道奶粉不便宜,也不好搞。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