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回去的第三天,就托媒人上严家,说定亲的日子看好了。看了两个日子,一个是二月十八,一个是三月初二。
陈家的意思是定亲可以早点办,办完了就让陈有根,跟着师傅好好学手艺。
到结婚的时候,他自己能把“三十二条腿”都打出来的时候,陈家人再过来商量婚期。
严父很满意陈家的态度,觉得陈有根很有志气。再加上定亲过礼就是走个流程,二月十八的日子就挺好。
严父让媒人给陈家带话,说选定二月十八这个日子了,让严家准备吧。
等媒人走了,严父对严硕明说:“咱家也得准备起来了。”
严硕明不解,问:“咱家准备啥呀?不都是男方过礼吗?”
严父说:“人家带着亲戚朋友来咱家,咱家让人喝西北风回去呀?
你……你到十六的时候,去公社看看,方便的话,买的白面,咱包点白面饺子招待他们吧。”
严母不乐意了,说:“包啥白面饺子,咱地里湖里有啥就吃啥,让二小子提前一天去割点肉回来,一斤肉能做好几个菜呢。
你包饺子要多少斤白面才能够呀,一个大男人不吃五六十个,能算完?他家万一来十几二十个人,咱家后面日子还过不过了?”
严硕明也觉得有点儿过了,他倒不是心疼白面,是觉得没必要用这么高的规格招待陈家人。
本来就是“抬头娶媳妇儿,低头嫁女儿”,应该是婆家人捧着娘家人的,就算那天给他们吃贴饼子就凉水,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他们不至于那么过分,但真没必要上白面饺子。
严硕明怕严父坚持,就说:“爹,你不是一直说要低调,有肉要埋到碗里吃吗,这可不是低调,这都快明目张胆告诉人家,我们家去黑市了。
这刚过完年,谁家还能有那么多白面呀。娘说的对,买斤肉做几个菜就行。”
严父想了想,也没坚持。就说:“行吧,是我糊涂了。光想着不能让他们低看了秀芳,忘了这一茬子了。你们娘俩看着弄吧,别让秀芳没脸就行。”
严母说:“就你是亲爹,我们都是后的。”
严父一噎,闭嘴不说话了。
严硕明说:“那天的东西我跟我媳妇去准备就行,爹娘就甭操心了。我们肯定少花钱多办事儿。”
严父点头,说:“他娘,,给二小子拿点钱,让他们两口子看着置办吧。”
管彤说:“爹娘,不用了。我们手里还有点,就当我们做哥嫂的给妹妹出份力。”
严母拿了几张钱票塞进管彤手里,说:“等添嫁妆的时候,你们爱给什么,我都不拦着。现在该谁出钱就谁出钱。
我跟你爹都在呢,还显不着你们。要是哪天我们不在了,你们给弟妹,我们就不管了。”
听了严母的话,管彤赶忙把钱和票都收好。她知道严母没有别的意思,而且还是好意,可这话,确实不太好听。
好在严家人也都习惯了。
管彤看距离二月十八还有半个月,她准备找块布,给严秀芳做身新衣服。
她在空间四合院做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荣子波,最后还是决定,等过了二月十八,找严母说说这事儿。
要是真有麻烦,那还真不能往前凑,离那几年不远了,这方面很快就会严格起来。她要先保证自己是安全的,再考虑去帮助别人。
要是严母的态度还坚决,那中间肯定是有事情的。到时候就是严秀芳说她心狠,她也不能在里面搅和。
二月十七这天,管彤和严硕明同时请了假,说是去公社置办明天严秀芳定亲的东西。
刘永安给他们批的假,还说有需要帮忙的就开口说,他一定尽力。知道是面子话,严硕明也就打着哈哈过去了。
现在生产队里的牲口都在地里忙活,他们只能走着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俩人说起了刘永安。
严硕明说:“媳妇儿,你说刘永安到底图什么呀?这些年跟咱家相处也挺正常的,当初是不是也是别人瞎传话呀。”
管彤不乐意了,说:“你说谁瞎传话呀?你是不是后悔少了门大队长的亲戚呀。后悔了直说,别藏着掖着的。”
严硕明赶紧解释,说:“不是的,媳妇儿。我后悔啥呀,本来跟咱也没多大关系。
我就是好奇,你说我和咱爹盯着他和刘富贵这么久,怎么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呢?”
管彤说:“你半夜盯他了吗?谁家干坏事是大白天去呀?”
管彤说完,想到管氏就是晚上被刘永安拍死的。她又赶紧跟了一句:“你夜里不许去,不安全。”
严硕明说:“只有他不打咱家的主意,我才不管他呢。而且我相信他早晚都有报应。”
管彤心里嗤笑,还报应呢。等报应来了,那啥都晚了。
管彤其实是想给自己前世的管氏报仇的。可他们这几年真是一点都没发现刘永安的罪证。管彤还去当初那个山洞看了,密道口都封死了。
她也想过夜里跟踪刘永安,但严硕明黏得太紧,除了偶尔进空间不跟着,其他时候根本就没有单独出去的时间。之前她从尚书府偷溜出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