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呜了两声,表示明白了,让她放手。
阮家人视线来回,提心吊胆,他们生怕俩老坏事。但他们更好奇,明落尘这么做,结果会如何。他们盯着阮少行,一时间看不出这么做有什么用。
病房里仿佛时间静止,过了大概十分钟,床上躺着的阮少行睁开了眼睛。
明落尘对上阮少行毫无波澜的眼睛,她看他是看陌生人,而他看她,同样陌生。
阮少行很安静,他的视线在明落尘身上移开后,毫无焦点地看着天花板。
病房里残留着香火味,众人看到眼前一幕略微激动。但激动过后,他们恍惚不解。
他们怎么就激动了,好像阮少行只是睁开了眼睛。
明落尘看着阮少行身上的死煞气越来越少,她叫柳清扬过来帮忙。
明姐,我要做什么?柳清扬蠢蠢欲动。
把他扶起来,抓稳。
她和他,能抓得稳。
周永安以为只是柳清扬一个人,他让他走开。最后扶着阮少行的,是他父亲,阮齐。
您扶稳抓紧了。明落尘对阮齐说。
阮齐觉得自己还能扶不稳抓不紧儿子?不可能的。
他朝明落尘点头,让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
明落尘见他这么自信,没有补充说什么。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小截香,这是她回道观,从香炉上拿的。
香是她手搓的药香,对驱煞很有用。不过这种香对严如雪是没有用的,他身上的煞气是凝天地自然形成的煞,而阮少行身上的煞,是人为的。
明落尘点燃药香,病房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众人同时感觉身上轻松许多。
这是什么香,真好闻。阮老夫人舒服地闭上眼睛。
药香。明落尘随手拿了个苹果,她把香插在上面,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药香熏得人昏昏欲睡,明落尘朝阮齐说了声,抓稳了。
阮齐还没反应过来,儿子在他手里开始剧烈地挣扎,他差点没抓稳。
阮少行像是囚兽要挣脱出笼子那般,眼神凶煞,嘴里还发出嘶呜声,双手十分用力,样子十分吓人。
别说是阮家人,就是周永安和柳清扬都吓了一跳。
明落尘淡定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她出声提醒阮齐,一定要抓稳了。
阮齐不知道儿子哪来的力气,总之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人抓稳,但他怕出意外,叫了弟弟过来帮忙。
阮少行的二叔阮全站在旁边看不觉得,直到他动手才发现阮少行的力气是真的大,怪不得哥哥一个人看着很费力的样子。
阮少行突然间不挣扎了,阮齐和阮全俩兄弟同时松了一身气。
他只是缓缓,你们真的要抓稳了。明落尘再次开口。
阮齐俩兄弟手上不由地加了力气,果然下一秒,阮少行再次剧烈挣扎,他开始朝两人呲牙咧嘴,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
少行,我是你二叔啊。阮全说。
阮少行看都不看他一眼,拼命地想要挣脱父亲和二叔的禁锢。
他现在没有意识,你们只要抓稳他就行了。明落尘伸手,趁阮少行闹腾的时候,拿出了他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阮老爷子和阮老夫人看到想阻止,但他们互看了一眼,压下惴惴不安的心。
明落尘没有摘下阮少行的玉佩,她看了几眼,这玉佩被人换了。
什么!
这下,不管是俩老还是阮家其他人,都又惊又怕。
怎么被换了,不可能被换啊,这玉佩从少行戴上后就没摘下来几次,而且每次摘下来也只是换绳子而已。阮老夫人想要靠近病床,被阮老爷子拉住了。
你拉着我干什么!阮老夫人气愤。
阮老爷子一脸凝重,你别添乱。
我怎么添乱了,这玉佩可是阮家祖传的,这都被换了,你居然还坐得住!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玉佩不是原来那块,少行给你看过?阮老爷子问。
阮家人齐齐地看向明落尘,他们也只想到了这个可能。
阮家的祖传玉佩是传男不传女,阮少行是阮家这一辈的孙子,玉佩是从阮齐手上传下去的。而且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能外露的,除了阮少行主动给外人看,不然谁也看不到这块玉佩。
没看过,但这块是死人玉做的,你们家不至于把死人的东西戴身上吧?
明落尘没有了解过阮家,但从进门到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阮家的人挺迷信的。他们气运不差,所以有些东西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一眼能看出来。
阮老爷子说,我们家绝对不可能戴什么死人玉!这玉佩是我们家祖传的,一代传一代,从不沾死人身,这可是祖训。
明落尘在众人目光中走出病房,跟着她拿了一把刀进来,阮家人再吓到。
小姑娘你要做什么,你拿的可是刀子,千万小心点。阮老夫人看她走向孙子,着急万分。
我会小心的。
明落尘动作干脆利索,用刀子割断了阮少行脖子上玉佩的绳子,玉佩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拿着玉佩走向阮老爷子和阮老夫人,他们想伸手拿,被她躲开了。
你们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