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自寻死路。
罗德,坤木等面色大骇。
收到的消息内,多半唐军登船。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军营驻扎于这么多唐军。
分明故布疑阵,诱使他们轻敌。
不管怎样,他们误入陷阱,中了唐军诡计。
四面火光中天,瞭望塔上,军帐旁,唐军凶神恶煞冲出。
长弓搭箭,端弩瞄准。
他们沦为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帅帐前,赵牧端着酒杯,面色淡定品酒,犀利的冷眸瞟了眼持矛退缩,紧张万分的海盗,兵勇,厉声怒斥: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本来计划探路,收集香料,从长计议。
城内官吏,岛上海盗却打他的主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血流成河。
今夜袭营,闯进唐军营地,既然来了,谁也别想逃走。
何淼阴阳顿挫的把赵牧原话翻译给几人。
闻之,罗德,洛斯,阿诺德,坤木,不由自主攥紧兵戈,有意识后退躲进人群内。
发觉赵牧有恃无恐,唐军箭在弦上,分明提前猜中他们夜袭。
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狩猎。
罗德,坤木,洛斯,阿诺德进退两难之际,阿诺德猛然举刀高喝:杀过去,殊死一搏。
唰。
一下子,罗德,坤木,洛斯吓的面色煞白,心惊胆颤。
阿诺德找死,拉着他们做垫背。
未能阻挠阿诺德,阿诺德抓紧长矛,手持盾牌,大步流星向赵牧冲杀,所部海盗嗷嗷嚎叫着冲锋。
找死么。
赵牧怒气冲天恰。
李孝恭冷哼了声,锵一声拔刀指向发起冲锋的海盗。
少顷,他背后端着连弩,拉弓的黑骑列阵射击。
顷刻间箭矢狂飙,仿佛过境蝗虫收割海盗们的性命。
军营惨叫四起,地面尸体累累,伤员满布。
毫无掩护之下,阿诺德与部下俨然沦为黑骑训练射击的靶子。
仿佛暴毙的刺猬,成群结队躺于血泊内。
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刺耳,喧闹,苦不堪言。
罗德,洛斯,坤木观之,当场吓得好似木桩愣于原地,早听闻唐军骁勇善战,也见过唐军整齐有序的军阵。然而,首度目睹唐军杀敌,他们处于唐军箭雨覆盖之下。
但凡唐军有意射击,他们命不久矣。
惊骇中,借着兵勇掩护,悄无声息后撤,企图逃出唐军营地。
今晚不幸中计,身陷危机中,再不设法逃离,等唐军射杀阿诺德所部,他们将像阿诺德一样陷入阵阵铺天盖地箭矢中。
纵然麾下兵勇数量众多,也没有一战之力。
旁边,薛仁贵,曹继叔,刘仁愿,凌云尚领兵监视,发觉罗德等尝试溜之大吉,薛礼抓起长弓,搭上利箭,嘭一声射击。
箭矢飞驰,刺穿洛斯腿部。
啊...
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洛斯抱腿蹲地。
杀过去。
帅帐前,赵牧举枪击毙一名海盗,厉声喝令。
骤然间,军鼓声隆隆。
四面列阵的诸将,各自带领黑骑和麾下兵勇,踩踏着阿诺德所部兵勇的尸体,争先恐后冲锋。
杀!
杀!
杀!
薛仁贵,曹继叔,刘仁愿高举兵戈呐喊。
端弩拉弓的黑骑,前赴后继冲杀时,疯狂而有序的射击,嗖嗖嗖的箭雨飞驰,箭矢好像天女散花,彻底笼罩军营内的海盗和兵勇。
一阵阵箭矢疾风暴雨式坠落,避无可避的海盗,在阵阵惨叫声,哀嚎声中死去。
无需利刀出鞘,身形暴露的海盗已死伤过半,沦为待宰羔羊,任由黑骑射杀。
一处军帐旁,罗德面无血色,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声说:坤木,唐军箭雨凌冽,我等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早说唐军作战彪悍,不得招惹唐军,坤木,洛斯,阿诺德仗着海盗数量庞大,把他的建议当做耳旁风,不光打起唐军主意,还怂恿逼迫他率军袭营。
这下掉进唐军布置的陷阱内,沦为唐军狩猎的对象,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有性命之忧。
怎么办?
坤木表情冷酷,若他知晓怎么办,早提前遁走,远离危险之地。
此时,他满腔怒意无处宣泄。
监视唐军的密探,明明目睹唐军有序撤离,退守于海面的战船之上。
怎料领兵闯进军营,恰好掉进唐军圈套内。
若说他的部下看走眼,其他几家的密探也看走眼吗?
现今箭矢凛冽,密布,袭营的海盗沦为活靶子,除仓皇后撤,侥幸逃走外,他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冲上去,拼死斩杀唐军吗?
坤木默不出声,借着形势混乱,悄悄钻进旁边军帐,试图躲避唐军箭雨,再伺机逃出军营。
罗德,洛斯,阿诺德处境则没有这么好了。
阿诺德冲杀时,惨遭唐军箭矢射成筛子,罗德,洛斯仓皇逃离时,洛斯双腿先后中箭,痛不欲生的躺于血泊内,而罗德处境更惨,逃跑中,薛礼抓着杆长枪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