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跟屁虫的小尾巴这么说了,金钱多也委屈了,脖子一昂,暴躁抓狂,嘴里全是愤怒,“你们这群叛徒,我不理你们啦!”
真的是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指责自己这个老大呢?老大会有什么错?
金钱多委屈的推开人群撒丫子就跑,脑子里全都是小伙伴们刚刚指责自己,说他不好,说傻大个可怜的话。
金钱多埋头就往后院冲,起先一开始的时候还气呼呼的,后头跑着跑着,他猛地想起于苏那张笑吟吟的面孔,金钱多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慢慢的,慢慢的,他停下了脚步,下意识抬头望着刚才哭唧唧的傻大个离开的方向,有些莫名心虚。
不管怎么说,小妹妹是好的,小妹妹是无辜的,即便她是傻大个的堂客,即便自己跟傻大个不对付,那也不能辜负小妹妹的信任对不对?
金钱多胖爪子不由握紧交叠,都拽出青筋,心里却不断做着心理建设,努力的自我安慰着。
嗯,我不是关心傻大个,我才不怕他哭,我只是去看看他还好不好,就当是为了那个漂亮妹妹了,对,就是这样!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担心那个傻大个,真的,他发誓!
可怜正背着人开饭的宋兴林,吃到自家小堂客的黑暗料理,吐又舍不得吐,咽又咽不下去,噎的他呀直拿拳头锤心口,锤的咚咚的,只想快这些把嗓子里的食物咽下去,好把自己解救出来,动作幅度就很大很夸张。
这可就吓坏了后头带着心虚,悄悄摸摸跟上来暗中偷窥的金钱多。
小胖子见了前头宋兴林使劲捶胸的动作,脑子里全都是自家娘亲在家跟阿爹哭诉时,一边捶打心口,一边委屈哭唧唧的模样。
于是脑补过度的金钱多更内疚了,让小胖子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欺负人欺负的太过啦?看给傻大个哭的哟。
金钱多别看是被家里人惯坏了,在学馆里也霸王的不行的娃,可真要说这货心眼坏,那不然,他的骨子里其实还是良善,带有天真的,如若不然,就李夫子这样严格的夫子,当初也不会收他进学馆。
就如先前跟在金小胖身后的那群娃娃一样,他们虽然各有小毛病,但都不是什么坏孩子,不然也不会指责自己的老大,说宋兴林这个傻大个可怜了不是?
总之在李夫子看来,只要骨子里不是坏,孩子嘛,哪个没有毛病?只要心是好的,是正的,李夫子从来都是有教无类的。
金钱多也是如此,见到被自己欺负的不要不要的傻大个,居然偷偷背着他们在哭,金钱多反而是不好意思的心虚起来。
想起前头自己带着同窗们对他的齐齐排挤;
想起小妹妹的托付;
一时半刻的,前头宋兴林比着拳头威胁自己的事情,金钱多也全都抛诸脑后,一个劲的对那还坐在桂花树下‘凄凄哀哀’,‘哭’的不能自已的傻大个深表同情。
自己把人都给欺负哭了,他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作为一名名声在外的纨绔小胖,他哄人……嗯,还是很有办法的。
刚刚还被金钱多丢下的一干小毛孩们,正苦巴巴,凄凄哀哀的商量,惹恼了老大,接下来他们该去哪里觅食,好混过今个中午呢,都还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忽的,眼前一阵风刮过。
众小孩看着那道风刮远的方向,其中一个眼尖的小娃,挠着脑袋,点着门口,满是疑惑不解。
“咦?那不是我们老大吗?老大不是去后头去了吗?怎么……”
所有人都看着他手指的方向,就见他们的老大,犹如一股风一样刮过自己,刮出学馆大门,最后刮上街去了……
小家伙们齐齐纳闷,“老大这是真不理我们,要丢下我们,自己去吃席去吗?”
此言一出,刚才还交头接耳的小家伙握爪,“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
众人,“我们也去!”
然后吧,三元巷街口来往的人们便看到,李氏学馆里接连刮出两道孩子风,纷纷都朝着街口不远处,坐落在转角的包子铺狂奔而去。
乌拉拉跟来的小跟班们,老远的就看到,他们的头儿掏出铜板,一气买了十个大肉包子,整张大荷叶都包不下,抱着转身就要跑,还是见到他们,估计是老大心虚愧疚了,自己变卦。
金钱多:并没有,他只不过的见不得这群可怜同窗饿肚子罢了,毕竟是自己先前说好要请他们吃饭的,身为男子汉,再暂时翻脸绝交,答应的事情还是得办到的。
于是金钱多又掏了一把钱,一手荷叶包一手钱,与小伙伴们错身而过的时候,把钱塞给其中一个大点的娃,点着包子铺让他们去吃午饭,自己则是抱着包子撒丫子就往学馆里头跑。
自己但凡不开心的时候,阿娘就会亲手做大肉包子给自己吃,味道好极了,自己只要一吃娘亲做的大肉包,什么烦恼都没了。
眼下娘亲的大肉包是没有,他拿着学馆街外头的包子回去哄一哄傻大个,想必也是可以的吧?对吧?
觉得自己心很诚的金小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这才会为了哄人,颠颠的冲出来买包子。
为了哄傻大个,可把金小胖累的够呛,一口气跑出跑进,抱着一大包肉包子,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