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于苏扯着走,怕手里晃荡的水桶掉下来不小心砸到自家堂客,宋兴林只得抓紧桶,急急配合于苏的步伐,嘴里不禁提高了声调,“鱼鱼!”
满以为小相公还要计较,于苏无奈,跟哄小宝宝样忙回头安慰。
“好啦好啦,乖啦,小哥哥,我们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这些没文化的人一半见识昂!要是你还气的话,嗯,小哥哥,我们赶紧洗完澡,而后去隔壁吃免费大餐,我们多吃一点,光捡好的吃,一定把这口气给他吃回来!”,某只握爪。
据说隔壁是开流水席呢,免费大餐,不吃白不吃,她才不是那等,为了什么面子、骨气委屈自己的人。
被于苏这么一搞怪,瞧着她还握爪发狠,信誓旦旦要吃回本的小模样,宋兴林什么脾气都顷刻间烟消云散。
不得不说,这俩怎么就能成为夫妻呢,那是性格脾气都一样的相投啊。
听到于苏的提议,宋兴林想想,蓦地也觉得这个提议棒呆了。
既然堵不上这些人的嘴,人家中秀才也是事实,那……把这口气吃回来?
两人决定化气愤为食量,快速洗漱好,穿戴整齐,手拉手的出门去,准备去隔壁干饭,额,找补回来。
结果一出门……
“哟,是二林子啊,刚才还听人说你家来了,好小子,你倒是有口福,会赶巧,怕不是知道你堂兄中了秀才,卡着点回来蹭吃喝的吧?”
有那年轻的小伙子,出于对宋兴林收山货挣了钱儿的嫉妒,这会子难得有机会讥讽打趣一番,自然不会错过。
见了宋兴林的人,几乎是立马蹦跶上来,照着宋兴林的胸口就来了一拳,下手重不说,嘴里还全是不着调的调侃讥讽。
宋兴林皱眉愉悦,感受到手里温热的小手快速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宋兴林没作声,选择了沉默。
他沉默了,这些害了红眼病的家伙,却不晓得收敛二字如何写。
特别是有几个平日里就跟宋兴林、吴必胜他们哥四个不对付的,在听到吴、林、王家的长辈,为了长自家志气,为了宣扬宋二痞的好,一直在村里宣扬他们如何如何长本事,如何如何能干,如何如何能吃苦后,他们在家总被家长念叨后,心里就气不顺了。
满山村是杂姓村,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宗族、族长啥的,年轻人这样的拉帮结派从来都不少。
其实不要说年轻人了,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掌家的大人们,大多也是如此,我跟你关系好就跟你亲近;跟你不好,就拉起战线一起针对你。
这不,立马就有人附和刚才那人,朝着宋兴林来了。
“哈哈哈,虎头说的对,二林子啊,你丫的不会是真卡点回来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巧,你哥中秀才,家里忙的要死的时候不见你的人,这会开席了,你倒是刚好冒出来?”
还是那个话,有人看不惯,自然也有人相帮助,不为别的,有明白人就想啊,
秀才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他们顶多吃顿席面,也占不到什么大好处,可人二林子不一样啊,他都能带着吴、林、王三家做生意,挣钱儿,自己冷眼瞧着,可是挣了不少的。
自己若是坚定的跟这精明货站一边,多多维护一二,等以后日子长了,指不定他也能带一带自己发财?
但凡漏点什么油水出来,自己都比跟着大家一去去捧秀才的臭脚强,再说了,就宋兴祖往日那鼻孔朝天的模样,自己扒上去,人家也不稀罕呀。
于是,这位可是坚定占宋兴林的,忙就插话打断,开口卖好。
“哎呦,哎呦,这话怎么说的,我们二林子那是去干正经事了,哪像你们一个个,就只知道混日子,你们可闭嘴吧,一个个油嘴滑舌的不懂好。”
这人本是好意,只可惜,今日场合不对,起哄的人听到这货居然没脑子的帮宋二痞出头,这些人越发不干了。
面上笑嘻嘻的,嘴里却阴阳怪气的越发不着调。
“哎哟哟,瞧瞧你这话说的,还干正事呢,什么正事?带着堂客四处去浪荡吗?哈哈哈哈……,再说了,即便他宋二痞能耐,可他再能耐,不也是个跑商收货的?能跟人秀才公比?”
有人就不服,比如小石叔,他叉腰助威,“哪讲的,我们二林子可是打虎英雄,是县令大老爷都表彰了的人!这不算能耐?”
有人就不服起哄:“切,省省吧,打虎英雄又怎样,不就是个靠着蛮力又走了狗屎运,这才打了只老虎的么,怎么能跟秀才老爷比?人家兴祖可是,是,饼,那什么的饼子生,是吃官家粮的,县令大老爷也亲自接见表彰了的,人家可是刷笔杆子的老爷,可不比二痞子这个只会往山里跑的武夫强?”
“就是就是,二林子啊,你辛苦十几年练功夫,也就打了只大老虎,你看看你堂哥,人家如今可是秀才大老爷了呀!哎哟哟,我要是你啊,当初学什么功夫啊,读书多好呀,读书还能当老爷,连十里八乡的乡绅、地主,一个个的都敲锣打鼓的上赶着来送礼,可比你这打老虎的强呀……”
“对吼,那话怎么讲的来着?”,有个家伙摇头晃脑的做作道,“哦哦哦,叫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呀!”
这一声声一句句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