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已经来不及了。
荻花洲上的荻花村原本就没有多大,两个跑掉的千岩军士兵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直接上司,荻花洲的驻守尉官王老实,王长官。而这位王长官不是别人,正是被修理地十分到位的王大刚的父亲。
这位中老年男人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有一支十人组成的队伍,将这小小的医馆彻底包围,然后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几位想要去哪里呀?”
坐馆大夫着急了,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我和我的病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至于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老朽愿意提供场地……”
“老东西,叽叽歪歪的没完了是吧?”
老人家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不耐烦的王大刚直接将自己手边用来消炎镇痛的药包砸了过去,吓得老人家直向后躲。
安烬皱眉,抬手将药包半空拦截再次丢了回去。
“你看看,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你是孤儿吗?这么没有教养?”
王长官抬手将药包截下,丢到一边,听了安烬的调侃,面色发黑,狠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这孩子的父亲!”
“哦!”安烬有些尴尬,“对不起,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是说,这家伙的表现真的很像死了双亲一样。”
“阁下!”王长官打断安烬,似乎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问道:“我家的孩子,再怎么顽劣,也轮不到你来说教吧?”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你家孩子可是当着我的面差点杀人……”
“那也不关你们的事!”王长官慢条斯理地说:“眼下人人各扫门前雪就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你们非要插手呢?我的孩子犯了法,可以由法律,由璃月的公职人员来惩罚他,为什么你们要出手攻击我的孩子?
难道这就不犯法吗?既然你们犯了法,那么在这荻花洲的地界上,暂时一切公务,由不才本人代理。你们,涉嫌故意伤人,请跟我来一趟吧。”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本人王老实,叫我王长官就好。”
王长官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总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挑不出毛病。
安烬和钟离他们全员超凡者,自然有恃无恐。
“好,跟你走就跟你走,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活来!”
坐馆大夫立刻提醒道:“哎!不可!你们呀,最好还是在这里拖着,争取把事情闹大,千万不要到他们的地盘上去,到时候可就是认为刀俎我为鱼肉啦!”
王大刚再次出声:“老东西,你是不想在荻花洲混了吗?”
“……”
安烬他们没有想到,在璃月的地界上,居然有人敢这么牛逼。
看着面色平静的钟离,安烬小声揶揄道:“也不知道岩王帝君看了这一幕会怎么想,你们的派头看上去,可比岩王帝君他老人家有谱多了。”
钟离:“已普遍理性而言,岩王帝君不会怎么想。”
王长官也看够了:“行了行了,不管岩王帝君怎么想,他怎么想都没用,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安烬指了指王长官,对钟离说道:“看到没有,人家王长官说了算,咱么走吧。”
……
荻花洲卫所,巡捕房内。
“哈哈,可算是把你们给带到这里来了,小子,揍我的时候很爽是吧?”王大刚看到安烬这张处事不惊的脸就非常来气。
安烬:“太油了,手感很滑。”
“你他妈!”
“刚子?”王长官放话,王大刚只好屈服。
但是他还是在那里习惯性地叫嚣:“你们等着,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我一定弄你,你等着!”
“王大刚!”王长官生气了,“做人要有城府,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像什么?一条败犬!好好看,好好学!”
说完,王长官看过来,倨傲地问道:“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安烬,无业游民。”
“钟离,往生堂客卿。”
“胡桃,往生堂堂主。”
“香菱,万民堂厨师。”
……
听到几个人的身份之后王长官明显收敛了一些,“嘿嘿,在下教子无方,还请胡堂主和几位好朋友,多多担待,说真的,我这个儿子,从小不学好,我都不知道管过多少次,就是改不过来。无奈啊,他是我老王家唯一的苗子,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等着这个家伙给我传宗接代呢,你看看,就是这么能惹事。”
安烬:“不止吧?要是没有你的庇护,你那狗屁儿子敢闹事?好像还号称什么荻花洲王,他是什么王?”
王长官摆摆手,避重就轻地解释:“嗨呀,孩子的玩笑之花嘛,好刚才还说岩王帝君不顶事呢,那能是我真的不尊重帝君他老人家吗?不能,一时气话,做不得真。”
这话说出来,就连胡桃都听得翻白眼了。钟离依旧坐在后面老神在在地喝茶,就好像被拿出来不断调侃的不是他一样。
安烬制止了王长官的辩解,直球问道:“那你那儿子打人总是真事吧?差点把人给打死了总是真事吧?这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