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石索高速旋转和空气的摩擦声中,一块块带着巨大动能的石块从村墙以及村墙下的空地,向空中飞奔而去。
密密麻麻的石块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上升曲线后,朝着村外空地上一脸惊恐的农奴兵和雇佣兵们飞了过去。
顿时,空地上响起了石头砸到人肉身上的沉闷响声,接连不断的痛哼和惨叫不绝于耳。
“咔擦!”
一个迎着石块在村外农田上艰难前行的农奴兵,被一块流石击中了脑门。
顿时,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打得头破血流,扑倒在了雪地上,然后就没动静了。
许多被石块打到腹部的农奴兵只感觉肚子先是一麻,接着,紧随而来的剧痛让他们站都站不稳了,瘫软在了地上,身体蜷曲地和龙虾一般。
“嘿嘿,你们喜欢这样吗?既然喜欢,那就多来点吧!”一个满脸坏笑的村民依靠着村墙墙垛的掩护,不断地用手里的投石索给村墙下的农奴兵和雇佣兵们挨个点名。
由于村墙上的空间狭小,还布置了许多士兵和弓箭手,所以西蒙只能将一小部分准头不错的村民安排到村墙上精确打击敌人,其余的都在村墙下的空地上向村外抛射石头,至于砸不砸得到人,那就得看运气了。
“砰!”
一个雇佣兵手里的筝叶盾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那个雇佣兵感觉持盾的手臂异常酸麻,就和有人正在拿大战锤敲他的盾牌一般。
“砰!”
又是一块石块砸到了盾牌上,这下,由众多木板拼接而成的筝叶盾变得有些松散,雇佣兵怀疑他的老伙计就快要散架了。
“砰!”
第三块石块是一块大石块,直接便将盾牌砸了个稀巴烂。砸坏了盾牌后,石块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啪嗒一下砸在了雇佣兵胸前的皮甲上,所幸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并没有给雇佣兵带来多大的伤害。
“上帝保佑,这些该死的石头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嗤!”
就在这个惊恐的雇佣兵还没缓过神来时,一支羽箭便深深地插在了他的胸前。平时柔韧坚固的皮甲就和一层可笑的薄透棉布一样不堪一击。
“这长弓的威力就是大啊!”村墙上拿着长弓的比尔感慨地说着,连忙躲在了墙垛后面,一时间,一支箭矢从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呼啸而过。
自上次从诺曼海盗那缴获了这两张来自威尔士的长弓后,西蒙就将它交给了比尔和另一个箭术精湛的年轻人使用。
比尔对长弓简直是爱不释手。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弓比他以前用的猎弓威力要大得多,射程也远得多,就是拉弓比较费力,射击间隔比较长。
“哐当!”
一个不幸的雇佣兵被一块大石头砸在了他那脏兮兮的分段圆盔上,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仔细一看,头盔居然被砸出了明显的凹陷。
“这简直是一场屠戮!”昆尼尔男爵身边的杰拉姆队长惊呼道。
“放轻松,我的朋友,这一次进攻只是试探,”昆尼尔男爵不紧不慢地说着,看样子,他不怎么在乎这些农奴兵在战场上的伤亡。
远远地看着伤亡越来越大斗志越来越涣散的农奴士兵,以及被石块和箭矢压得抬不起头的雇佣兵们,昆尼尔男爵感觉差不多了,对旁边的传令兵挥了挥手:“让他们回来吧。”
“呜,呜,呜~”
撤退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战场。
许多农奴感觉这从背后传来低沉号角声就如天使的号角一般悦耳,比修士们吟唱的圣咏还要激动人心。
“快走!”
不堪再战的农奴兵们和狡猾敏捷的雇佣兵们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
“走吧!”防盾后面的弓箭手将箭头插在泥土中箭矢收集了起来,重新放回了箭壶里,随后便跟着撤退的人流向营地的方向跑去。
一些人扶起了自己的乡邻,带着他们一瘸一拐地走回营地。不过,更多的是无人理会的伤员在刺骨的积雪中痛苦呻吟,在绝望中失去意识。
“瞧,他们像老鼠一样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们胜利了!”
村墙上的弓箭手和士兵们大声欢呼了起来。
毫无疑问,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一场痛快的酣畅大胜,敌人不是战死,就是溃不成军只顾逃命了。
除了村墙上一个动作迟缓的老投石手被流矢伤到了胳膊,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上帝保佑!”詹姆斯神父登上了村墙,看着村墙外的雪地上敌人抛下的尸体和伤员,不禁闭起了眼睛。
“尊敬的神父,这绝对是上帝保佑我们,除了老米尔森运气差,被伤到了手臂之外,其他人既没有受伤的,也没有死亡的。”米勒笑眯眯地和詹姆斯神父说着,指了指身后胳膊正流着殷殷鲜血的米尔森,“麻烦您把他带到药师阿瑟罗那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可以帮忙放血。”詹姆斯神父热枕地说道。
“不,不,我亲爱的神父,我们有一种由上帝亲自传授,更加安全的处理办法!”一旁的西蒙连忙说道。
他一听到“放血”这个词脑袋就疼。看来,这是连相对开放的詹姆斯神父也避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