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点就会瞬间崩塌。
这样就会引起混乱,混乱是会传染的。
正在生死大战的关头,一旦混乱传染开来,山越的整体形势就会像雪崩一样,迅速崩坏,从而导致山越大军的整体溃败!
本来孙翊没想到会走到这最后一步的,他以为之前的那些谋划就足够孙军正面击溃山越了。
但山越毕竟不是一般的山贼集团,他们是以宗族,乡里关系为纽带的武装势力,在这汉代,在某些时候,那种纽带是可以起到很大的约束的,让如今的山越颓而不溃。
至于后世所说的伤亡率达到几成,就会导致敌方部队溃灭,也许这点可能存在,
但在如今的战场中,山越兵虽死伤不少,筋疲力尽者有,临阵脱逃者却尚未出现。
可能伤亡率这点,比较玄学吧。
孙翊不可能会把胜负手寄托在这种玄学的事上面。
与其被动的等充满玄学的伤亡率让山越大军混乱崩溃,还不如自身主动出击,以点破面。
在冲阵之前,孙翊手握马缰,对着朱然及潘、徐二将说了一番话,
“如今是大争之世,何为大争?无非是争天时、地利、人和三物而已。
大兄创基,为我孙家在天下群雄之间争下了地利,我身为其之后继者,不仅要稳固大兄争下的地利,我还要与这天下群雄争一争天时与人和。”
“自古以来,战场征伐从来就没有什么万无一失,一成不变,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兵者,必须要懂得八个字—谋长节短,相机而动。”
朱然、潘璋、徐盛都是孙翊比较看重的江东新一代中的将才,孙翊有心要培养这三人,故而将自己的一些心得告知这三人。
见这三人听了自己的话后若有所思的样子,孙翊笑了笑。
孙翊说这番话,也许也是为自己平缓下紧张的情绪吧。
人人都说孙翊深肖父兄,但他们都忘记了前身最早被夸赞深肖父兄的不是他的武略,而是他的勇武。
孙翊伸了伸懒腰,要开始活动咯。
孙翊的举动让其身后的五千铁骑,纷纷取下自己与马匹口中的环草。
一开始人衔草,马衔环只是为了隐藏形迹,如今冲锋在即,对于这些铁骑来说,自身的冲杀声,马匹的嘶鸣声,乃是他们杀敌时最动听的乐章,怎可缺少。
五千骑军此刻虽然岿然不动,但他们每个人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因为天气的闷热,或者是察觉到一场大战即将到来,众人胯下战马正在不停的打着骢鼻,马蹄也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引得他们身上的主人纷纷俯身安抚起它们起来。
解烦骑们一边用手安抚着胯下的生死同伴,一边用眼光注视着身前的主人,
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在身前的这个男人率领下去冲击数万人的军阵,但他们心中没有畏惧。
因为他们心中牢记着一个信条—吴侯长枪所指,便是他们冲锋之处。
孙翊的冲锋命令虽还未发出,但高坡上无形的杀气已经在慢慢酝酿,正在渲染着每一个人。
朱然生性沉稳,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刻了,他还是朝孙翊问道,“君侯向来神机妙算,如今可还有妙计否。”
孙翊一向是以计成事,朱然也习惯了听孙翊的计谋行事,在他看来,相比于亲率骑兵冲阵,谋定后动这才是孙翊的基操。
朱然的话让孙翊歪着头认真想了想,片刻后他说道,
“纵使吕公在世,留候复生,如今也唯有一策可行之了。”
朱然心中一喜,吕尚与张良那是何等人物,君侯提及这两人,想来君侯果然还是有计谋的。
“敢问君侯,那一策为何呢?”
朱然语气中充满希望。
孙翊伸手握住伫立在一旁地上的长枪,手指紧紧摩擦着长枪上的虎纹,他大笑一声,辞令慷慨的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今唯一良策,
唯干而已!”
听闻孙翊此言,朱然差点没从马上跌落。
孙翊说完后从马上挺身,他昂首举起手中长枪对准前方,对着身后的五千解烦骑大声喊道,
“敌在彼,当如何!”
此时的孙翊壮武外发,英姿飒爽,犹如孙策复生。
孙翊此言一出,五千解烦骑纷纷举枪大声回应孙翊。
“杀!杀!杀!”
五千人喊声阵阵,震耳欲聋,气势雄壮。
在解烦骑喊出最后一个杀后,孙翊已经当先驾马冲出,五千解烦骑紧随孙翊身后。
冲锋起来的五千副玄甲就像闪着寒光般的巨大剑身一般,一马当先的孙翊如一刃锐利无双的剑锋一般,他们共同共同化作一柄势不可挡的利剑,朝数里之外的山越大军径直的刺去。
数里的距离正好让五千解烦骑有足够加速的路程。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五千解烦骑跟随在那抹鲜艳的红色的战袍的身后,很快的就到达了两军交战的外围战场。
战场外围的山越士卒正在和孙军交战中,突然之间,他们感觉了地上似乎有些震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震动感正在越来越强烈。
不仅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