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肃公赎罪,小人随口说说并无他意,请肃公不必担心,星象所示之言听听就是,星象为制定历法而生,其他皆是故弄玄虚罢了!去年白虎星也是冲月,并未出现国君更替的事件。”构见肃公愣住急忙下跪求饶解释道。
“快快起来,孤只是在想这白虎星为何突然变亮而已。”
“谢肃公开明,臣突然想起还有事未准备妥当,先行告退!”构怕自己再说错话要离开。
“好,去吧。”
肃公见构远去,嘴上不在意,心中的恐慌又被构方才的话放大。他再次望向那条“火龙”臃肿部分似乎并没有移动,不过时候还早百官怕冷也无可厚非。
忽然一阵大风从南边吹来,亲卫手中的火把火苗差点被吹灭,顿时寒意袭来,肃公不禁又裹了裹厚厚的衣物,却是无用。
“回帐里吧。”肃公终是抵不住严寒。
一个足以容纳四五十人硕大帐篷架在顶峰南坡,周边散落数个较小的帐篷,帐内应有尽有,尤其是帐内大火盆让帐内温度与帐外天壤之别。肃公脱了厚厚的衣物,亲卫送来洗漱之物后离开,肃公并未漱口净面,而是直接躺下。
恐慌令其无法入眠,在十七岁的年纪承受了本该不是这个年龄该承受的压力。他还在想各种可能,每种可能下他的应对办法,但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韦力不会立即杀害他。
护卫营中值更的更夫呼喊四更,此时帐前传来细声细语的讨论声,肃公猜测应是百官已经到达山顶,慌忙起身外出,又想起帐外的寒冷,折回穿了厚衣来到帐外。
帐外果真是刚刚登顶的一众大臣,当然还有一部分大臣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大臣,还在半山腰处缓慢攀登。
百官向肃公行礼后又各自裹着衣物抵御严寒一个个后悔没再穿厚点。肃公简单回礼后在百官中寻着闵和陈景,正见二位紧紧依在一起也看着自己。
陈景看出了肃公的举止神态中的恐慌,毕竟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未经历大事,还需锤炼。可此时这种举止神态恐怕也早已被端的死党等看尽,尤其是择等人。
“肃公臣等请求到帐内取暖。”陈景拱手大声向肃公请求。
众大臣请问纷纷加入请求之列,令肃公好生尴尬,也正缓了他惊恐的神态。
“众位臣工帐内有火炉,快快进来。”肃公急忙说道。
几位实在是无法消受此等酷寒快行了几步到肃公跟前时向肃公行礼后快速进入帐内,此时的肃公倒像个迎客的门童与进入的大臣一一回应着,陈景和闵也向帐篷靠近,看来也是无法抵御寒冷,当二位经过肃公时,陈景行礼并小声说道:
“一切尽在掌握中,肃公过于担忧了,万不可忘记向韦力示弱求饶。”
肃公不言仅是点头回应。
又过了个把时辰,所有参与祭天的百官皆已登顶,构也来到帐中请肃公准备,东方天空已漏出些许茫茫的白色。
天庭似是期待此等祭祀,稍稍吹起风来,倒是不大,但寒意却增了许多。
为显示庄重,肃公只能脱了厚衣着为了显示庄重而不能御寒的祭祀盛装,在帐内未觉到寒意,可一出了帐篷如同把身子裸露在冰雪中。
作为一国之君礼仪性的事物往往最能体现其威严,肃公想起先父之前祭天时的神情,咬咬牙硬挺着。随后百官依照事先安排好的顺序跟随肃公缓缓登上天闻峰。
峰顶平坦有一五六百平米的平台,肃公领众大臣要从登顶那一刻起一步一磕头,直到平台东端巨大的柴堆。
在高大柴堆的背后东方的天空与大地交接之处依旧灰暗无比,而灰暗上方由灰暗变灰白直至变成灰蓝色,漫天的星斗如同怕碰到太阳早已躲藏不见。
肃公与众大臣还未磕完头,东方灰蓝逐渐变成暗红,而上方的天空越来越亮,暗红与渐蓝的天空之间一片半圆形的煞白。
磕头可不是简单的跪拜,而是一套花里胡哨的动作之后跪地三拜,故此短短五十米距离硬是要走上二十几分钟。
而太阳似是不等人,东方天空中的煞白逐渐被血红替代,原先的暗红色只剩了暗色。好在肃公他们离高大的柴堆越来越近。
磕头仪式终是在距离高大柴堆五六米处结束,还未等肃公歇息,礼官高喊“天闻”二字。一小吏手举火把递给肃公。
肃公手举火把又是一通动作,最后缓缓来到柴堆前,持火把缓缓靠近柴堆底部较为细软沾满猪油的松枝。
“呼。”易燃的松枝在与火苗接触的一瞬间如爆炸般爆燃,火苗借助风势迅速占领了整个柴堆,外加猪油的助力,高大的柴堆被熊熊大火包围。而此时东方的天空也如这烈火般红艳,一个大如磨盘的艳红火盘也正燃烧着东方的天空,那火盘就是刚刚越出地平线的太阳。
肃公点燃了柴堆,接过礼官递过来的玉碟,玉碟之上刻有向神氏汇报的话和祈求万民平安祥和的词句。肃公大声读起,却被那在风中四处摇曳的熊熊烈火发出的声响盖住三分。
百官中也有他国的外事人员以及殷都王派来的特使,玉碟的词句除了念给神氏之外也念给这些外事人员以及特使听。而在玉碟的背面却刻有其他词句,从东嵊国君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