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后,小白十岁,甫,十五岁。奈何小白发育较晚,又有年龄差距,小白足足矮了甫一个脑袋。这五年,小白殴打孙公公的余威越来越淡。肃公沉迷于酒色,征战,对小白母子多有疏远,公公和宫女们不知哪来的对小白的鄙视又开始躁动起来。
这半年,小白一直在找个机会找一个看着最不顺眼的下人暴打一顿,再为自己树立威风。那一日和师兄吴撼闲聊说起要打下人树威风的事。
“再打下人,只会让人认为你小白欺软怕硬。换做我,必须找一个实力比自己强的挑战!”吴撼也是下人,只不过是冉带来当做公子哥几个的武术陪练,对其他主子的吆五喝六早有意见。当然,小白除外,他崇拜吴撼的爆发力,时常幻想吴撼将来能成为自己贴身侍卫,待吴撼视同兄长,和吴撼无话不谈。
“难不成,把庙堂的执事打一顿?”小白反驳。虽然视同兄长,但小白骨子里,还是想让吴撼处处听他的,吴撼给出不同建议小白自然不愿接受。
“你只要敢,我吴撼陪着你。”吴撼知道小白没这胆量,将道。
“我……我打他作甚?他是宗族里的长者。哪能欺辱老人,换一个,换一个。”小白连连为自己开脱。
吴撼或是听不惯这般无赖的说词,不理会,不打招呼就走了。只留小白一人凌乱,但他打人树威的想法没有变,只是不再去欺负下人。
这年秋,东嵊历年的秋闱,被刚刚得了胜仗的肃公搞成前无仅有的浩大,只要是王公贵族极其子弟皆可参与,本来就不大的山间丘陵,满是旌旗,主子加侍卫再加几个佣人,山间不见动物只见人挨着人。
即便是如此,还是有公子哥猎货颇丰,得肃公嘉奖。这一日,附属侯国辜幕国使者送来一块绝美玉璧。肃公为显示其爱才你不爱财当即下令让所有公子哥比试箭术,获胜者奖此玉璧。
鸿胪寺小吏李安,稍稍思考,相出一比试的方法:百步之外一玉环,空小如拇指,每人五支箭,射中玉环孔多者为胜。
众公子哥,听到比试方法,一个个直摇头,别说百步,就是十步的距离射中如此小的孔,也算箭术高强,只能望璧兴叹。
当然众公子哥种不乏箭术高超者,可他们多半不愿锋芒外漏,更为重要的是,这等绝美玉璧,只应在厚厚的宫墙内,怎能落到寻常公子哥家,考虑到此,想漏一漏锋芒的公子哥也就罢了念头。
于是参加箭术比试的公子哥寥寥无几,甫当然算其中一个,其他的要么是没脑子,要么是甫的屁精来给甫做陪衬。
公子小白箭术高超,百步外射中这玉环易如反掌。可他没傻到和甫抢东西的份上,也就弃权,自顾自的喝着黄酒。
“三弟,来,比试比试。”甫自认为小白不敢,向他挑衅道。
小白笑着摇摇头,表示不参加。
“莫不是怕了?”一位甫的屁精嬉笑嘲讽到。
“三弟,还是去杀一杀他们的威风,要不日后在甫面前抬不起头来。”邻座的肃公二子,公子旦劝到。这公子旦如小白一样也是庶出,但他母亲出身名门,娘家族势力不亚于公子甫娘舅家,借背后的势力甫从来只是拉拢旦。而公子旦厌恶甫那副盛气凌人的脸色,除了不得不的应付,一概敬而远之。
小白还没来得及回应公子旦,站在一旁的吴撼轻声说到:“你不是要打人树威吗?这可是好机会,而且还不用出手打,只要赢了甫,你的威严也就有了。”
小白恍然大悟,对呀,在肃公及众王公面前赢了他,不比打他一顿强多了!
“那就瞧好吧!”小白认认真真的说着这几个字,看来赢公子甫,有十足的把握。小白起身,向方才劝他的二哥旦敬酒,并一饮而尽。旦自是明白小白的意思,也一饮而尽,随后望向甫,只见小白的起身让本来笑容满面的甫,立马僵硬起来。
甫与小白同师于冉,小白箭术如何他再清楚不过,想赢小白可能性有,但要看运气。
僵硬之后,甫又强舒展开脸,与小白碰一碰拳头,相互表示让对方让着自己点。小白可以让,但让过去,可能就几年内抬不起头。甫,想让但他估计没有那实力,他只有拼劲全力去射出每一支箭剩下的交给运气。
一番准备,赛场上一共五位公子哥比试。
嗖,嗖……
五支箭依次射出,竟无一人射中。这第一支箭没射中,情理之中,百步距离各种因素足以改变交的轨迹,尤其是不定的风向和风速。
第一支箭,小白也没期望射中,他更多的是在试试弓的力度,风向及风速对箭轨迹的影响。
嗖……
嗖……
嗖……
三位公子哥已发出第二支箭,箭到尽头皆不是玉环那小小的孔。
此时只剩甫和小白。
甫正圆瞪了眼睛,拉满强弓预射而又未射,他再等一个没有风的机会,可微风不止。
再看公子小白,却是微微闭住双眼,调整呼吸,他正听着风声,他也再等待,等待风来的最急的那一刻。
这等微风谁能分出急缓?小白可以,用耳,用心去听,风只不过是万物的气息,它有生命,有“生老病死”的轮回。即便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