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群记者,又一次提到诸葛诞,还要求公开收集的数据,追问九夜幸之助的死。
不会错了,这就是那个侦探的手笔。
知道要面对的是谁,上原美砂心底那难言的恐惧逐渐消散,她显得越发的轻松,哪怕是面对这些更加犀利的追问。
她抬手,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我不知道诸葛侦探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谎称的这一切。但我要说的是,那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都是污蔑。而你们与其在这里问一些虚假的,不如去采访本地居民,问问他们,我们药师制药的风骨如何。”
“上原小姐....”
记者们还待追问,上原美砂转身就要回医院,“该说的,我都说了,也给你们指明了调查方向,若是在胡搅蛮缠,说些子虚乌有的事,甚至传播这些没有证据的事,后果相信不是你们想看见的。”
“上原小姐,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威胁他们吗?威胁这些群众的口舌?”
原本都打算回去,不在理会这些记者,毕竟没有证据,料想他们也做不成什么大事。
不过人群中这最后一句话,那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去,顿时笑颜如花道:“原来是诸葛侦探啊,你总算来了。他们都说这是你通知的他们,可我不相信啊。诸葛侦探怎么会无凭无据的这么污蔑我们药师制药呢。”
“你能出现真是太好了,快跟他们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众多记者,包括在后面观察情况的目暮一行人,全都被这女人的态度转变惊住了。
他们眼神古怪,目光在诸葛与上原美砂之间游走,这俩人是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吗?都闹到这种程度了,还能软言细语地询问?不应该撕破脸,大加指责吗?
“说清楚。”诸葛同意,他们站在分开的人群间,“确实要说清楚,坂口十郎不应该被关在看守所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幸之助的家里,还差点被人纵火烧死?”
上原美砂的笑容收敛,她深深地看了眼诸葛,转身说道:“我们进去谈吧,喝点咖啡清醒清醒,他们的那些问题,还有诸葛侦探你的态度,都给我弄糊涂了。”
她瞥向与诸葛并肩的三澄美琴,微笑道:“三澄小姐也一起来吧,你们是情侣对吧?”
记者群后方,见到诸葛出场,并且要进去医院,目暮警官招呼着佐藤美和子一行人,“走,该轮到我们登场了。”
刚走没几步,又看向还站在原地的馬場光司,“馬場署长,药师制药是你们当地的重要企业,事件跟他们有关,你还是跟着一起来吧。”
“啊,嗯,应该的,应该的。”
馬場光司很想拿出自己署长的威严来,他可是警视,比警部还要高一级,于情于理都不该被目暮十三牵着走。
可问题是,人家是代表警视厅过来的,更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红人,还跟过来了两名警部补,查的又是药师制药,他实在是没什么底气玩对抗。
他这幅心虚的模样,目暮十三看在眼里,他边走边像是提醒道:“馬場署长,身为公职人员,你该知道怎样做才是最有利的。”
他大有深意道:“其实来之前我也收到了指示,上面的意思是,公私分明。毕竟药师町这些年也确实变好了,这些都可以是你们的功绩。但如果诸葛侦探揭露的这件事是真的,居民们不见的会同意用自己的健康寿命,换来现在的生活。”
“懂,懂,我都明白。”馬場光司擦着汗连连点头,“我会通知町长的,他对这件事,应该也很关心。”
“不要一错再错啊,馬場署长,我相信诸葛侦探的为人,是不会无故放矢的。”
“是,是,我们也认为这件事有蹊跷。”
馬場光司咽了口唾沫,他不断的同意,心里也是越发的苦闷。
往常,他作为药师町警察署长,遇见谁不得抬头挺胸,那里会这般卑微。
可问题是,他确实知道部分实情,以往违心地遮住眼睛装作看不见也就算了,可现在,上面来人,他遮住眼睛的手被硬生生地撬开,再见到那实情,着实惭愧、内疚,加心虚,没有跪在地上求饶,已经算是硬汉了。
目暮十三微叹,他看的出来,馬場光司是知道药师制药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知道多少。
但问题是,就算他已经看出来,也不能点明,只能这样旁敲侧击的提醒,就是希望他能自己说出来,好方便接下来的调查。
可馬場光司怂是怂了,就是没打算透底,这怕是还心存侥幸啊。
“我们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麻烦配合,有人举报,药师制药在举行有预谋的恐怖活动,且涉嫌谋杀,这是调查令。”
佐藤美和子走在最前面开道,她高举着调查令,目光不自觉地往诸葛身上瞥,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联系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会很难办,可没想到调查令在他们出发时就下了,不然他们哪能这么硬气。
警视厅的刑警,还有调查令?
上原美砂眉头不自觉紧皱,她看了眼诸葛,原以为只有媒体的,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他打算总攻?凭什么?就凭青梅与坂口十郎?
诸多想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