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一开始的解刨目的,也是奔着确认真实死因去的,可现在偏偏没法在解刨了。
那么若要在寻找真相,只能先从留下来的胸腔液着手。
但现在的浮游生物检查报告显示是,胸腔液中的确是海水,果步小姐是溺死在海水里没错,而不是什么人在家溺死了果步,在把尸体丢进海里。
证明这点后,若还要更加深入,追究是否是他杀,是不是什么人弄来了海水先一步淹死后,在丢进海里,就只能对比死亡地点的海水与胸腔液中的海水是否一致。
当然就算是一致了,也还有很多调查工作要做,可以说是极其的麻烦,而中堂这家伙,为什么对这件案件这么执着。
诸葛诞问道:“听你这意思,你是打算继续调查下去?”
三澄美琴也是意外的看了眼中堂,她说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愿意过度深入某件案子的人,为什么这么执着?”
她看着手术台上的666号存储桶,说道:“请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
中堂系看着俩人,知道今天若不说服他们,恐怕是没办法调查下去了,他说道:“你们有想过吗?”
中堂系起身背对着两人,说道:“一辈子在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中循环,若是现在不得出结论的话,就再也无法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了。
要是现在不调查的话,就会陷入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中,一生反复追求无法解脱。而尽量减少这种人的出现,不正是我们法医的工作吗?“
三澄美琴沉默了,中堂系又看向诸葛:“我知道你在调查雪子的事,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谈谈。”
“这算是交换吗?”
诸葛诞笑道,他比划个手势:“ok,难得你发个善心,我就不举报你了,不过这件案子过后,你得把肺还给人家,还得好好道歉才行。”
“...可以。”中堂系迟疑片刻,点头同意道。
“那么就这样吧,你查你的,我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了。”诸葛诞揉了揉美琴的脸,笑道:“我要走了,明天再见。”
“啊,嗯。”
美琴还在思考中堂系的行为,自己是不是该制止,纠结的程度,甚至在她的脑海内形成了一个问题,伦理与感情。
中堂偷窃尸体器官,无疑这在伦理上来说是错的,但如果能因此拯救一个人的一生的话,是不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这样想着的她,以致于对诸葛诞的行为完全没反应,等到回过神来,诸葛诞已经出了隔离门,这才喊道:“轻浮!”
“哈哈哈哈!别想太多哦美琴酱,不然生活就太累了。”
诸葛诞毫不在意,他在大笑中跑远了,没办法快迟到了啊。
“这家伙,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美琴嘀咕道。
中堂系看着这一切,露出了一抹笑容,曾经他跟雪子也是这样...可恨!他紧捏着拳头,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梦乡花宛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诸葛诞买了一些等会儿要用的道具后赶到了这里。
“喏,这是你要的资料。”
青知子靠着椅子,翘着腿,把一袋封好的资料推给了诸葛,然后毫不客气的点了一份甜点加奶茶。
“高濑文人?”
一张4a纸上,只有这么一个名字,以及近十次的钥匙申请记录,诸葛诞皱眉问道:“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没有哦,往来记录连十次都没有,应该是个没什么资源的自由房屋中介吧,这种人太多了,而且长得那副衰样,谁接触谁倒霉吧。”青知子说道。
诸葛诞静静的看着她几秒,抽出了一张千元钞票,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问道:“告诉我,哪个衰仔的更多信息。”
“嘻嘻。”
青知子伸手就要去拿,却被诸葛诞闪开了,他说道:“一份付出,一份收获。”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了。”
青知子不屑道:“那就是个衰仔,我会记得也是因为那家伙跟我搭过讪,不过在得知我没有男朋友后就立马拉下脸,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那人长什么样?”诸葛诞问道。
“嗯...样子很普通,小眼睛,淡眉毛,给人的感觉有点畏畏缩缩的,好像很胆小,很礼貌。但我告诉你哦,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骨子里的冷血呢。”
青知子故意越过桌子,拉近与诸葛间的距离。她靠的非常近,甚至连彼此的鼻息都打在了脸颊的绒毛上。
不过在说完之后,她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手上正拿着那张千元钞票。
但钱虽然到手了,她却一点也不开心,她看着诸葛诞,皱眉道:“你是不是男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啊?”诸葛诞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钱不是给你了吗?你还想要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诸葛诞内心叹息,这真不是他的本意,但没办法,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眼前的青知子。
对他好像起了那么一丁点的好感,这可要不得,他现在与美琴可是正处于暧昧期,那能有心思去照顾别的女性,当断则断,才是王道。